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77)

作者:小名金露 阅读记录

“你跟在朕身边后有没有私下同他联系?”

“没有!”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江大恨不能指天发誓,“属下进入护龙暗卫前恩公便交代过,认主后不得有所往来!”

“那...朕这次身受重伤,你也没告诉他?”

“没有!!”江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

江暮遥说不出心里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两股情绪交织杂糅在一块儿,最终沉淀下来的只有深深的无可奈何。

或许他和宋亦师之间就像残缺的珍珑棋局,无解。

“既然以前你们没有往来,以后也不必有所往来。”

江大愣了下直觉江暮遥话里有话,可他一时想不出这句话里的深意,却又不能放过这个唯一能让他留在江暮遥身边的机会,只好赶紧开口回答道,“属下谨遵主子教诲!”

京城里有关江暮遥的传言愈演愈烈,有说江暮遥已经战死寒居关的,有说江暮遥吓破了胆逃了的,更有离谱的说江暮遥坠崖失忆然后遇到神医女子双宿双飞的。

晁忱将烫好的鸭肠沾了沾酱料放进嘴里,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舒景広,“别人要如何议论咱们管不着,你自己别跟着那群人附和。”

“嗯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自从试吃过佟盏做的卤鸭货,舒景広现在最钟爱的食物便是卤鸭头,刚啃完一个鸭头就立刻又从盘子里拿了个,趁着嘬手指的空挡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晁忱跟前问道,“大哥,那位不会是真的......没了?当初在军营我瞧着那位很是看重你,我还以为能跟着你吃香喝辣,结果你们像是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了。若那位真的不在了,那你不就没了靠山?”

“什么靠山不靠山的?”晁忱眉尾轻挑嘴角微翘,“我们能在京城开店可全都是借了您舒四公子的威风,你自个儿不就是座山何须还要找其他人做靠山?”

“!!!!”

舒景広目瞪口呆地看着晁忱,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此刻连最钟爱的卤鸭头都觉得不香了,“大,大哥,你不是这么坑我的吧?我舒四就是在小小的青萝镇都排不上名,又怎么能跟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比?在这偌大的京城里随便哪个富家公子都能捏死我,你不会真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吧?”

“你猜?”

“大哥啊!我的亲大哥啊!这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让我猜?”舒景広将卤鸭头丢回盘子里,又拿布将手擦拭干净,这才正襟危坐地挤到晁忱身边义正言辞地问道,“大哥,你就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你不会真打着我的旗号吧?”

晁忱睨了眼满面通红的舒景広,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急的,又见小酥肉烫好了便赶紧夹了起来,优雅地沾了点辣椒面放进嘴里,“小盏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确实挺适合我吃软饭!”

“......”

舒景広好歹也认识了晁忱这么久,尽管对方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他还是顷刻间明白这人记着前几日的仇,这会儿若是不能将人哄高兴了,他铁定要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好几日。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哥夫的手艺何止是好,分明是天上人间世间罕有!大哥亦是好福气好眼光,哥夫主外你主内,你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嗯~~但是你还说过你哥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黑吗?”

“......”

舒景広差点就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敢情以前晁忱当着佟盏的面儿还有所收敛,现在简直就是肆无忌惮嚣张至极。

这张嘴实在是太能气人了,真想找巫老拿药将人毒哑了!!

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

舒景広抬起两指向上推了推嘴角,勉强挤出个笑脸来,“大哥长的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黑?更何况大哥风趣幽默才高八斗,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是吾辈之楷模!!”

“行了行了,夸得可真够违心的!”

“......”舒景広无语凝噎。

玛德,狗男人真难哄!!

晁忱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你放心吧!我就是借你表哥的名头扯大旗而已!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顶!”

“什么?!!”舒景広吓得猛然站起了身,似乎承受不住腿软地晃了晃,左手撑着桌边脸色难看道,“那还不如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

晁忱闻言乐了,将人扯了扯坐下,难得好心地安慰道,“虽然这次没同你说过借着你的关系扯大旗,但是你且将心放进肚子里,若真的等到东窗事发的那天,也决计不是你去顶雷!”

“当真轮不到我?”

晁忱点了点头笑道,“当真轮不到你!”

晁忱没法告诉舒景広有关江暮遥的事,并不是不信任舒景広的为人,而是现在越少人知道江暮遥就越安全,更何况他还有宋家别庄的事需要亲自去查探一番。

哪怕白家军已经进入京城,可是关于幕后之人的信息,他们丝毫没有头绪,他亦不能保证所有人能全身而退。

握在手里的筹码实在是太少了,更何况留给他们的时间当真不多了,而且不日白素以及庸王家眷就要进京了,他们就算想浑水摸鱼也找不到门路。

思来想去他觉得宋家别庄是个契机,因此晁忱循着江大提供的线索来到了京郊舒青萝的坟前。

虽然江大对他说的是江暮遥去了宋家别庄,可晁忱认为江暮遥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因此江暮遥最有可能是来祭拜舒青萝的。

若宋亦师真如传闻所言是个大孝子,为了生母甘愿断绝与镇北侯府的关系,那生母忌日当天定是会来上坟的。

果不其然,舒青萝的墓碑前摆着几碟新鲜吃食和果子,就是白瓷瓶里的茶花稍稍暗色了些许,毕竟被人剪枝了肯定是活不了的。

晁忱抱拳对着舒青萝的坟墓遥遥一拜,“伯母您好,晚辈晁忱冒昧打扰您歇息还请见谅!”

虽说他长在红旗下受到的也是高等教育,但他对于死者还是心存敬意的。

不得不说宋亦师身为人子那是相当的用心,光是坟墓周边的杂草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更不要说这座坟墓还依山傍水很是清净,就是活人住在这儿也是相当舒适惬意的。

晁忱围着坟墓随处溜达了下,又帮着将远处的杂草清理了就打道回府并没有停留许久,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宋亦师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跪伏着的宋家别庄小厮,开口问道,“找我何事?”

“启禀主子,小的发现有生人前去老夫人坟前祭拜。”

宋亦师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他与镇北侯府早已划清界限,他们决计不会去祭拜他的母亲。更何况当年他的母亲到死都没能还得清白,镇北侯府更是将他的母亲视为耻辱,否则也不会死后连宋家的祖坟都不让进。

然即便是镇北侯愿意将他的母亲葬在宋家祖坟,他宋亦师也不会答应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那难道是青萝镇舒家的人进京祭拜他母亲的?宋亦师又很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若舒家人当真那般在乎他的母亲,也不会在他的母亲死后这么多年才来祭拜!

宋亦师搭在太师椅上的手指倏地拳了起来,心里既期盼又害怕着那个答案,“那人...是何模样?”

小厮愣了愣回忆道,“距离太远小的看得不太清,但是从那人的气度举止来看不像是寻常人,而且那人还将周边的杂草清理了下。”

“那你看见那人往何处离开的?”宋亦师猛地从太师椅离开,走到小厮身前俯身问道。

小厮被宋亦师的这番态度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又惊又惧,磕磕巴巴地道,“小的,小的跟着那人回到城里,最后看他进了一家名叫佟家私房菜的酒楼。”

宋亦师皱着眉头怔怔地出神,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是江暮遥,可偏偏他派出去的人到目前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让他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将期望放在这看似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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