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1519)

两个人随之率先离开人群,往机场门口匆匆走去。

其他人反应过来准备跟上去,突然听到他们两个人争执起车钥匙。

“师兄,要不我来开车吧。”

“不用。——你有驾照了吗?”

“嗯,刚拿到不久。”

林昊同学和潘世华同学立马想起不久远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惊讶于谢同学什么时候会开车,果然是那时候谢同学已经偷偷学完会开车了。

然而曹师兄这句问话显示出曹师兄并不知道谢同学去学开车。林昊他们发现自己猜错了谜一样的谢同学,更是好奇于谢同学不是跟曹师兄学的开车是跟谁学的开车。

(谢婉莹:我重生前已经会开了啊。当然,我也对驾照考试如何报名考试流程考试科目考试内容等一清二楚。因此拿到证时间远比他人短。)

“你跟谁学的开车?”曹勇问。

“二师姐。”她张口就来,早想好如何杜撰这个谎言了。

“没听你说过你常跟她去练车。”

“师兄,你忘了吗?我爸是老司机。”

曹勇的嘴里忍不住溢出声笑。

谢婉莹全身绷了绷,想彻底成功忽悠一个神经外科专家是很难的。

“没事。”曹勇的手摸了下她的后脑勺,说,“下次吧。”

知道她主动请缨是为什么,但是论与老师的感情,不见得她比他少多少的。

一群人赶到张大佬所在小区时,小区里头是聚集了不少人了。有保安过来,应是接到业主的要求,在现场组织秩序。

大多数人尚保持住理智,听到上面说抢救不会说冲上去挤兑干扰医疗秩序,毕竟来的基本都是医学人懂这个厉害。

在此情况下,站在楼下等待结果的人们熙熙攘攘不高兴的是:

“为什么不送老师去医院?”

“这是在楼上耽搁多长时间了!”疯狂点腕表。

“心脏停了恢复不好,赶紧到医院上起搏器或是做手术啊。在这里继续搞什么,这是浪费时间。”猛吐技术槽。

“国陟不是在附近而已吗?”

“国陟抢救不了的话,把老师送回到我们国协去。”

按理说,国陟的心脏科比国协现在更出名了,全国专科第一,哪有可能说比国协差。

“国陟是不想救了是不是!”

“你们在胡说什么,我们国陟的急诊车不是早早停在这里了吗?!”

两方人马在空地里你推我搡,互相瞪着眼,形势是火苗一触即发。

“不要吵了,张主任他们回来了。”

曹勇的车第一个拐进小区里头。

从曹师兄的车上跳下来后,谢婉莹谁也顾不及看,匆匆跑上楼梯,如她自己所言担心张同学。

到了张大佬家门口,见到了先一步抵达的李师姐和朱师兄。

李晓冰坐在楼梯台阶上,低着头,掉着眼泪不说话。

小亮亮是不哭了,小手伸出去温柔地帮妈妈擦眼泪。

见到儿子这样,想到鲁老师夸她儿子是个最乖巧的孩子,李晓冰哇一下差点儿嚎啕大哭,两手紧抱住儿子:“亮亮,奶奶走了,她走了,你要永远记住最疼你的鲁奶奶知道不?”

朱会苍眼镜后的两只眼睛全红的,不敢摘下眼镜,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透过敞开的屋门,可以看到其实里头的抢救工作早就结束了,护士在埋头清点抢救用完的物品好和医生对数。

早有人哭晕了过去,是于父,躺在自己儿子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其他人可以想象到他的自责该有多大。

于学贤的面色铁青着,双眼盯着那头的申友焕他们。

老公要照顾公公,姜明珠代替老公和公公追着抢救医生问:“你说,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我们干什么事了?我们来到的时候,病人心脏停跳很久了。”出车的陈医生被泼了头脏水,自然很委屈,不乐意道。

