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111)
半截身子已经在屋子里面,咬牙抬头,便看见阿兰亓望向这里。
神情里全是慌乱。
但她知道,他不是因自己摔倒而惊慌,而是因为门外站着他现在最恐惧的人。
薛怜轻啧了一声,跨过兰钏的身体,将她拖到阿兰亓的床榻跟前。
阿兰亓连忙缩成一团,不停地摇头。
他现在,除了薛怜教他的话以外,已经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你是想说,她和你没关系?”薛怜偏头问他。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
薛怜嘲弄般地看着地上的兰钏,缓缓开口:“为了这种人背叛我,值得么?”
兰钏忍着疼痛,愤恨地盯着他:“你懂什么叫爱吗?你根本不懂!我爱他,和他爱不爱我,如何爱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静静听完,眼中的讥笑更甚。
他并不打算和她探讨爱这个话题,只是语气微凉地说:“所以,想杀了我,解他中的鹦鹉蛊?”
阿兰亓中的不是情蛊,而是鹦鹉蛊。
此蛊症状和南疆的情蛊几乎一样,下蛊之人说什么,他便只能跟着重复什么。
久而久之,就会失去自己的语言体系。
而且此蛊不算难解,只需杀了下蛊之人即可。
但他不知道兰钏是怎么发现这个蛊的存在的。
就连宋玉负,都将它当作成情蛊,并信以为真。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是白川人,白川位于东南,距离南疆只有一城之隔。”他说。
“哼,现在才想明白?”兰钏冷笑。
薛怜也笑:“想是想明白了,现在,也该送你上路了。”
说完,他便踱步来到她面前,掏出匕首。
“其实,还有个秘密。”兰钏盯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忽然说道。
第79章 哥哥在我这里,就是祸患
薛怜油盐不进:“你知道的,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可这秘密是关于你的!”她急不可耐地说道,“你真以为你自己很精明吗?你会对阿兰亓下蛊,自然也可以有人对你下蛊!”
果然,薛怜及时收住了靠近她脖子的匕首。
“说清楚。”他的声音更冷了。
“你就没发觉自己最近的神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蛊?”他只关心这个问题。
兰钏笑起来:“蛰情蛊。这蛊引发的危害极大,也很难寻,中蛊之人更是早期很难发觉自己的异常。”
“至于下蛊之人……”她眼里颇为得意,“你这般举止对谁最有利,谁就是对你下蛊的人。”
“这蛰情蛊虽然也算情蛊的一种,但它可没有情蛊那么爱意缠绵,至始至终受到影响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罢了。”
她继续说着。
“中蛊后,你会忍不住想那个人,即使曾经再厌恶也讨厌不起来。尤其是每到夜晚,你会控制不住地想贴近他,亲吻他,甚至会主动地和他一起……”
“住口!”
薛怜怒吼一声,几乎快要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兰钏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住,只好跳过那段话,说出最重要的点。
“这蛊会引发人最浓烈的原始欲望,所以中蛊之人会分不清爱还是不爱,但不可否认的是,最终会离不开对方的身体,甘于沉迷和堕落。”
他缓缓合上眼,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问了一句:“如何解?”
兰钏却说:“世上唯有情蛊难解,而比一般情蛊还难解的,就是蛰情蛊。”
薛怜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语调极冷:“想让我留你一命,换解蛊的法子?”
“公子英明。”她笑。
“你的命我拿着也无用,说吧。”
兰钏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说话算话的人,所以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每日都会在纸上写一道笔画,不出三个月,这解法公子自然就能得到了。”
“……”
薛怜安静地盯着她。
这才发现这个兰钏真不是个善茬。
要是放在宫斗剧里,应该是能活到后半期的狠角儿。
“希望你能活到我解蛊的那一刻。”
然后他便走了出去。
将门反锁。
-
之后一连几日,薛怜都愈发提不起任何兴趣。
就连看卷宗,都心神不宁的紧。
他发现,确实只有和宋玉负在一起的时刻,好像自己才有那么一点高涨的情绪。
每次和他耳鬓厮磨的时候,他都觉得体内的蛊毒又深了一分。
不由得想,宋玉负真是好算盘。
到了南康七年,他病死朝中,而自己蛊毒至深,回天乏术。
真是个完美的结局。
年后几天的气候逐渐变暖。
他便在御花园里择了块地儿,连着晒上几个时辰的太阳。
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健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