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狗+番外(13)

作者:vomer 阅读记录

“谢谢,苦了就吃点儿甜的吧。”我递给他一颗白巧克力,是心形的,这还是陈晖早上偷偷塞到我的口袋里的。

何许接了过去,他正要开口说谢谢,我就抬手打断了他,“你帮我一个忙吧。”

“好,你说。”

我低头摸索着,几秒后从校服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手机,然后递到何许手中,“半个月后,你把这个东西送给一个人可以吗?我会把他的手机号给你,当然了,”我歪头调皮的对着何许眨了眨眼睛,“不要看里面的内容,因为……你打不开它。”

何许失笑,握拳锤了锤胸膛,“我不会看的,你放心吧。”

之后,我又跟他聊到了年龄这件事,也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告诉何许我到底多大。

因此我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知道你在跟多少岁的人相谈甚欢吗?”

“你吗?”何许疑惑道:“难道你还能和我差五岁以上?”

我嘲笑地看着他,“我已经二十五了,到了冬天的十二月我就二十六了。”

何许大吃一惊,盯着我的脸仔细端详。

而我脑海里记忆翻腾,想起了陈晖朋友带我去画展的时候,她是个很漂亮也很有魅力的女人。

会给我介绍很多画背后的故事,并非引经据典,而是幽默诙谐令人不自觉就想笑的程度,后来她将我领到了一副很大的画作面前,几乎是在看到的那一刹那,我就被画面上大片弥漫的红牵扯了所有心神,这些红像是傍晚黄昏无尽伸展自己、释放自己、灼烧自己的红色霞光;之后是画面中间躺在地面上的男孩,他睁着双眼,有白色纱绸围绕着他的浑身,似是涓涓溪水。

尽管上半张脸被蒙上了面具,但丝毫不影响人们从他漂亮精致的外表下洞察出废墟般的破碎感,尤其是他眼里像是永不熄灭的熊熊燃烧的燎原,令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侧目于从灵魂中所迸发出的刻骨铭心的不甘。

她说:“这是陈晖画的,是他心中的你。”

我很惊讶,又有些恍惚。

直到再次睁眼看见自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水龙头正放着水,而我全身已经接近湿漉。

又发疯了啊,我呢喃着看向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胸中有恨意,它们竭力缠绕着我,即便我已经把那些人,连带着他们的家人全部都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连骨灰都被街边流浪的狗混着碎肉吞吃个干净。

真可笑,而且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他们的死亡,我也并没有像书中所说的那样被修复到毫发无损的状态。

笃的,我看了一眼镜子中陌生的自己,眼神黯淡没有丝毫神采,神情似哭非哭,脸上的疲惫像是不可跨越不能消失的泥沼,还像是坟头长满枯黄杂草的墓碑。

之后再一次醒来时是在地下室中,鼻端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我艰难得在心脏失常的痛苦中醒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陈晖浑身血迹抱着我哼安眠曲的模样。

“疼吗?”我问道。

陈晖听到后停止了哼安眠曲,眼中满是歉意,“不疼,对不起,没想到让你看画会让你这么难受。”

鞭痕深入陈晖翻开流血的伤口中,仅仅是轻微的一个挪动就会有红到令人眩晕的血液迅速流出,头一次,我忍着喉咙沙哑的疼痛,盯着陈晖骂了一句“蠢货”。

陈晖却没有生气,反而放松神情,英俊的脸上堆叠着无尽的笑意,他捏了捏我的脸颊,笑着说:“囡囡骂人了,真凶。”

这样忠诚的神情,陈晖不愧是我最喜欢的狗。

因此我在摇晃中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用俯视的角度捏住陈晖的颈动脉搏动处,那里因为我手指间施加的压力而跳动愈发鲜明。

就在陈晖因为缺氧而努力克制自己的生存本能时,我骤然松开手,紧接着俯身咬住他的嘴唇,“来接吻吧,我最爱的狗狗。”

第22章 旅游

在决定去学校之前,我拿着一本书找到了陈晖,“我想去这里。”

陈晖接过了书,在看了几分钟后抬头老神自在地看着我,我立刻会意,坐到他的身边与他接吻,“这个贿赂可以吗?”

陈晖忍住笑摇了摇头,我冷哼一声,双手做了一个捏鞭子的动作,边挑衅的看着陈晖,“软的不行我可要来硬的了。”

陈晖却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沉闷得说道:“那硬的结束之后会有糖吗?”

我点点头,于是陈晖抱着我进了那个房间。

陈晖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打他,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打他。

在被他抱着走的过程中,我沉寂了许久的思绪开始像缠绕在一起的线,怎么也理不清。

实际上,本来我很坚定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好,可是陈晖每晚趁我睡着以后注视我的时间太长了,里面有难过、有不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洞悉了什么,可我的心却因为某个决定彷徨犹豫起来。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在笼子里的时候。

那些美名其曰的老师教导我们:你们是一条没有尊严的狗,被人打被人骂是你们的幸运。

那时的我就不会有什么彷徨,脑海里只有如何做才能与这群人、这总是令我难堪痛苦的世界同归于尽。

鞭子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我从盒子中取出一根做工精致的鞭子,当把它拿在手掌心的那一刻,就如同不得不留长的头发,莫名的安全感总让我不自觉呼出一口气。

鞭子在空中发出脆响,陈晖跪在我的面前,身上肌肉坚实流畅,眼神柔和而宠溺,似乎在说:只要你舒服就好。

我开始不留情的开始抽打在陈晖身上,红色血液飞溅,场面暴戾血腥。

但是头又开始疼,像是数百只蜜蜂同时扎入我的脑袋,难以忍受的疼痛比以往还要剧烈,让我不断闭上眼深吸气,喉咙上下艰难移动。

期间陈晖看出了我的不舒服想要起身,我迅速用鞭子甩到他的大腿,在膝盖沉闷的声响中,他又跪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现在还难受吗?”陈晖抬头,目光深沉温柔的凝视着我。

我什么都没有说,又是一鞭子落在他的胸膛,陈晖疼得皱紧眉头,而我面无表情。

但是我的手心却出了一层湿汗,这层汗意太重,令手中握紧的鞭子在滑腻间格外沉重。

“陪我去那里吧。”我垂下头,冷冷的盯着手掌心,似乎这样就能够让上面的湿意干个透彻,在心脏的规律跳动中我缓缓说道:“我想要你陪我去旅游,我还没看过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星期后,陈晖身上的伤痕好了很多,我们也启程准备去旅游的地方。

去的路上我都很兴奋,不停的看着飞机之外的世界。

第一趟是去野狼谷看狼,平常总会在手机里看,现在目前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兴致一下子浓烈起来。

“我看的那只狼叫猎奇。”陈晖与我十指相扣,而我开心的拿出了手机中缓存的视频。

视频中有一匹高大目露凶光而又野性难驯的狼,反差的是随着拍摄者的叫喊,狼会慢慢走到拍摄者面前,偶尔心情好还会露出一个微笑。

“那里很冷,我给你带了很厚的衣服。”陈晖把将要掉落在地面上的小毯子重新盖在我的身上。

我听后捏住陈晖衣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与他十指相扣,“陈晖,谢谢你,我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陈晖张开怀抱,我默契的钻进了他的怀抱,期间应该是撞到了他的伤痕,发出一声有些痛苦的闷哼。

野狼谷离得远,而且还需要转一趟飞机。接着再开车过去。

路途遥远,我不免开始头疼呕吐,陈晖见我面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当即就想直接返回把我送到当地的医院。

———即使他已经带上了梁寅和一个年轻但临床知识丰富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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