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186)

“佟医生说的是针对鼻蝶入路手术最常见的手术后遗症,外科医生能在术中现有技术做到的杜绝防范措施。一个是术野不够,采取的措施是拓骨。拓骨会引发另一个手术后遗症是脑脊液鼻漏,所以,我们采取取完肿瘤冲洗补缺骨。”

病人这一听,明白了说:“这样说,和我个人的手术好像并不是有很大关系是不是?”

“不能说毫无关系。因为你的肿瘤体积比较大,想做鼻蝶入路手术本来就需要拓骨。”谢婉莹说。

虽说是两家医院阵营在进行技术对决,可不能因此否认对方阵营说的医学事实。

方泽的人现场的佟医生或是隔壁的大佬们不知不觉中点点下巴:这个对手有医学底线有职业良知,不会乱说。

真正要赢人家肯定是要讲实力的。

“为什么有的医生说我个人不能做你们说能做?”林佳茵问。

谢婉莹对病人笑了下了,道:“我不是说过,你要把你的手术诉求表达清楚吗?”

第3066章 原来如此

佟医生挺起背,有点预知感觉告诉他:糟了。

他再次猜错了一把什么了。

在临床上尤其在国内三甲,病人就诊数量多,医生在每个病人的诊疗时间上短。沟通时间不够充足的条件下,久而久之医生们变成国内的家长同志们,习惯性帮病人兜主意,美其名曰为病人想。

佟医生这样的大牛更不用说。病人来他这里就医几乎全是尊敬的态度,一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两个例外的,容易让佟医生自动忽略掉了。

医生这种观念习惯应该说和家长们一个样,好心不一定得好报。

每个人是个体,每个孩子想法不同,每个患者的诉求注定有小到细微大到大相径庭的差异化。

患者的某些想法直接可能超越医生的想象限度。

比如说以前在普外科那个爱跳舞的阿姨,人家最关注的不是活长活久而是不想造瘘要保肛。

谭老师如大多数医者仁心的医生哪里想到这点,结果在病人身上碰壁了。

谢同学之所以会对这些病人具有敏感嗅觉只因同是女性。

男患者和女患者的诉求是有性别差异的,这源于社会对男女的要求不同。

如社会上对女性外貌的挑剔比男性高,对男性的身高比女性严苛。这种社会氛围导致在医疗领域产生了性别差异要求,男性增高手术诉求大,女性是整容手术诉求大。

社会对患者的个体束缚有时候甚至变成烙印,深深凿刻在一些患者的骨子里去,你让她/他去改,他/她情愿去死。

爱跳舞的阿姨可能一辈子深受四周环境影响养成爱漂亮的习性,没法带个造瘘口走到外面被人私下嘲笑。与其忍受这样与前半生迥异太大的屈辱,不如去死。反正,癌症活不了多久的。

这种想法你真不能说患者有没有错。如谢同学之前对陶老师说的,不要忘了患者的生命选择权并不在医生手里。

男性对造瘘的接受度是比女性高,在术后影响外貌外形的后遗症上男性接受度比女性高,因此产生了一类说法:男患者比女患者理智。

能怪女患者脑子不行吗?举乳腺癌手术的保乳不保乳手术吧。

年轻女性患者为了活更久选择不保乳手术,无论是丈夫或是男朋友短时间内不离不弃,久之几年内离婚分手是常态。连国内最顶级三甲的乳腺外科女医生说了,同为女性一般劝年轻女性能保乳就保乳。现实残酷,爱情不随年轻爱人的“汝”房消失的变成例外了。

年轻选择机会更多,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止女性这样想,男性一样的。

被谢同学一句话提点后,佟医生总算意识到了:患者的关注点并不在视力而是内分泌。

他给患者讲一堆术后如何视力保持不留头疤,人家不太care。

视盲音乐家有的,视力不是音乐家最介意的事。相反,作为明星时常登台表演,若是从个美女变成个女胖子,绝对糟透了。

第3067章 要的是温柔

患者忽然变得沉默。

是因为谎言被拆穿了。

谢医生很明确地告诉你了,你要坦诚点说出你自己的想法不要让医生有所误解。

好比佟医生被你带偏了去了。

海外医生真的是不能给你做这样的手术吗?不是,而是你说来说去,诉求不清。海外医生不同国内医生,有私人医院提供的高端医疗服务,可以和你这样的贵宾病人进行详谈,结果你还来搞个遮遮掩掩的。

问题全是患者一个人的错吗?也不是。

患者听来听去,唯独想听到的东西没能从任何一个医生口里得到,让患者只能打退堂鼓了。

“我说过的。”好一会儿,林佳茵从嘴巴里挤出这几个字。

“嗯嗯。我相信你说过,但是他们可能没听出来。”

“好像只有谢医生你听出我的意思了。”林佳茵不知道该不该苦笑,遇多少个医生后终于有个明白她心里想法的。

“你放心,佟医生在这里也听出来了。”谢婉莹道。

佟昌博迅速转头,望向曹勇:你底下这个人真的很会说话。

这个基于事实的冷笑话说得他佟医生要汗滴滴了。

曹勇笑而不语,听喜欢的人说笑话多冷都得保持笑。

“我和你说。”既然病人自己承认了,佟昌博想以大多数医生的角度说下这个病人,“你的要求几乎没有医生能办到。颅咽管瘤大多数起源于下丘脑漏斗和垂体柄上。我相信很多医生给你说过这个道理。切下去想切干净,或多或少这些地方要碰到的。不切干净,这个病非常容易复发。复发后再做手术你不也得切。而且无论你切不切,你肿瘤长到那地方去了,迟早会影响你的内分泌功能。”

被医生数落了好比被老师批评,患者的面色不太好看起来。谁都喜欢比较体贴温柔的老师或家长,患者的目光不觉中转向谢医生去了。

作为大牛的佟医生对此并不介意。患者找温柔没用的,事实摆在这里不如好好面对现实。

“佟医生给你说的是最坏的结果。”谢婉莹给病人先说句似乎在安慰的言语。

只是这个病人能这么拖拖延延,说明对某些事情如开头说的是非常固执的,不想要不需要这样的安慰说辞。

安慰的词句没法显示出很好的效果。

谢医生耐心地再换换策略:“手术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患者和医生是在赌博。医生和患者愿意不愿意冒这个险,在于这个手术赌博的机率有多高。我个人认为这个手术赌输的机率挺低的,值得你去冒这个险。”

患者听到她后面这句,愿意再抬起头来了。

即使是隔壁屋子里方泽那帮医生,现在是和佟医生一样认为年轻的谢医生很会说话了,但并不服气对方这种说话方式。

“她的说法如艺术化手法,是把手术的后遗症美化了下。”有方泽大佬这样认为。

本质上认为谢同学或许有“欺骗”患者的成分在。

“我们佟医生理应是没错的,这个赌输的机率不见得如她说的是低的,反而应该是蛮高的。”

第3068章 不同说法谁对

方泽的人议论得兴致高昂。

国协人静悄悄。

现在是黄师兄和几位同学跟着猫和佛在喝咖啡了。

对面这些人说谢同学骗患者。偶尔骗骗转移下患者是可以,论学术骗人,谢同学这个一根筋的,最不会骗人了,怎么骗。

只能说不了解谢同学的唯有胡乱猜测,让他们要笑掉大牙了。

“他们很冷静。”

隔壁一堆对手悠闲喝咖啡是很刺激人。

方泽有位医生喝口冰凉果汁后,问起对面这群小年轻医生们:“你们听出什么了吗?”

当然能听出来。连这里头最学渣的魏同学都不装怂了,回答道:“你们的医生说了,垂体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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