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390)

估计是讲着讲着觉得会议室内有些闷,郝教授调节现场气氛对台下观众们说:“有什么想法和同行建议,可以随时提问和发言的,举个手我们看得见的。”

听见他这样说,有人举手了。

助手马上将话筒递过去给这人了。

“请问郝医生,这个技术只应用在姑息治疗吗?我们医院曾经想尝试应用在术前和术后方面,不清楚贵院有没有尝试过这方面的实践和研究,想知道对于术前缩小肿瘤以及术后清除残留的肿瘤组织有没有意义?我们翻阅过有关论文,有同行做过类似研究但是不知为何病例很少。可以请郝教授回答下相关的疑问吗?”

这个提问的医生提了一连串问题出来,全是干货满满的实践问题,说明绝对是一线医生。

郝教授笑笑,请对方坐下,解释道:“关于你说的这些问题,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这种术前术后应用的比较少。主要是因为,我们术前缩小肿瘤和术后清除残余肿瘤组织的的技术不止这一个。相对其它技术,我一开始说过了,胆管癌对于放疗的敏感性是比较低的。有先进的化疗药我们当然可以用化疗药来缩小肿瘤了和清除肿瘤残余组织。这个技术只能说在姑息疗法上有它一定的优点,在于能局部消灭肿瘤。未来有更先进的药物的话,也不用支架维持引流了。”

专家讲完,基层的一线医生受到启发了,起身再道了声感谢。

讲座继续。剂量问题,照射距离问题,各种研究表格罗列在ppt上。台下的观众边看有的边拿笔在做笔记。虽然这个技术不算是手术,但是辅助疗法对于外科来说一样至关重要。有些病人确实做不了手术的情况下,确实是需要医生再想办法。

第997章 被刁难的主讲

很快一个钟头过去了,内容讲的七七八八快结束了。主讲的郝教授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润润喉咙,再次希望台下观众踊跃发言,问:“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的,我们讨论讨论。”

学术交流会,最大的意义在交流不是讲课。专家来开讲座更多的是想博得同行关注项目的研究进展,适时提出些宝贵意见。专家一样希望能有些灵感启发的。

台下的观众们被专家催得颇显局促。专家是专家,在专家专注的领域肯定是知识最前面研究最深的。叫他们说什么好呢。怕和之前那个提问的一样,很快被专家说得好像问题是小儿科一样。

“我有个问题。”终于又有人举高手了。

郝教授十分开心,用手示意对方提问:“请这位医生站起来发言。”

谢婉莹跟随其他人回头看,见举手的原来刚认识的老乡肖扬医生。

接过话筒,肖扬提问:“郝医生,我想问下这个技术是不是现阶段你们鞠阳医院是最先进的了。其它医院很少做的原因是什么?阻碍在哪里?只因为合适的病人比较少的原因吗?”

“你提的问题很有针对性。”郝教授赞同他的结论,“确实是临床开展的偏少。一个最大的原因据我们估计。它是放疗,放疗做的不好,会发生放疗损伤。因此需要有硬件支持,环境支撑,对医生的操作手法等要求比较高。前期做的病人可能有点像小白鼠,需要医生积累经验去摸索。——你是哪里医院的医生,是我们首都的吗?”

“我是宣伍医院的,刚进普外科不久,感觉我们科好像没开展这个技术。”肖扬说。

“做是有做过的。”魏国远小声给刚进自己医院的年轻人提醒道,“只是近年来越做越少。”

接到同事这话,肖扬向主讲人补充:“是,如郝医生您说的,技术要求高,效果不是很显著。”

操作难度高的技术,肯定很难大面积普及到临床。因为医生学习能力不同,非全是天才。同样理论上可以进行的操作,由于医生之间操作的差异水平导致效果迥异。

像这种至今连剂量标准协会都难以做出统一推荐的医疗操作。为了避免医疗风险,只能干脆不做了属于大多数医生和患者的最佳选择。除了这个技术,郝教授说了有别的治疗方案可以代替,相对而言保险。

