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149)

手术切口是很小,骨窗小,主刀手拿的两只细长的“筷子”是仅伸入在硬币大的开孔里头操作,这种状况好比“筷子”伸入个窄杯口往里头折腾。

医生“筷子”尖部能触及到的区域,如其它外科手术其实并不会完全受限开口大小,但会有个区域极限值。放在神经外科微创手术里头,能让医生用手术器械触及的操作范围,应当是从手术窗口往下拓展开计算出的一个圆锥区。

从这里可以再次看出事先医生或神经外科导航对整台手术的病灶位置预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虫体超出这个极限区域,手术必定失败。

伴随手术进程,术野区域里的环境越来越复杂,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脑组织,有血管有神经等。只靠主刀一个人拨可能有点吃力。

一助根据主刀的要求来协助了。

神经外科手术的牵拉是与其它外科手术有所不同的。如上次的脑积水手术,已经知道头皮牵拉是更像心胸外开胸手术或脊柱手术,直接上固定牵拉器更方便,术者可以完全腾出双手操作。

诸如豆腐似的脑组织牵拉通常用的不是什么s拉钩,而是脑压板,有点类似压舌板样的手术器械。遇到神经血管需要拉的话,有特殊的神经拉钩血管拉钩,手柄也像长筷子,头部为弯钩形。

显微神经外科手术的手术器械多数细细长长的,不如说它们有点近似牙科器械。

高年资医生当一助,技术实力是无需他人质疑和担忧的,偶尔拿着脑压板或是神经拉钩下去辅助的时机叫做神精准。

手术不知不觉快过去一个钟头了。没办法,神经外科手术对待“豆腐块”得慢慢挑,再快也快不了的。手术时间漫长是这个缘故了。

终于,主刀的手顿了下。

手术室内其他人,通过显微镜高清视频系统的电子屏幕,看到了那条白白的东西。

初看好像是条白色的绳子,但学医人都知道不是,是虫子。

联想到这东西是在大脑里头,当场有人觉得反胃了。

魏尚泉不知不觉往手术室外走出去了,摸摸心口,好恶心。

低年级的师弟师妹们面色白白。

在医学院里见到的寄生虫是泡瓶子里头的,不像现在活着在人体内蠕动的。

要把这虫子取出来之前,先得做剥离,把虫体可能和大脑组织粘一起的地方剥离开。突然间,所有人羡慕闭眼操作的谢同学了,至少不用睁着眼看这么恶心的东西。

谢婉莹的大脑里是只有虫体的三维外轮廓,相当于一个物体,是没觉得多恶心。

第2971章 赌约输了

要她睁眼看,估计也不会让虫子影响到她自己的胃生理反应。她重生前作检验的,对人体内的虫子拾掇多了去。

剥离后捡出放到治疗盘里头,虫子继续动,让一帮人继续生理反应。

“你们拿出去给家属看。”黄志磊对几位师弟说。

医生在手术里头切到什么拿到什么异物,全部要拿出去给家属看看的,这是常规手术流程。

潘同学和耿同学可以想象到家属那心情:嘛呀,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玩意儿”的正式学名应该是裂头蚴,为小儿曼氏迭宫绦虫病的一种,非之前怀疑的脑囊虫病。所以说,未拿出来是什么医生是不好下结论是什么的。

收尾。手术时长共两小时,在神经外科里为快速了。

看完师姐师兄的手术,几位师弟师妹心满意足返回各自的实习科室。路上高冷派的堂姐弟聊个不停。范芸芸蹦蹦跳跳回小儿外科。

没有了急诊手术的手术室,如同暴风雨过后的海平面终究归于宁静。夜深人静中,窗外时而响起一两声蝉鸣预示酷热将至。

转眼间是要到一年一度的医师执业资格考试。同学们送病人回去时随口谈起此事,让她想起这块重要的人生里程碑。

一旦考完试,意味她重生后再次有幸成为一名医生。心头的感觉颇有点儿五味杂陈。当医生的日子是和做人的日子夹杂在一块的,幸福必然会有,喜怒哀乐必然也会有。

想当初问她为什么要当医生的岳班长,可能想也没想到她的心境远没有她口中的轻松。她是重生人,清楚做人这条路永远不可能会容易。

洗完手走回来,找上间无人的手术室里独自坐会儿。安静的手术室如同祠堂,让人深思熟虑,也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她的那只手枕在下颌角上,头略歪时,几缕发丝落下来贴着她的鹅蛋脸,带出几抹清冷之外难得一见的微俏。

