六零小仙妻+番外(8)

作者: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程立阳却是个例外,不光会烧菜,烧的还不赖,原主嫌做饭烟熏粘火燎,只要程立阳在家,都是程立阳做饭。

只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厨艺再好,糙粮面也烧不出花来。

她给程立阳看自己的脚,“已经好了,你看,都消肿了,也不疼了。”

为了证明确实是已经好了,她还跳了两下,跳完也不管程立阳是啥反应,径直去做饭去了。刚舀了半盆面,屁股下就被塞了个凳子,一扭头,程卫东已经坐在灶前烧火了。

锅开了,丁苗抓起一把擀好的面叶丢进锅里,火烧的旺,面叶转眼就飘了起来,在沸水中起起伏伏。

面汤中加了一点油,一把青菜,舀了一勺泡椒碎做浇头。

用料简单,却是香气扑鼻,因为汤里面丁苗偷偷加了仙露。

程卫东被那香味勾得个劲儿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锅里,别扭脸都没了。

外面敞亮,程立阳把小饭桌搬到了外面的树荫下,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饭。

刚把饭盛出来,香气就四溢开来。

隔壁的柳春花耸耸鼻子,闻着香味到了墙跟,搬了个凳子趴墙头上勾头一看,见程立阳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吃饭,她吸了几下鼻子,这是吃的啥,这么香。

她从凳子上下来,拉住程福生,“你偷偷去你二叔家看看,他家吃的啥好东西,咋这么香。”

程秋英正好从边儿上过,听个正着。

她顶烦大儿媳妇这一点,福生大大方方的去问他二叔要点吃的,他二叔还能不让尝尝?柳春花偏偏要做的鬼鬼崇崇的,上不了台面,好好的孩子都让她教歪了。

还不如老二家的,老二媳妇也就娇气了点,吃不了苦,别的倒也没啥毛病。

程秋英眼一瞪,“不许去!”

程福生也闻到了香味,馋的直流口水,程秋英不让他去,他不高兴,眼珠子一转,悄摸摸的伸腿,去绊程秋英,程秋英后脑勺象是长了眼,抬腿就是一脚,“兔崽子,长本事了,绊你奶!”

程秋英脚下一点儿都没留情,一脚把程福生踢到地上打了个滚,程福生怕程秋英再打他,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就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柳春花心里直骂老不死,脸上却半分不带,“我这不好奇,老二家做了啥好吃的,这么香,娘你没闻到?”

程秋英,“我没你那么馋。”

柳春花,“可不是我想吃,就是觉得老二不懂事,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给娘尝尝。”

程秋英骂她,“一肚子坏水,也不怕雷劈了你。”

柳春花挨了骂却不敢还嘴,程秋英脾气不好,真发起火来,她也怕。

程秋英走了,柳春花就着隔壁的香味下饭,边吃边琢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二家还是有钱,要不能吃这么好?

一抬头,看到程秀珠,端着碗就凑了过去,“香秀,你二哥家可真有钱,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程秀珠白了她一眼,“你有本事你也吃。”

柳春花拉住了她,“你二哥有钱,等你出嫁的时候,让你二哥多给你添嫁妆,到时候风风光光大嫁,婆家也高看你。”

程秀珠讨厌柳春花,可柳春花这话却是说到了她心坎上:二哥是腿瘸了,可二哥家底厚,手指缝里漏一点儿就够她在婆家扬眉吐气。

程秀珠难得没有怼柳春花,琢磨着柳春花的话走了。

一天说过去就过去了。

正午的时候还有点热,太阳一下山,天就有点凉了。

一钩弯月挂在天上。

干了一天的活,又舍不得那点灯油,晚上大家睡的都早,八点钟不到,村里已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家亮着灯。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狗叫。

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丁苗悄悄坐了起来。

程立阳这会儿睡的正沉,就是睡着了眉毛也是拧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是这样也很好看,是跟她师兄师弟不一样的好看,相比较来说,她还是更喜欢这种好看。

丁苗拉过他胳膊,给他把脉,然后心里有了底:邪气入体,堵而不通,导致肢体困重。

知道了病因,对症下药,祛邪疏通就行了,一直治不好,应该是治疗不对症。

针炙治疗邪症最为有效。

对丁苗来说,这不难,她曾跟着师门最好的药师沐清师父学过针炙。

难的是怎么对程立阳开这个口,直接对他说,“你的腿我给你针炙,再配以活血化瘀的药,包好。”

他这条腿,多少医生都给判了死刑,会相信她能治好?

