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599)

没有大量积液病情暂未到达心包填塞的程度,可以叫做万幸了。

谢婉莹放下听诊器,再询问患者心口疼痛的位置和特征:“是像刀割一样的疼,还是觉得像被沙袋砸中那样的疼?”

老奶奶说:“被什么重的东西砸中胸口一样。”

是钝痛了,虽说心梗也是钝痛,但是这个痛有可能来自于心包积液产生的压力痛。谢婉莹通过现阶段掌握到的检查数据,在大脑里进行分析推算,认为患者的心梗可能性是小的。主要问题还是有点儿急性心衰。

空乘人员拿来氧气面罩交给护士。护士给患者换上氧气面罩。空乘人员趁这个时间在谢婉莹耳朵边叽叽咕咕起来。

“机长问,是不是需要紧急降落到附近机场?需要的话要赶紧说,我们联系附近机场进行降落同样需要机场方面的协调。”

飞机不是想落地就立马落地的。哪怕临时迫降都必须先和机场协调好,产生撞机等后果是机毁人亡的。

“离首都机场要继续飞多久?”谢婉莹问。

“一个钟头左右。”空乘人员答。

这样说飞机是快飞到首都上空了。首都周围地方的医疗条件是和首都没法比的。而且更可怕的一点是,四周群众个个知道首都医生牛跑首都看病,导致周围地方的医疗技术与首都比差的有些远不如距离首都远的地方医院。

“如果找个附近的机场临时降落,时间要多久?需要十几二十分钟是不是?”谢婉莹再问。

“是。”空乘人员在心里吃惊于她快速的推算能力,好像不止是个医生。

外行人不知道而已,医生经常要算数的,无论内科医生外科医生都要算。算什么?算的东西老多了。每天查房开医嘱计算病人药物剂量,这属于临床医生的基本技能。光是这一项已经涉及推算,医生要尽可能走在患者变化的病情之前去算出具体用药量,算的越精准越好。

现场急救医生一样要估算出对病人最好的运输方案。

这个病人的病情能不能等,能不能等到一个钟头后平安落地首都机场再送医院。如果能,无论患者或是家属必然会首选首都大医院治疗。

谢婉莹需要为这个患者考虑到这点是由于这个患者不是常见的心脏病病种,是这边比较罕见的甲减心脏病。

第1537章 谁害的病人

小地方医院医生误诊的可能性会有,一旦后面确诊是这个病,小地方医院治不了,病人只能转运到首都求医。这样不如一开始飞到首都去治了。

站在旁边的家属听见谢婉莹和空乘人员的讨论,立马插上话说:“我们要去首都治,不要在这边降落!”

和她猜的一样,有的选的情形下,病人家属是不会选择小地方医院的。

空乘人员接到这些信息,拿对讲器向机长报告最新情况,再回来和谢婉莹及病人家属说话:“机长说了,不保证一个小时内飞机一定可以降落首都机场。首都机场现在上空有雷云层出现,天气不好。”

听到这话,家属要崩溃了,情绪控制不住,骂起人。

一开始机上的人以为她要骂谢婉莹或是空乘,没想到这个老奶奶的女儿骂的是两个女乘客和一个男乘客。

“我妈本来没什么事,后来尿急想上个厕所。那两个女的轮流霸占厕所空位,不知道在厕所里干嘛。另一个男的干脆窝在厕所里整整半个多小时不出来。我妈憋尿憋到不行了,才突然喘大气。”

主流客机上通常为经济舱提供的是两个厕所。如果其中一个被乘客霸占的话,会造成另一个紧张排长龙。更别说这个乘客反映的情况是,两个厕所分别被轮流霸占。

普通人憋尿憋久了不行,像心脏有事的病人是直接要诱发心脏病了。

其他人的目光顺老奶奶女儿手指的投诉方向,看清楚那三个人的真面目,是三个年轻人。

丁露露和她的两名同行同事见自己突然变成了聚光灯下的人,面色煞变。

这个煞笔啊,自己妈照顾不妥反而来指责他们了?