因此肖扬再次提出:“郝医生坚持这个技术的原因在哪,我对此有点好奇。”

年轻人是不一样,好比勇夫,说问题不是不留情面,是不知道深浅和情面在哪,说着说着好像露出剑锋一样了。

魏国远笑了出声,科室里保持引进年轻人与其说是年轻的干活力气足,不如说是年轻的能搅和一滩死水。

主讲的郝教授脸上笑得一丝尴尬了,擦擦手掌心说:“关于这个坚持的原因——不清楚在座的各位同行有没有其它看法?”

一只手举了起来。罗景明转过头,看着举手的谢婉莹。

第998章 医生难能可贵的坚持很重要

见到有人举手了,魏教授的助手急不可待走向台下,将话筒递给了举手的人。

如此尴尬的局面,主讲团队是很希望赶紧有人来撑场子的。

与此同时在座的台下观众们,是对这时候敢举起手发言的人抱了强大的好奇心:专家都难以启齿的难题,究竟是谁有这个勇气和魄力,自信比专家更强来救专家的场子?

莫非是同行里的另一位专家与郝教授心有灵犀。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这么猜测,当转过去的视线落在谢婉莹拿住话筒那年轻的身影时,全惊讶了:怎么,是个年轻的女医生?眼看她这个年纪比肖扬更年轻些?

年纪轻,代表从医资历低,哪能说出什么重量级的话。同行们一个个脸上面面相觑了,是觉得郝教授和他的团队估计要更加难堪了。

来了个年轻的怎么帮撑腰?该不会这个年轻人想和上一个那样抢着出风头吧?对郝教授和他的团队说一样质疑的话。完全有这个可能,说质疑总比比帮专家撑腰容易太多。

肖扬扬起眉,心里一样想着谢婉莹起身是要为他说话了。

罗景明眼镜后面那双苛刻肃穆的眼睛眯了起来:爱出风头的后辈,不就是轻率鲁莽的家伙吗?

“这位医生——”郝教授的语气如众人所想,是有放弃的迹象了,若是无可奈何地对准备发言的谢婉莹说道,“有什么想法你说吧。”

起身的谢婉莹,身体站得笔直,神情严肃,似乎对四周所有人对反应毫无感觉,道:“我个人并不赞成刚才肖医生的观点。”

啊?不是来支持他是来反驳他的吗?肖扬吃惊。

其他医生唰,目光再对准她这张年轻的脸庞:说真说假,她打算拿什么话来帮专家救场?专家没什么辙了她能有?想拍专家马屁需要掂量下自己的斤量的。

郝教授和他的助手一样颇感意外,虽然他们心里不认为这个年轻女医生能说出些重量话出来。

希望不是单纯想拍他马屁。郝教授担心了,到时候这人吹他彩虹吹不好,现场大概是更一片尴尬到死了,会让他更加骑虎难下的。

说来这人是哪来的人啊?

罗景明的眉头像拧起来的抹布解不开了,怀疑她这人当初莫非是一样这样逞能拍聂加敏的马屁以此获得聂加敏的好感。

其他人的目光谢婉莹顾不着,学术交流会她知道,是要坦诚与同行交流的,开交流会的目标是同行业的人共同努力促进医学发展。来参加这个会议的人,代表遵循这个宗旨,她也愿意这么做。

“医学不停地在发展,技术一样是在不停地发展。”谢婉莹说,“很多技术是在前身发展的基础上再发展,等待的是一种突破。在突破之前,每个临床医生的坚持,无论是回溯性研究或是前瞻性研究,无疑是给未来的技术突破打基础。我认为郝老师率领团队的坚持不懈是难能可贵的。抛弃是容易,坚持是最难的。能坚持,说明这个技术它有其它治疗方案没有比肩的优点,比其他医生看准了它是在未来有突破障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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