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成为魔尊(197)

作者:谢意 阅读记录

可棋圣看似年纪轻轻,实际上六七十岁了,只是外表在封圣后停止发生变化。老头是棋圣的小舅舅,不敌岁月,长得一天比一天老。棋圣看不起他,会搭理他,是看在母亲的份上。

老头看了一眼白塔第九十八层,说:“棋圣,那是袁家的孩子。”

棋圣挑起眉:“哦?”更不高兴了,“为何现在才说?”

“先前棋圣无暇见我们,所以……”老头低下头,“那孩子是偷偷跑来的,把家里的人急坏了。”

“仔细说说……”棋圣顿了顿,将老头和袁书生一块带走。

程时晋在旁边,他不好盘问袁英杰为何会认识程时晋。

这时,凌先生迎上来,笑容满面地:“棋圣,不如移步在下的雅舍?”

棋圣的住处不在白塔附近,回去他嫌远,便说:“好。”

凌先生连忙引路。

只是他走了几步就被“画地为牢”留在原地,想走也走不得。

看出凌先生要借力自己打破“画地为牢”的束缚,棋圣不悦地哼了一声,在出手和不出手之间犹豫一息,选择不出手。

凌先生明显是程时晋强行留下来的。

棋圣在程时晋身上吃了亏,不想跟程时晋对上。

至于凌先生被困……

棋圣认为此人对自己怀着利用的心思,活该被程时晋困住。

不,程时晋惩罚他是一回事,自己惩罚他是另一回事。

于是,棋圣把手里的白棋一翻,凌先生脚下登时一个若隐若现的棋盘。他站在其中一格,没有棋圣的允许不得离开。

棋圣走了,跟着书童去凌先生的雅舍休息。

可怜的凌先生留在原地,被文奉远讥笑:“瞧你,弄巧成拙了,心情好不好?”

凌先生冷冷地瞪他:“你为难程时晋,她怎么不捉弄你?”

“忘了。”程时晋的声音传过来,对文奉远念了一个词和一个字,“纹丝不动,痒。”

顿时文奉远猛地一僵,浑身痒得不得了,偏偏不能动,不能挠,只能熬,那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能动的凌先生没有出声讥笑,怕引来程时晋,只是用眼神嘲讽文奉远:瞧你,得意忘形之下遭了报复,这会儿高不高兴?

文奉远口不能言,渐渐焦躁起来,身上冒出了汗水。

学子们主意到两位先生,好奇地问:“先生,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凌先生打发了学子。

察觉文奉远的眼神变得凶恶,凌先生笑了笑,假装在看风景。

良久,凌先生的妻子带着一千两银票前来。

程时晋没拿:“我要的是一千两银子,不是银票。”

银票要多少印多少,遇到兵荒马乱,形同废纸,她喜欢沉甸甸的银子。

没办法,凌先生的妻子将银票换成银子,程时晋才解开“画地为牢”,将袖子里的信还给凌先生。

这是周口坚的举荐信,她撕开后放进袖子里,没扔掉。

凌先生收了信,问:“记录法器呢?”

程时晋摊手:“没有法器。”

正是在凌先生处吃了亏,她才会用法器记录她和文奉远的对话。事实上,她和凌先生见面时,没有作任何记录。

第153章 故事(下)袁英杰

凌先生不信程时晋没有法器, 苦于奈何不了她,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想解开棋盘吗?”程时晋缺钱,“给我一百两银子, 我能帮你把棋盘踩碎。”

“不必!”凌先生拒绝了。

“怕棋圣生气?”程时晋猜到他的心思,嗤笑道, “谄上欺下, 好个先生,好个学宫。”

凌先生忍耐。

她未踏足宗师境界就能锁住他的咽喉, 禁止他发出声音, 如今她更强, 激怒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横竖她不会留在学宫,待她离开了, 他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你不敢看我眼睛,是不是盘算着报复我?”程时晋知晓凌先生不会轻易罢休, 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留下一道文气,“与我为敌,你将遭受万蚁噬心之痛,劝你老实点。”

“你——”意识到她是来真的,凌先生怒不可遏地道,“程时晋,你要钱我给你了,你说什么我相信什么, 你还这样对我!我得怎样做, 你才能放过我?”

