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26)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今日不是同你解释了吗?还有其他的事,我以后慢慢说与你听,你好好读书。”

沈琢点点头回了屋。一番交谈下来,他只知道郭阮还瞒着事,并且不止一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字未提。

算了,不管了。

他也没那种血债血偿的心思,只想搞吃的。

屋里暖得发闷,沈琢待了一会儿,双颊便烧得通红,他见元白歌背对着他,还以为睡着了,便轻手轻脚推开窗户,谁知一声呜咽忽然飘到他耳边。他瞳孔一震,以为是裴长渊哭了,转身望向桌边。

只见裴长渊捏着书,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撩起眼皮回望,随后嘴角挂上一丝笑,指着地榻上的人道:“你该看他。”

沈琢尴尬不已,他走近俯身拍了拍元白歌的肩:“喂…做梦了,你…你哭什么?”

借着微弱的光,沈琢看见一双通红的兔子眼,那大兔子偏还倔强着不肯偏头,凶道:“你走开,你走开……”

再一看,只见元白歌死抱着怀里的衣服,低声啜泣。

他无奈的看向裴长渊,裴长渊表示他也不知道,郭阮走后这小子便开始躲床上哭。

“我,我想起我娘了。”元白歌擦了擦眼角,“我娘也会给我做好吃的,还给我缝衣服。”

“那你还离家出走?”

“……”元白歌瞪了一眼沈琢,随后用被子蒙住自己。

沈琢想到什么,略有歉意的拍了拍床上鼓起来的包:“对不起,我并不知。”

被子里的人蠕动几寸,实在憋不住气方才露出头来,不复白日的张牙舞爪:“她走了好几年了,走之前我都没见到她最后一眼。”

沈琢不知道怎么劝。他在现代是个孤儿,到这儿来也没爹没妈,那种亲人骤然离世的场景他未曾经历过。

只是若想到师父在某天突然走了,也会同他这样伤心。沈琢拍了拍元白歌:“睡吧。”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哄我。”元白歌抿嘴,打掉沈琢的手,又往里钻了点。或许是哭累了,这次很快就没了声音。

他在边上坐了会,片刻后方才坐到裴长渊身边,拾起今日的功课。

“你这字比第一次见你写要好得多。”

“若是没进步,先生岂不是白教了?”

裴长渊挑眉,抿了一口茶,随意道:“你和阮姨刚在谈什么?”

“什么?”沈琢抬头。

“我在这都听见了阮姨的声音。”意思就是你俩说了什么这么激动。

“啊,没什么,只是些不明白的事。”沈琢低头,他忽然想起被撞那日,裴长渊看他的眼神,复而抬眼问,“先生,郦山相遇之前,你还见过我吗?”

“咳——”正喝茶的裴长渊猛然呛了一口。

第27章 过年(四)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这下裴长渊的反应倒勾起了沈琢的好奇心。

“所以真的见过?”

“咳,确实见过。”裴长渊放下杯子,思考着怎么开口,“你…还记得之前痴傻时候的事吗?”

沈琢摇头。

“那日我骑马刚到岑县,你突然从路边跑了出来,愣生生撞上了马蹄,飞出几米远。”

“然后呢?你便走了?”沈琢想到一个词——肇事逃逸。

然后?然后就是烈马失控,似乎被激出了血性,带着他跑了几十里,等到好不容易牵制住,回去一看,那地方早已没人。问了目睹了过程的人,只告诉他是郦水村远近闻名的一个傻子,话里话外都表示撞了没什么大不了。

刚巧岑南出城接他,也和郭阮相熟,听了这事便替他去了郭阮家看沈琢如何,大夫说并无大碍,之后几日又说沈琢不仅醒了,还被这一撞恢复了神智,不再痴傻,裴长渊方才放下心。

“所以那日在郦山,你那么拼了命的拉住马,也是怕再出现相同的情况?”