悄然走来站在手术间门口的曹勇,望着这一幕走进来。

室内并无开灯,等手术间的门关上时里头黑漆一片。谢婉莹的视野昏昏暗暗,只听手术拖鞋声难辨认来人身份。

那人到了她对面停下,知啦声,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问她说:“灯也不开,在想什么。”

居然是曹师兄亲自来找她。谢婉莹当场愣了愣,张口:“师兄,病房有事吗?”

“病房有事会直接打电话找你。”曹勇说。

师兄说的是正规临床流程,她无言以对。

黑黑的空间里若是没能看清彼此那张脸上的表情,明摆着这是师兄在体贴她,伴随下面这样一道问题:“你怕爱情吗?”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她始终没声音出来。曹勇意识到,自己的赌约输了。

以为他和林佳茵打赌的是谁在意那点事儿吗?不是的,打赌的是大家是不是都在爱情上自欺欺人。

她明明是怕爱情,自欺欺人装作不知不懂爱。他明明有察觉到问题,骗自己说不知道怎回事。

第2972章 用不着多说的

说来她和丽璇是不一样的。丽璇是谈过恋爱的女孩子,她不是。

是有过情伤的或是始终爱过的人更怕爱情,你会很吃惊地发现一个事实,估计后者比前者更怕。

前者尝试过甜蜜的滋味,脑子里存有甜味档案可以化解危机。后者是没有的,而且可能脑子里对爱情的记忆只有痛苦。

没谈过爱的人对爱情的认知为何只有痛楚,肯定是来自四周环境影响。

好比他们曹家男人不知如何追女孩,只知道被倒追,因为家里几乎全是这样的一对对。

对她谢婉莹来说,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不是说世上没有爱,而是世界上绝对有爱,只是这爱情是叫人骂街。

想她爸她妈当年下乡轰轰烈烈一场爱,那年头的结婚照早就发黄陈旧了,依旧被她妈层层包裹珍藏于抽屉柜里。每逢想起当年的爱,孙蓉芳眼泪直流,感叹青春真好。

结婚后伴随她爸的事业掉落,她家直落地狱,爱情早被现实的残酷无情击碎到毁灭。

工科女思维是承认以上事实。

老人常说,夫妻俩人床头吵床尾和,说结婚夫妻闹矛盾太常见,年轻人太计较显得过分了。

老一辈的人甘愿顺其自然向传统屈服。接受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思想新潮,绝不愿意臣服于这种不合理的事情。

如果爱情婚姻是这么王八蛋的东西让自己不舒服一辈子,为何要。重生前她谢婉莹未结婚成因是复杂的。对她来说,当医生是有获得感实实在在简单幸福的一件事,爱情和婚姻可只有恐怖片的印象。再说,她目前没这个条件。

爱情也好婚姻也好,男女是对等要求的,一方不符合一方理想中的状态,必然引发无止境的矛盾。

如果说双方般配是否仅论及门当户对是不够的。

要获得一份美好和稳定的情感,真正的前提是双方愿意为对方付出的程度是否对等。

你爱我,我必须也很爱你吧。你为我付出许多,我也需要为你考虑付出许多。

无关道德的苛求与绑架,只关系到付出与获得是否成对比。因为普通人没人会傻到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报。

她家里那一团糟的局面,她妈妈让她别管。那是她妈妈和她家,怎能完全不管妈妈和姥爷他们。为此,她是先怕死身边有谁被她连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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