程时晋心平气和:“这不算放过你吗?那我换个方式——”

怕她做得更加过分, 凌先生急急地打断:“不!”咬紧了牙关, 笑得毫无诚意, “就这样挺好的,程女士,我没有不满意!”

搞定了这一个,程时晋走到忍耐瘙痒忍耐得浑身汗湿的文奉远面前。

他的口舌不能动,只能眨眼、转眼珠,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只是身上瘙痒实在耐不住,他的眼神变得可怜兮兮,盛满哀求。

程时晋解开一部分“纹丝不动”的效果,悠然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文奉远怕了她:“五百两银子!”

程时晋:“太少。”

文奉远迟疑了一下,提价道:“一千两!”

程时晋:“少。”

文奉远满脸苦涩,后悔招惹她:“一千五百两银子?更多的我拿不出来了,我就是个守塔的,求你让我挠痒,我快要痒死了!求你!快!”

一个时辰后,程时晋拿到一千五百两白银,解开文奉远身上的“痒”,照例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文气。

她没有跟老板回客栈,仍留在白塔下,等候袁英杰登上白塔的第九十九层。

尽管她尚未和袁英杰见面,亦没有交流,可袁英杰在她看来,已然是她的朋友。

韩纯熙了解袁英杰,跟程时晋说:

“袁女士的爷爷是棋圣的舅舅。

“不过棋圣十多年没去袁家做客了,棋圣的母亲年纪大,也很少回袁家探亲,多是袁家人去她夫家拜见她……

“袁女士有一个双胞胎弟弟,长得和她很像。

“小时候,她弟弟不聪明,考了很多次县试也没考上,考秀才举人反而考一次就中了。

“她好像不喜欢她弟弟。

“不久前她弟弟想上京赶考,她说弟弟考不上,她弟弟就没有去京城……”

此时,在凌先生的雅舍里,棋圣看也没看笑得讨好的袁书生,目光落在袁英杰的弟弟袁恩寿身上。

袁老头取出了一幅画:“此乃不孝女小莹的画像。”

画里的袁英杰,跟袁恩寿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孪生子长得完全一样不稀奇,龙凤胎长得这般相似,个子、身材相差不大,棋圣都是第一次见。

他打量着袁恩寿:“为何你不去京城考进士?”

袁恩寿:“姐姐说我考不中。”

棋圣轻哼:“她说你不中,你就会不中?”

想到袁英杰能上白塔第九十八层,他认为袁英杰说袁恩寿不中未必是随口说的,可他不会承认,他说:“你去登白塔。”

袁恩寿噗通跪在地上,惶恐道:“棋圣,晚辈怕给您丢脸……”

“蠢材!”棋圣很失望,“你与袁英杰一母同胞,模样也像极了她,怎么她才华横溢,你蠢得登白塔都不敢?”

袁恩寿讷讷。

袁老头连忙说:“棋圣,小莹是女子,就算登上白塔之巅也当不好宫主。您看……”轻声提出移花接木的计划,“恩寿能依赖的,只有您了。”

“你好大的胆子!”棋圣惊了惊,仿佛第一次认识袁老头,“宫主之位你都敢骗,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棋圣,我们和您是一家人。”袁老头姿态谦卑地,“您好,我们好;我们好。您好。若是您认为此计不可行……”

“行倒是行的。”棋圣打量袁恩寿,忽的一笑,“你可得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以后你若是露了身份,休要怪我跟你划清楚界限。”

“晚辈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一切责任晚辈能承担。”袁恩寿说。

棋圣唤来了书童,将一枚黑棋递给他:“你把文奉远叫来。”

没过多久,文奉远毕恭毕敬地出现在棋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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