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30)

作者:楚缘君 阅读记录

“你在干吗?”简行生回神,语气不善地问。

谢庭乐手掌擦过自己腰腹的水渍,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线条流畅,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我……身子也不脏。”

他声音很小,手上动作不断,甚至在上半身脱完之后剥下了裤腰……

简行生毫无防备,看了一眼,立即撇开头,脸色涨红。

他勃然大怒:“把裤子穿上!”

要长针眼了!靠,这些主角攻的条件怎么都那么夸张!

谢庭乐反应过来,想起面前人的身份,恐怕自己戳到他痛处了,可眼睛不受控制地看过去,见那人侧着头,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透出几分薄红,耳垂透明,心下又是一动。

“我只是想给你看看。”

他心跳如鼓声,罕见慌乱地系上了腰带,只是出于一些不知所以的私心,并没有套上掉在地上的衣衫。

简行生听到声音后才再次看向他,见此冷笑连连,“真是脏了眼睛,不如割了算了。”

谢庭乐一声不吭,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简行生有些不耐,后又想起什么一般,侥有兴致地上前,葱白的手指一点,点在谢庭乐的左胸伤疤上,用了一点力气。

“你证明了自己的脸、身子不是脏的。”

他比谢庭乐矮一些,说话间靠近时,喷吐的呼吸便落在他的肩颈处。

声音低柔暧昧,“我很满意。”

谢庭乐身子僵硬,又垂下眼眸,目光虚虚落在地面上,绒绒毛毯上站着的一双脚。

很白。

低语仍在继续,这次却是带着满满的恶意,“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干净的呢?不如挖出来给我看看吧。”

谢庭乐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

下一秒,简行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银光闪现,直往他胸前刺去——

与此同时,屋门被猛地推开,一道人影冲进来,狠狠将谢庭乐拉开,自己则是迅速以手握住了简行生手里的匕首。

“主子。”

牢牢握住亮白刀刃,鲜血涌出,来人却面带笑容,亲昵又埋怨地喊,“您怎么又生气了呢?方才与我气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和个小东西气起来了。”

随后对方又用另一只手自然地掰开简行生握着匕首的手。

“他才刚进府,身子脏,还带了雨水,近几日春雨绵绵,某要沾了风寒才好。”

简行生眯起眼睛看他。

来人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龄,生得不算漂亮,只是眼眸清亮,脸上天生带笑,嘴角翘起,十分讨人喜爱。

是主角受云年,他现在看中的接班人,以后的干儿子。

面对简行生瘆人的目光,云年脸上笑容不变,把匕首往地上一扔,撕开衣摆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熟门熟路地找了件外衫披到了简行生身上,把人推到床榻上坐下。

“您歇会儿吧,晚间指不定还要外出,莫要累着了,否则陛下和殿下都要为您担忧。”

他语气轻快,简行生听到却冷笑,“真是劳累人劳苦命!”

话罢,眼波流转,落到了呆立着的谢庭乐身上,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沉沉。

云年笑:“您这是能者多劳。李公公已经为您准备了吃食,您躺会儿,待会儿我再回来伺候你用膳。至于他……”

“我把他洗干净了,您要,我再给您送回来。”云年指了一下谢庭乐,对简行生弯腰行礼道。

他不是第一次从简行生手里带走人了,人心善不少见,人心长善,倒是不多见。

简行生看了他一眼,乏了一般躺在床榻上,手摆了摆。

“去吧,谁叫咱家喜欢你呢。”

云年又是一笑,软和地说了几句好话,便想带着谢庭乐离开。

他扯住谢庭乐的手腕,将人带出去,却没注意到,对方临走前往床榻上看的一眼——那不自知的、隐晦而复杂的留恋。

当云年把人带走后,简行生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他真的怕匕首刺到谢庭乐,还准备假装刺歪呢,只是这样就不符合人设了。

开始这个世界前,毛球跟他还特地说明了一下人设的问题,他才知道人设的完善也能补充剧情修正率。

现在是为数不多剧情走对的时候。简行生看向窗外,主角攻受应该在发展感情了吧?

春日里雨水纷纷,越是临近傍晚,雨声越大,淅淅沥沥的响声几乎要敲破门窗。

云年从外头回来,手上提着食盒,进入屋内后放在桌子上,逐层打开,拿出里头的饭菜和金疮药等物件。

“主子平日里不舒服都是宫里派太医过来的,府里没有大夫,我只能去外面给你买了金疮药。”他边收拾,边对着坐在床沿上的人说。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你包扎得了伤口吗?我可以帮你。”云年道。

他看着谢庭乐,见对方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不由生出恻隐之心。

可谢庭乐却摇摇头,拒绝了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麻烦你了。”

相比于简行生的寝屋,这个屋子可以算得上简陋,可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满屋的用具,皆出品昂贵,就连床纱,都是京中少见的薄月纱。

云年见他目光落在床纱上,自然而然地开口:“这是主子赏我的,之前陛下赏给主子好几批好料子,叫他做几件罩衫,可主子不爱这种薄纱,便赏给了我。”

“他……是简行生吗?”虽然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可谢庭乐还是问了一句。

云年闻言愣了一下,回过神颔首,“是。”又不免觉得好笑,“ 很久没人敢叫主子的名字了,没想到会在你口中听到。”

简行生,东厂督主,是京城上下,无论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亦或者平民百姓,都耳熟能详的名字,无他,只因为他生性残暴,喜恶全靠心情判定。

有人曾私下暗语,简行生就是因为年幼时被父母卖进宫里当太监,受尽虐待,所以在得势之后才如此暴戾恣睢,心情阴晴不定。

“你为什么要救我。”

谢庭乐看向他,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心中的警惕显不出半分在脸上,语气平静,“我们无亲无故,毫不相识,甚至没有见过,或者说,我有什么是你可以图的吗?”

被怀疑好心肠这件事,云年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面前人太平常淡定,导致他也有些怔然,后又笑道:“我没有什么图谋你的。只是怕主子杀生太多,以后阎王针对他罢了。”

他对简行生的感情很复杂,他一方面不认同简行生的脾性做法,可另一方面,是简行生收养了他,带他回了东厂,把他从流浪儿变成了有家可归的人,即使这个家在旁人看来是龙潭虎穴。

云年看向谢庭乐,对方低垂着脸,跳跃的烛光照映在他侧脸,一瞬间竟然让他想起来一个人——皇帝。

这个想法令他心头一惊,而后回神便道:“趁着雨慢慢变小,我送你离开吧……”

“不!”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云年话语一顿,他迟疑道:“你不想走吗?”

谢庭乐沉默了一下,回道:“我卖身给了简行生,我的卖身契在他派去的东厂番子身上,如果我走了,我的奴籍消除不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拿回来。”这件事对云年来说是不值一提。

可谢庭乐依旧低声道:“我已经被买下来了,我家……”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爹死了,我娘早也没了,我无处可去。”

云年愕然,后蹙眉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在这里住几天,待到我帮你销毁奴籍,给你些银钱,你便离开吧。”

谢庭乐应好,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了不远处摇曳的烛火上,身影寂寥。

云年见状心觉其可怜,派人给他在自己的院子侧房安排了房间,便外出准备寻人问问今日之事,只是后来因着傍晚宫中来了旨意,传唤简行生进宫,他便也跟着急匆匆一道出门了,等再回来,想起他事,已次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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