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70)

作者:枫香 阅读记录

“话也不能这么说。南蛮子也就水军强一些,在平地还能和咱们打?”

竺年不吱声,心想:南地也不是只有山和水,多少还是有点平原的。再说打仗也不是只靠军队,背后粮草也是关键。

现在没有高产粮,南北两地的单位亩产量都差不多。北地一年一熟,南地一年两熟或者一年三熟。北地的粮食储备,难道还能比南地更丰富?

“打仗不是数豆子,谁的豆子多就一定赢。”竺年说出某**的话,举起没有酒味的花果露倒进琉璃杯。

颜色漂亮的花果露被琉璃杯映出极其漂亮的粉紫色,冰镇过后的口感酸甜可口,让纨绔们赞不绝口,马上就抛开和他们不在频道上的国家大事,转而说起吃喝玩乐。

“在玩的方面,我还没见过比皋兄更厉害的。”

“是啊,这花果露和琉璃杯,绝了!”

“我敢说,京城的少爷见都没见过。”

有个纨绔嘿嘿笑了两声:“多亏了皋兄帮忙,让了我一对琉璃杯。前天老太君寿辰,可让我好好风光了一把。老太君也特别高兴,说是要见见你。”

现在京城的气氛紧绷,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大肆操办。他家老太君是个爱热闹的,又遇上整数的大寿,早两年就已经开始筹备起来,没想到落到现在这个情势,本来心里面不痛快。各家送来的礼物倒是不缺,可没这分热闹。

那纨绔再三邀请,竺年只能听命,约了大后天午后上门。

纨绔家的老太君住在京城。按照礼数,竺年在纨绔的陪同下,前一日下午就到了京城,住在东风号在京城的分号里。第二日中午早早吃了饭,带上礼物登门。

门房认出纨绔,让进了屋里:“二位爷坐着,奴去里面通报一声。”

这一去,就没见回来。

京城比京县要热,这会儿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门房的屋里狭小闷热,两人坐了没一会儿就一头的汗,身上的衣物也黏腻非常。

纨绔想到竺年那里的待客水平,感到不好意思:“老太君精神头短,这会儿大概在睡午觉,咱们还得再等会儿。”

“无妨。”竺年打了个哈欠,“正好打个盹儿。”

宰相门前七品官。纨绔的这位老太君家虽然不是宰相,也是朝中要员,还有个女儿嫁了皇亲贵胄,四舍五入也是顶顶的富贵人家,摆谱能理解。

他以前也不是没受过这等待遇,反正小本本记上,以后得了机会可以翻出来算算。

两人一直在门房待到了天黑,没人过来,也没有一口水。

纨绔以前也就是跟着老爹过来拜访,从来没受过这等待遇,不由得有些火气,刚想说什么,就被竺年一把拉住:“回去了。”

他的话刚落下,就有人进来,看模样是个管事,挺拔高瘦地往门口一站,一双细眼往两人脸上扫:“两位少爷,这就回去了吗?老太君一会儿要是问起来?”

竺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直把管事看得低下头:“咱们再不走,坊市门就要关了。老太君要是问起来,就说今日太晚了,晚辈不好叨扰。”

纨绔到底是自家人,说话比较冲:“等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有,难道还指着留宿不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家的大伯母,不把老太君请来的客人放在眼里。”

管事一听这话可不得了,赶紧要去追,却已经来不及,两个身高腿长的年轻人,一转眼就跑了个没影。

纨绔虽说只是个旁支的少爷,那到底也是少爷。竺年虽说是一介商贾,也确实是老太君亲口提了要见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当家主母不知道会如何,他这个做下人的肯定讨不到好。

纨绔平时在家里嚣张惯了,实际对大宅门里的这些事情门清,羞愤异常:“今日之事,是小弟欠考虑,让皋兄受委屈了。”

在他看来,皋兄聪明会玩知进退,哪怕是去沈家,也是被奉为座上宾。都是官宦人家,他大伯家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县令家。这还是他陪着,还是他家老太君亲自请的人!

竺年跟着他猛走了一段路,等他走不动了,再缓下来慢慢走:“委屈什么。倒是难得来一次京城,还有劳哥哥带我去好好玩耍一番。”

“这都晚上了,你也不喝花酒。明儿个哥哥带你游湖玩,叫上几个歌姬唱曲儿。”

竺年问:“不再去你家老太君那儿吗?”

纨绔脖子一梗:“呸!狗奴才给他们的脸!你那琉璃瓶子那么好看,难道还怕送不出去?”他咂摸了一番,“可惜罗家现在不……不然罗家的少爷一定喜欢。”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东风号。

后门静悄悄的,两人先后进去。纨绔突然想到什么,凑近了小声说道:“罗家那才是直达天听的大人物呢。罗家公子罗儛也是个风流人物。听说年初的时候南王世子也在,不知道是何等绝色?”

竺年:绝色?

作者有话要说:尉迟先生日常小故事集

《先生家的绝色小狸奴》

《先生和胖狸奴的二三事》

《养狸奴注意事项》

《早期狸奴驯服野生先生的记录》

(完)

第五十八章 富贵人家的体面 ...

在竺年揽镜自照琢磨绝色的时候,纨绔的大伯家正在陷入一场危机。

正堂内,刚过完六十大寿的老太君,穿着一身紫红缎面的衣服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长子和次子斗鸡一样的红着眼对瞪,

另一头两个儿媳倒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几个孙子无论平时能言善道,还是机灵活泼的,现在都像个鹌鹑,明显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老大、老二留下,大郎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叭。”

“老太君……”有人一听,急忙站起来,一看老太君的脸色,又马上弯下腰,“是。”

老太君年纪大了,让出正房之后,住在一个靠近园子的精巧的院里。正堂不大,几个成年男女一走,就像是塞得慢慢的腌菜罐子掏空了一大半,整个空气都流通了。

老太君对大孙子招了招手,指着身边的位置:“大郎过来坐。刚才乱哄哄的,你来把事情给阿奶理理。”

两个头发已经斑白的儿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侄子坐到了老太君身边,内心五味杂陈。

是,老太君岁数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但是现在屋里面就他们四个人,话又说了一下午,哪还有什么听不清需要理理的?

老太君身子骨硬朗,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把家业越过他们兄弟,直接传给孙子也不是不行。

谁不知道焦家真正的掌家人是老太君呢。

焦大郎往老太君身边的矮凳上坐下,眼睛都不往自己父亲叔叔身上看一眼,对着老太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南地来了圣旨,说陛下马上就要回,下个月就回。”

和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圣旨不同,他们所知的圣旨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时间信息。

又说道,“宫里面檄文都拟好了,粮草收了上来,军营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从来不是皇帝一声令下,就能直接出发的。

老太君点点头,问:“檄文没发出去?”

“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她摆了摆手。

两个儿子会意,站起来退了出去。

焦大郎却没有动,等人都走了之后才说道:“圣旨的时间来得太巧,殿下还拿不定主意,檄文究竟是发还是不发。”他是大皇子的伴读,消息比别人更快更准,更清楚这件事情的蹊跷。

儿子刚说要去救爹,爹就冒出来说一场误会马上就回家,哪有这么巧?

但既然圣旨是真的,而且有个明确的时间,那他们也不能当做没看到。他们能不给南王府面子,不能不给陛下面子。否则造反的就变成了他们这边。

可军队、辎重都已经筹备了七七八八,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里,火折子上火星都擦亮了,就差吹一口气,难道还能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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