“不错。”裴长渊瞟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故意寻死,在给自己挖坟。”

倒还真是…沈琢没敢说,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当初那样看着我…你给我披风不会是看我可怜吧?”

后者想了想:“也有些歉意吧,毕竟事情因我而起。”

难怪…哪有人初次相遇,就因为指了个路便送人那么昂贵的大氅。

“谁知道后面我的衣服竟出现在成衣铺子。”

“都解释了,先生,你这么抓着不放就没意思了。”

“好,”裴长渊话锋一转,敲了敲沈琢面前空白的宣纸,“那我抓着这个不放…今日做完,除夕允许你休息五日。”

“十日吧?”“六日。”“七日?”

裴长渊放下书,眉毛一挑:“那便三日。”

“……”为什么每次聊点什么事,最后都能以练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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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古时有种神兽名为‘年’,长居海底,每到年末午夜时分爬上岸进攻村子,人们便放爆竹贴春联,以此驱赶年兽,这便称为‘过年’。

年前也闲不下来。第二日郭阮带着沈琢里里外外给屋子打扫了下,第三日一大早便带着元白歌去了镇上。屋里的长桌被搬到院子里,此刻铺满了红纸。沈琢在一旁磨墨,裴长渊则揽起袖子提笔写着对联。

“啧,为何你不自己写?”裴长渊问着墨味微微皱眉。

“我那字挂出来吓鬼吗?”

“春联最早便是来源于桃符,”裴长渊挑眉,“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辟邪。”

沈琢撂下墨块不干了。

“逗你的。”

裴长渊将写好的放在一边晾干,随后又拿起斗方纸,写完以后五根手指全染上了红色。他把笔递给沈琢,言简意赅道:“写。”

沈琢抽了一张裁下的红宣纸边角料,约莫巴掌大小,他在上面画了个圈和点,随后放下笔,满意地看了几眼。

“写完了。”

“你这…想贴在哪?”

“既然是先生让我写的,自然贴在先生这。”沈琢将纸拍在裴长渊胸前,理直气壮道,“写了便别再叫我写。”

裴长渊欲言又止地看着那张纸:“你倒还真会省事。”

沈琢不再捣乱,拿起斗方红纸画了几个福字,放在一旁,片刻后又立马将它反了过去。

和裴长渊的字放一起一比,他的简直不堪入目。

“怎么还盖上了?反正都是要贴出来的。”

“那贴出来的时候再看。”

沈琢摁住方纸,哭笑不得:“别看了,我都不忍直视。”

“你这么一说,我倒偏要看。”

沈琢不敢太用力,怕把纸弄皱,没想到却给了裴长渊可乘之机,一不注意手底下的纸便被抽走,他一急:“别…先生…裴长渊!”

裴长渊乍一听自己的名字,微微讶异,挑眉道:“没大没小,竟敢直呼先生的名讳。”他抖了抖纸,随后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等你练好了我再看便是。”

沈琢嘴角带着笑意,点头道:“行。”

“行什么?呦!一字千金的长渊居然还写起了春联。”岑南提了一手的菜走进来,一见桌上堆着的东西也不免手痒起来。

“岑大人。”

裴长渊理了理那一沓写好的红纸,随口问道:“怎么来了?”

“什么意思,我本就每年都来阮姐这过年。”岑南用手肘推了推裴长渊,“今年你都来了,难不成还留我一人在那冷冷清清的县衙?当真没良心…小沈,咱俩贴上去。”

“好。”

沈琢把梯子搭在门墙上,又端出调好的浆糊,在桌上翻了半天,却没反倒自己写的那两张。

“小沈…你找什么呢?”岑南见他磨蹭半天,不由得开口问。

“我找那两张福字。”

“福?那不是一沓吗?”

“没有,不是这个…先生,你知道放哪了吗?”

岑南无奈道:“那你好歹先把春联给我呀,我还站上面呢。”

裴长渊随手把春联递给岑南,神色淡淡:“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被风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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