八成会觉得她在说疯话。

愁。

隔着一条胡同的顾海洋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点着灯的人家,两口子在商量姚彩玲跟不跟去公社的事。

姚彩玲一直想要跟着顾海洋去公社,理由也很贤惠,“你经常加班,加班晚了回到家都要半夜,忒辛苦,娘也不放心,我跟你去公社,住的近,你不用来回跑,我也方便照顾你。”

顾海洋却不大乐意姚彩玲过去,他了解姚彩玲的性格,心眼小,还爱虚荣,以前丁苗过的好,她见天儿跟丁苗比,比不过就生气,埋怨他端着铁饭碗还不如程立阳一个泥腿子。

真让她去了公社,她不得天天跟人家比,然后天天生气?毕竟公社里条件好的人家更多。

还不如就待在村里,他单位家里跑,辛苦是辛苦,但起码耳根子清净。

以前他是拿没地儿住做借口,可现在他被提了组长,就有资格在家属分一间房,再以这个做借口就说不过去了。

顾海洋正琢磨着怎么劝姚彩玲,不料姚彩玲今儿个竟是主动跟他说,她现在不想去公社了。

“我听说韩大夫想带个徒弟,我想跟着韩大夫学医,省得ꀭꌗꁅ以后啥本事没有,在外面丢你的脸。”

顾海洋挺意外。

他倒没有嫌弃过姚彩玲就是个普通农妇,他娶了她,就有责任养她。

他只是意外姚彩玲咋突然有上进心了?以前她可是最烦学习新知识了。

姚彩玲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嗔怪道,“你别小看人,我也是个求进步的。”

姚彩玲想好了,去家属院住是舒服又体面,可她过去了还是个家庭主妇,时间久了,顾海洋难免会嫌弃她,公社那些势利眼,也难免会看不起她。

跟着韩京生学医,学会后就让顾海洋托关系把她安排到公社医院当医生,以后顾海洋去了省城,她就跟着去省城大医院当医生。

两口子一个是省公安厅厅长,一个是省城大医院的医生,都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羡慕死人!

顾海洋不知道姚彩玲心里那些小九九,就是觉得追求进步终归是好事,所以表示大力支持,“韩大夫医术了得,你如果真能跟了他,就好好跟他学,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去找韩大夫给你开后门,我做不来这事儿,韩大夫怕也不是那种人。”

“小看我,我用不着你去找他给我开后门,我凭自个儿本事。”

她早就听说了,韩京生会考试,通过了他考试的才有资格给他当徒弟。

姚彩玲最不憷的就是考试,上辈子她是护士,基本医理她都会,会通不过一个赤脚大夫的考试?

丁苗第二天也听说了韩京生带徒弟的事,她是听程金石说的。

程金石是清水大队的大队长,去福大爷那儿看队里那头宝贝耕牛,跟福大爷随口说起这件事,被丁苗给听到了。

“韩大夫早前跟我提过一嘴子,我忙起来给忘了,昨儿个他又跟我说起这事。”

“韩大夫岁数也不算大,咋急着找徒弟?”

程金石叹了口气,“八成是要回京城了。”

程金石是真心不想让韩京生回去,韩京生走了,队上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大老远的跑去公社,哪有自己队里有个大夫来的方便?

但人家韩京生本来就是京城人,不可能在他们清河大队一辈子,眼下人家找到门路能回去了,他自然也不会强拦着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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