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415)

夜班最考验年轻医生的能力了。

科里的多媒体教室到了,谢婉莹敲了下门推开,里头有些漆黑,见原来是布幕亮着,所以室内关了灯。

见到她到了,何光佑走过来,对她说:“过去坐吧。”接着头往外伸望了下,见外面没人察觉,将课室门小心反锁了。

其实室内没其他人了,除了何前辈,只有坐在中间低头在看东西的陶师兄。

谢婉莹走过去。

“坐吧。”陶智杰道,没急着抬头,是知道是她。

坐在师兄身边的座位上,谢婉莹一转头,看到了布幕上放映的图像,是张ct片。

“这图像你可能只看了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单,但没有片子清楚。”陶智杰说。

师兄知道的,知道鲁老师给她送来的是谁的病历。谢婉莹在接到曹师兄的电话时,其实猜到了师兄们今晚是和鲁老师一块吃饭了。

鲁老师是大佬中的大佬,所以她才对曹师兄说,叫于师兄别急。鲁老师哪可能说立马将自己的事说出来,而且只说给她一个医学生知道的话是不合常理的。她一个医学生没有行医执照的,不可能说去接诊一个病人。

“师兄想问我什么?”谢婉莹问。

“鲁老师不是给你病历让你看了吗?”陶智杰抬起了头,脸上笑笑的。

何光佑站在旁边,一丝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没关系,说说你的看法。”陶智杰手里拿的钢笔点了下本子,是要她直话直说。

谢婉莹感觉自己真没见过陶师兄这个样子,别看陶师兄在笑,可是眼里没笑,眼里存的是一丝尖锐,是和何前辈一样的高度紧张。

一刻间,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曹师兄。曹师兄其实也异常的。这段时间她感觉得到的。

转过头,谢婉莹的双眼落在了布幕上显示的ct片影像,黑亮的眼睛里是高度专注的光。

其他两人见着她这个心无旁骛的表情,是心头一怔,在想她怎么个能随时调整过来的心态。

随时保持一种专业态度去面对任何事情,对一个医生来说很难,更何况是一个年轻的医学生。

她却好像做到了。谢婉莹严肃的声音说道:“病历我看过了,很厚的病历,由于时间比较短,我只能是大概先浏览了一遍。这位是肝癌患者,发现肝癌时,患者体内的肿瘤已经有八公分了,而且不久之后有了骨转移。只能说,前期的化疗和手术对这个患者好像没什么效果。在手术摘除的肿瘤做的病理分析显示,是高度恶性。”

第1061章 究竟她会站在谁一边

只听她是在概括综述这个病例的情况。

陶智杰和何光佑听她所说的话,好像在回忆起了关于这个患者的过去画面,两个人的面部表情有了深深的沉重感。

若是快不能呼吸了,何光佑背过身去,走到了边上角落里坐下,艰难地望着布幕。转头再看陶智杰好像整个人陷入到哪里去了,眉眼低垂,目光迷离不知所踪,只有他手里那支钢笔像钟摆一样,规律节奏地在笔记本上咚咚咚地点着。

谢婉莹说了一段后歇了下。

“你继续说。”陶智杰道。

“我个人认为,以那时候的医疗技术手段来说,可能当时的治疗方案已经是医院和医生的竭尽所能了。医疗技术的发展,是不能以年限来理论的。有些技术可能研究很久长达几十年都没有得到突破,一旦突破又可能只在这几年间。所以对患者对医生来说,好像是命运一样。”

“莹莹,你是在安慰我吗?”

陶师兄说这话在笑了,笑得声音像溢满的西子湖快涌出来打破以往的形象了。

“没有。”谢婉莹否认。

陶智杰接到她这话眼里似乎有了一丝吃惊,对着她这张脸仔细瞅了有一阵确定她是没有说谎话,更惊讶了。随之,他转过头去,这下脸没笑了,眼里闪过的是抹疑惑。

何光佑凑了过来问她:“你认为患者的治疗方案没错?”

“没错。”谢婉莹说,“刚我说的很清楚了。”

“曹医生要是听到她这话不知道怎么想了。”何光佑好像自言自语起来。

“曹师兄是没法接受患者最终好像采取类似安乐死的放弃方式过世是不是?我看病历上写的,由于患者本人是癌症晚期,有这个意愿和签了名,主治医生在患者临终时候放弃了抢救措施,没有给患者做心脏按压气管插管等。”谢婉莹说。

叫她直说,她真的坦言了。

陶智杰扬起眉,给了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莹莹,你这样说法,是站在我这边你知道不?”

他那个师弟是信誓旦旦她一定站在自己那边的。因此自从和她四年前在松圆相遇,一直在等这一刻到来。他知道的。

“曹师兄生气的我估计不是这个。”谢婉莹道。

不是这个?

何光佑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望到了门口那处,门锁着,可他怎么觉得有人站在门外听,莫非是他自己心虚了。

这一次,陶智杰是在停顿了下后再说,声音变小了:“你说。”

“曹师兄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与他接触过的人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哪些病有的治哪些病靠现阶段的医疗技术手段只能治到一定程度医生必须放弃,不能再给病人增加治疗痛苦,因为没有意义了。因此不存在他会反对在病人已经注定去世的情况下去做这种只有象征意义毫无实际意义的抢救,既然病人自己签了名,从法律程序上是没有问题的。他不会生这种气的。”

“你这样说,他生的什么气?”何光佑转回头问她。

第1062章 往事如烟

“曹师兄气的是医生的专业态度没有贯彻到最终。”

“你这话说清楚点,我有点听不太明白——”何光佑向她摆了下手表示,“你要知道你刚才说的可是患者的整个治疗方案没有错误。”

“是没有错误,如果送去有关卫生部门进行鉴定的话,我可以打包票说是没错的。患者到了这样的终末期,从临床上讲没有药物可治了,手术已经做过了。”

“所以?”

“但曹师兄是名神经外科医生。以他作为神经外科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这个患者的问题的,包括他和这个患者生前是比较熟悉的人,对这个患者在得病之后大脑的一些变化是看在心里有医生方面的思考的。没错,这个患者最终也没有脑转移看似没有大脑的肿瘤疾病,但是,他知道,人的大脑总体上是趋利避害,这点已经是被科学研究所证实的。趋利避害的话,大脑会有个机制叫做抑制痛苦,如此一来会指导病人产生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其他两人在听她说的这段话,应该是从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现在脸上出现了回忆的相关表情。

四年前的一场画面俨然是清晰地在他们的脑海里回放起来了。

那天晚上,病房的窗外是雷雨交加。暴雨并没有让病房里压抑的气氛得到任何释放,反而是带来了更浓重的压迫感,乌云沉沉笼罩在了每个在场的人的心头。

“我说了很多遍了,他脑子不清的了!”

“曹勇你可以不可以先冷静些。张老师现在的大脑并没有任何异常,他的神志是很清楚的,我们和他讨论有关他个人的治疗方案时,他能提出他自己的学术观点。”

“不是——那不是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他不是张老师了?”

“他不是张老师,我知道的,现在他的大脑不是张老师!”

“好了,曹勇,你出去。你再这样子,我只能把你调得远远的。脑子不清楚的不是张老师而是你。”

……

剧烈的争吵,好像随时爆炸的核弹头要将现场所有人炸成四分五裂。临床上每次这样的情况,是叫人很痛苦的,谁也不愿意回想。

争执,很伤感情的,在医生群体里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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