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109)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这是诬陷!”

“李家与梁王殿下早有往来,上官夫人不喜江小姐,梁王殿下要除国师, 各取所需。”和尚默念了几遍经文, 又道,“贫僧以性命发誓,所言若虚,叫贫僧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都杀了那么多人,性命有什么用?!”李芸凤大声辩驳,又咬牙盯着霍遥,“霍遥, 你为了维护他, 居然找了个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作证!好啊,好一个霍大人。”

“吵什么?”宋宴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悦道, “本王还未开口问, 你激动什么,若是冤枉了你,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你燕王和霍遥情同手足,胳膊肘怕是不知道拐向哪里了!”

宋宴冷下脸来:“若本王以为偏袒,就不会允许有人进天牢。你当真以为那几日对沈琢做的事,本王不知道么?”

霍遥下意识看向沈琢,才发现他眼底乌青未散, 脖颈处还有尚未痊愈的伤口, 逼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 我没做什么!”

“行了!还没定罪, 殿下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些。”李相看着自己口不择言的女儿,冷哼一声,朝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噤声,乖乖的待在一旁。

见人老实下来,他方才不紧不慢到:“口说无凭。凭什么说是梁王,又凭什么说我李家与梁王有来往。你身上虽有梅花引,却并不能证明是我李家家丁。要是殿下如此定罪,那老臣可不服。”

“我们说的话你不信,证人说的话你又说无凭。难不成这天下只有你李相一人说的话有用?”萧钰讥笑道,“话都让你说了,不如你来坐这高堂之上的位置?倚老卖老,就凭着人人让你一个面子,便都要听你的?李相,梁王早已封在渝州,这大梁已不是几十年前你正当权的大梁了。”

“萧钰!”不知萧钰说到哪一点刺痛了李相,后者失了态当场啐了一口,又神色紧张的看着宋宴的脸色,坐立难安。

良久,宋宴出声,不过是对着一直未曾开口的上官述:“上官述,李氏所做,你可知?”

上官述怔了片刻,随后抬眼看向宋宴,他慢慢跪下,开口道:“知道。”

“知道多少?”宋宴耐着性子询问。

上官述一顿,随后道:“江氏之死不知,沈衔玉之死……臣知。。”

“上官述!”

“继续说。”宋宴命人制住李芸凤,示意上官述继续说。

“这个家丁臣曾在李府见过,若他所言非假,那么李家便跟沈衔玉的死有关。至于江氏……”上官述看了一眼沈琢,“臣当时只和她闹了些别扭,一气之下送去别院,未曾想臣妻竟使了这样的手段。”

“上官述!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将你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别忘了,是谁嫉妒的沈衔玉!”李芸凤怒道。

李相见于事无补,同样跪下到:“殿下,我们并未对沈道长动手,当日请他前来李府,也是希望他从此不要再掺和臣女之事。”

“你们的确没有亲自动手。”裴念从侧门进来,将信放在宋宴桌案边,“你们只是,让梁王帮忙解决这件事。好洗清你们的嫌疑。”

“裴将军!”

“裴念怎么从西梁口回来了?”

李相看着那一摞的信,顿时心凉了一片。

宋宴展开一看,一封封全是与梁王往来的信件。若说字迹可以伪造,可梁王私印、遣词的语气,是别人万万模仿不来的。

宋宴冷着脸将信件全部看完。

李府从皇兄在世之时,一直到前几日,都在和渝州通信。李芸凤嫉妒江卓君,又碍于沈衔玉未能动手,梁王便派人解决。作为回报,李家便是梁王留在京城的一颗棋子。

好一出暗度陈仓。

好一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宋宴将信全扔在李家父女二人身上:“事到如今,你们还在撒谎!”

裴念开了个玩笑:“亏得我还记着各位大人藏私房钱的地,这才将这些信搜了出来。不过李大人并未将信毁尸灭迹,难不成是想留一一个梁王的把柄吗?”

裴念说的不错,他的确是想留一条退路,好让将来东窗事发之时,能有一丝机会。可如今这条路却被人翻了出来,连泥带土给铲了个干净。

李相没了狡辩的话,跪在地上,哑声道:“老臣……糊涂。”希望宋宴能看在他做官多年的份上,留他一命。

“三哥手段很辣,早便赶去了渝州,你留着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会怕你这些小手段么?!你官至宰相,连这些都不清楚么!”

“老臣糊涂。”

“糊涂糊涂,我看你精明得很。”宋宴气急,“刚不还能言善辩吗?你辩啊!还有什么瞒着本王的,如实说!”

李相闭上眼,静了片刻如实道:“海清河晏图,是老臣偷的。”

宋宴的字——“清河”便取自海清河晏,是当年父皇以表国泰民安之意,还特意请了司衣局织就这幅海清河晏图。海清河晏图丢失,是上天的警示,也能谣传宋宴治国无方,让他失去民心。

毕竟,谣言是最简单也是最锋利的武器,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刺宋宴一刀。

满座静静听着李相陈述,到了这个地步,该查的总会查出来,不如自己坦白。

宋宴闭眼,咬牙忍住怒意,这头发花白的老人到底是为了大梁鞠躬尽瘁几十年,只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上官大人。”裴念忽然叫了一声,“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微臣,微臣……”

“我有!”李芸凤抢着回答,她看了上官述一眼,冷笑道,“让沈衔玉死,是他的想法。若不是他说,我也不会和父亲说,父亲也不会去求梁王解决……上官述,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踢了我李家自己独活,将事情全推到我身上,我决不同意!”

不待上官述说话,她继续道:“江氏别院的花他也知道,只是默许我这么做,就因为江氏和沈衔玉来往过密,他心生嫉妒。当年娶江氏,除了江氏长得花容月貌,还因为他一直嫉妒着沈衔玉,不然也不会搭我这条线,攀上梁王。”

“你,你住口!”两袖清风蒙在鼓里的形象轰然倒塌,上官述露出本来的面目,他慌了神,也学着李相磕头,“微臣,微臣没有!”

“你有!你就是嫉妒,这尚书的位置,若不是我替你打通同僚,你能升的那么快?上官述,你为了你的仕途,抛弃江氏,抛弃良知,抛弃怜悯,如今还要弃了我?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沈衔玉,他是国师,是先皇允许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你以为他当年为何能被我们抓住,不就是怕你再因他的缘由冷落江卓君。若非江氏,你连他面都见不上。”

李芸凤一口气说了许多,说完心中畅快万分:“我为上官家付出多少心血,不为别的,就为了鸿儿和衣衣。而你,你既不配做丈夫,也不配做臣子,你真的永远比不上沈衔玉。”

啪——!

“我让你闭嘴!”上官述打了李芸凤一巴掌,“你说的不是真的!”

“上官述!”宋宴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后下命令道,“免去上官述一切官职,押入天牢,择日问审!”

“不,不……沈,沈桌!阿琢,我好歹是你的父亲,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他巴不得你死,他这次回来就是要让咱们死的,这么大一个局,我只不过没沉住气,就入了小崽子的圈套,你居然看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芸凤有些疯癫的笑了起来,她指着上官述道,“你居然看不懂,你居然看不懂!”

“不,你住口,你个疯女人……阿琢,阿琢……”

“别这么叫他。”霍遥警告道,拦在沈琢面前不让上官述近身。

沈琢闭眼,原沈琢浓烈的悲哀一瞬间涌上心头,两人相通半响,他睁眼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姓沈,沈衔玉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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