心肺复苏有黄金时间,超过这个时间人死透了,医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复活病人。就因为如此,由于去世的病人是鲁老师,他们到了以后尽力而为再根据抢救程序抢救了一阵。只要是医学人都知道这种抢救毫无意义,是属于尽人道主义没有任何科学意义的。

“你们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姜明珠气到双脚在地板上猛跺了,“你们明明知道老师的心脏不好,为什么不提前给老师的心脏做预防措施?老师又不是第一次有这个症状——”

“谁说我们没有——”陈医生张开嘴要再辩论。

“不用跟她说了。”申友焕拦住下属再和对方吵。

上面的声音传到楼下。

楼下的人群再次爆了:“老师去世了吗?”

“他们没有再继续抢救老师吗?”

“他们才抢救了多长时间。”

“不要说了。你们知道的,心肺复苏再按下去除了把病人遗体的肋骨全按断,没有其它作用。”

“你在说什么,那是老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了!”

医学人和普通人没两样,不止表现在同样有七情六欲,也表现在遇到问题时各人的反应不一。

谢婉莹找到了站在屋门边的张书平同学。

背靠在白墙上,张书平手里抓着那份说好给奶奶带回来的报纸,两只眼如同一只茫然的小鸟望着对面窗外的天空,灵魂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书平。”

肩膀被轻拍了两下,张书平转过头,望到了谢老师。

“你做的很好了。”谢婉莹对学生说。

张书平空洞的目光里突然闪现出羸亮:谢老师早知道了吗?知道小叔对他说的,书平,我们现在作为医生能为我妈妈你奶奶做的事可能只剩下这个了,让她有尊严地离开。

后续走来的曹勇,站在她身边,跟着她一块把手搭在张书平的肩膀上安慰。

屋里屋外其他人听见她的声音,方意识到人来了。

哎,申友焕叹一声好似很无奈地揉揉自己的额头:瞒谁都好,反正别想瞒过小师妹是了。

楼梯道不断再传来脚步声,赶到的人陆续上楼来查探情况。

傅昕恒和常家伟出现在门口。

常家伟见人就问:“陶智杰呢?不是说他来的最早吗?”

陶师兄是来的最早。端了盆水,戴上手套在给病人的遗体擦脸擦手。

看见这一幕,常家伟想着哪儿不对劲,疑问说:“儿子孙子呢?这不是儿子孙子做的事吗?”

一语惊醒其他梦中人。

现场的干儿子、孙子马上活动起来了。

回来的张大佬急忙推开人群,暴喊:“谁抢我的活儿!”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混战中。

之后数天,所有人像蔫掉的花朵,一蹶不振。

紧接是老师的葬礼如期举行。

自清晨起,遗体告别仪式日,人们络绎不绝来到殡仪馆大厅与老师做最后的告别。

这回谢婉莹同班上同学们以及任老师一块来到殡仪馆。

来时,见车一辆又一辆停满殡仪馆门口。

班上堪称首都医学圈情报王的赵兆伟同学有声有色转述家里人的话:“我爷爷说,整个首都里的专家教授都要来。”

是整个首都医学圈里的大佬都要来。这样的场面是可想得到,鲁老师是首都医学圈里的药学泰斗,是张玉清老师的遗孀,光这两个身份,平日里结交的好友无不是圈中大佬们。

据称,除了首都圈,全国各地的医学人距离首都近的以及刚好在首都的只要能来都要来。与老师交情极好的朋友,更是提早订好机票火车票不辞万里匆匆来到这里,饱含泪水与挚友做最后道别。

哭声,哀伤,弥漫在殡仪馆内外的空气中。配合当天浓浓的雾气,天上地上一片灰色,是叫人觉得老天爷一样在悲伤不已。

岳班长带着两名同学,把他们班集体购买的花圈放到了门口指定摆放的位置上。

一眼望过去,门口的花圈花束是排不到尽头似的,花圈上的挽联全是缅怀的黑底白色诗句,似在述说对已逝之人道不尽说不绝无法发泄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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