“厕所不是公用的吗?”丁露露的男同事起身和告状的家属争辩,“你妈有心脏病不该先提醒告诉航班公司吗?有心脏病的人不该上飞机的。——是不是,露露?”

丁露露对此很肯定地点头:“你明知道你妈妈有心脏病,让她上飞机是想让她死吗?在飞机上心脏病发作谁救得了你妈?你看那个女生,没心脏病坐飞机都快得心脏病,何况你妈这个心脏情况。抱怨我们不如抱怨你自己,你压根儿没有想过让你妈好。”

“你说什么!”老奶奶的女儿冲过去要抓起丁露露的衣服。

这人竟然敢说她不孝顺要她妈死。明明是这些人害得她妈心脏病发作的。

“同志同志,你冷静点,飞机上不可以打架的。”空乘人员抓紧家属的女儿急到不行,用眼神向谢婉莹求助。

究竟说的对,可能具体要听专业人士分析。

“心脏病患者不是不可以乘坐飞机的,在病情稳定没有症状出现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坐飞机并无法律禁止。况且,她事前和她妈妈均不知道她妈妈得了心脏病,上飞机前毫无发作的征兆。”谢婉莹说。

听见有人给自己证明清白了,病人家属抓住谢婉莹的手差点儿当场大哭。

第1538章 道歉

这几个人太过分了,害她妈发作不说,还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本来霸占公共厕所无论是谁都是不对的。这几个人居然利用她妈妈的病为自己狡辩。

四周的乘客听着是非分明了,一个接一个起身跟着批评丁露露他们三人:“你们为什么占厕所,现在必须解释清楚,你们把一个老人家害成这样了。”

丁露露他们三个的脑袋冒起冷汗。

占厕所的人不是生病的话,肯定是些不太好见光的原因了。譬如,男同事进厕所是抓紧时间去洗头。丁露露和女同事阿惠是轮流在厕所里补妆。三个人出公差到首都,都想多点时间在首都玩,不想在酒店浪费时间,只能抓住飞机上的空闲时间做这些事了。至于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乘客,这些人想都不会想的。

眼瞧自己好像惹到大事了,男同事灵机一动,两只手抱住自己肚子:“我是吃错东西闹肚子了。她生病我也生病。谁想在在厕所里呆那么久的,闻着自己的臭味我也难受。”

其他乘客没被他装聋作哑的样子糊弄到,齐声对他说:“有医生在,你别想撒谎,给人道歉!”

对到谢婉莹锐利的眼神,谎称肚子疼的那位男同事马上变缩头乌龟,磕磕巴巴对着患者和家属说了道歉:“对,对不起。”

阿惠只能和丁露露一块跟着道歉。道完歉,阿惠质问丁露露害他们误判形势:“露露,你不是说医学生很菜的吗?”

这人说自己只是个医学生,但是特么的厉害了点吧,让他们几个一而再再而三地踢到铁板上去了。

丁露露脑子里是想不通怎么回事,这人的表现为什么和她当医生的爸妈说的情况不一样。

谢婉莹没有余力搭理这些人的,和机上工作人员以及家属再沟通,一面安慰家属的情绪:“要不这样,我们尝试尽可能地多努力下,给你妈妈争取机会飞到首都再治。”

“谢谢你,医生。”老奶奶的女儿握紧谢婉莹的手,语无伦次,只觉得此刻用千言万语都很难表达心里的情绪。什么是救命恩人,正是在这个时候能捞你扶你和你家人一把的人。

让卢馨看着病人。谢婉莹跟随空乘人员走去对讲机旁边。从空乘人员手里接过对讲器,和机长讲明病人的情况:“她的情况不是急性心肌梗死,属于心衰,虽然呼吸有些困难,但是暂未严重到肺淤血咳大量粉色泡沫痰的地步。她本人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急性症状,患者自己心态比较恐慌,导致对疾病的痛苦感更加敏锐。我会给她调节体位,吸氧,让她缓解下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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