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和感情之间，左修杰理智地选择了工作，而且赵南说得一点都没错，还钱却是没有以身相许划算，而且赵南和凌肃这样的富豪在一起，她的上限还可以更高。

“既然你决定了，作为经纪人，我当然会配合你，你想过怎么操作这件事吗，还是只是一个想法。”

见说通了左修杰，赵南暗自松了口气，她是艺人，身边的事基本就瞒不了人，左修杰不站在她这边，她什么也做不了，除非换一个听话的经纪人，可她稀罕左修杰的营销能力，不想换。

“我还没成年，感情的事不着急，而且凌肃哥一心扑在事业上，好像也无暇顾及感情，我只是和你报备一下。”

左修杰当然也看到凌肃和赵南的相处模式了，没什么暧昧，就像兄妹相处一般，至于给赵南那么多东西，估计是存了投资的心思，只是人家赵南不想还钱，只想以身相许。

凌肃因为要陪赵南，让助理把工作往后推，他不仅可以陪她吃早餐，还能带她在港市到处去吃美食。

今天两人到预约两天的一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赵南又忍不住试探凌肃，她想着凌肃就算没有喜欢她，也许试探多了，就会产生感情了呢。

“凌肃哥，你不忙吗，其实我可以让修杰哥带我出来吃饭。”

这次见面，凌肃就看出左修杰对赵南的不同，他并不意外，赵南太漂亮了，性格又好，长期和她朝夕相处很难不对她产生好感，不过他相信赵南不会选择左修杰。

这倒不是看不起左修杰的意思，而是左修杰不够强，也许有女人会喜欢比自己弱的人，但凌肃知道赵南不是那种女人，特别是她见识过更多更优秀的男人后。

“你的经纪人要给你跑商务，还要跟王导的团队对接，你又不舍得多带一个助理，我要是不抽出时间带你到处走走，你只怕要长时间宅在别墅里了，而且我之前和你许诺过，会带你吃你没吃过的美食，总不能说话不算话，是吧？”

赵南哼了哼，“凌肃哥，你有内涵我抠门的嫌疑，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凌肃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赵南指的是送礼物的事，虽然步子可能迈得有点大，但他并不后悔。

“据说许导电影的票房快上亿了，这部电影投资额才两千万，你已经是有作品的当红小花，出门却只带了一个经纪人，他出去对接工作，连陪你逛街的人都没有，可不就是抠门嘛。”

赵南见凌肃避重就轻，只能无语的吐槽道：“港市的最新款名牌都没有你给我买的齐全吧，我去逛街买什么，你光让我体验赚钱的乐趣，却没有让我体验花钱的乐趣。”

凌肃自知在这件事上理亏，想了想，建议道：“不如去做慈善，这样花钱毕竟有意义。”

没想到赵南却直接拒绝了，“我没那么多钱，现在做慈善只能是一次性的，患寡而患不均，还是等我以后很有钱了，像你一样成立基金吧。”

如果是有什么灾情，有基金会成立专项救灾，那种时候可以捐，平时的话还是要能长久地慈善才有意义，要不然可能连自己都顾不上还连累别人。

林川县是贫困县，很多人因为家庭困难辍学，政府就有助学名额，赵南上小学听说隔壁村有一个姐姐，为了拿到助学名额，拼了命学习，确实也拿到了，可过了两年却说减少了名额，她因为是女孩子，减少的就是她的名额。

可能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失望来临的时候一时受不了，那个姐姐就跳河自杀了。

因为穷，大家对读书就没多上心，特别是女孩，有了这个事，乡镇办直接规定不给女孩助学名额，说是女孩承受能力太差，助学名额不稳定，怕出事。

就连赵南曾经寄予希望的外出打工一样，就因为有女孩大着肚子回来，然后整个县就闻风色变，不允许单身女孩出门打工，也是同一个理由，怕出事。

由于每天打电话的原因，赵南很习惯什么事都和凌肃聊，凌肃问她缘由，她就说了这件事。

“说来说去，还是教育普及不到位，以后我做慈善，也会偏向教育一类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凌肃见赵南神情忧郁，知道她想到以前的事，便安慰她道：“不是先富带动后富嘛，等你有钱了，可以在你老家多做慈善，以后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赵南笑着摇头道：“用不上我，国家的发展速度很快，现在情况就已经改善很多了，所以我只要自己发愤图强，多赚钱就好。”

虽然被赵南暗指双标，凌肃还是每天带赵南出去玩，著名景点，西图澜娅餐厅，甚至是游乐场都去了，好在港市对明星没那么敏感，赵南全副武装也没被认出来。

接受了凌肃这么多东西，赵南也想给凌肃送点东西，人家自己都说了，此生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家族企业和从政，这两样东西她也没办法，赵南就没想着去买东西，而是自己织毛巾送给凌肃。

这辈子赵南没有学过织围巾，上辈子高中时期学的，当时很流行织围巾，送亲人送男朋友，赵南被张轩纠缠怕了，根本没喜欢的人，她只能送家人，凌肃是第一个收到礼物的外人。

此时快11月底了，离赵南的生日不远了，凌肃还暗自烦恼给赵南送什么礼物，没想到人家却先送礼物给自己。

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凌肃，赵南黑黝黝的眼珠转了转，试探性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围巾，凌肃哥，我给你围上去试试好吗？”

凌肃终于察觉到了，赵南不是长大了知道人情世故才对他热络的，而是别有用心。

虽然不确定赵南是否喜欢自己，下个月过完生日，赵南也才17岁，凌肃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表露心意，就是85岁，他也觉得还是太小，他是想赵南20岁的时候再向她表白，到那个时候两人的事业应该也稳定了，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谈恋爱。

凌肃喜欢做规划，不管事业还是感情，他喜欢赵南，当然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如果太早在一起，她心性还不成熟，很可能会分手。

就在凌肃犹豫不决的时候，赵南拉开围巾直接给凌肃围上去了。

赵南的身高在女生里只能算中等，所以站在一八零的凌肃前面，只到他胸前，就需要踮起脚给他围上去。

两人靠得很近，远处看上去好像是赵南踮脚，环住凌肃脖颈一般，凌肃低头看着认真为自己围围巾的女孩，从她的呼吸频率判断，她应该有点紧张，所以赵南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

凌肃当然是喜欢赵南的，如果直接问送围巾的含义，两人就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可他总觉得不仅需要等赵南成年，就是两人现在的感情也不足以维持一辈子。

“挺暖和的，不过以后不要织了。”

赵南惊讶地抬头，直接问道：“你不喜欢吗？”

凌肃摇摇头，自然握住了赵南柔弱无骨的双手，视线落在上面深浅的划痕上。

“我想要围巾多少都可以买到，可你的手要是伤到了，多少钱都买不来，我送你礼物，是觉得你喜欢或者你需要，你觉得我需要围巾吗？”

赵南闻言丧气地表示道：“你想从政和管理家族企业，可我没办法帮你达成这两个愿望，想着亲手织围巾也是一份心意。”

被凌肃这么一提醒，赵南也发现了，她织的围巾不仅难看，和处处讲究穿着的凌肃格格不入，好像她送的不是围巾，而是个笑话。

凌肃见赵南没再试探自己的心意，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开解她道：“从政和家族企业的愿望送不了，但你可以送我喜欢的，我喜欢你飞扬潇洒，自信洒脱，狡黠聪慧，你开开心心的，我就很喜欢。”

赵南盯着凌肃，半响后愤愤地说道：“凌肃哥，你有把人宠坏的潜力，如果我真的是你妹妹，你刚才说的那些特质我怕是一个都没有，只有任性跋扈，然后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