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虽大，但收益更大，”烟熙清笑嘻嘻的，“况且，这不是还有东方家主老人家坐镇吗？”

巫泽明和闻人歌两人：“？”啥玩意？家主？谁，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

看完整场戏的老人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将地上的步一卷，塞进背包里，瞧向烟熙清：“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原本不太确定，最初只是觉得能制作出这种特殊卡牌的人应该在制卡一路上造诣很高，后来您传音给我，更加证实您是一位强者。”烟熙清先是讲了几句好听的，将老人说的眉眼中笑意加深，而后才继续道，“真正让我确信您身份的，是您对‘东方家学徒’的态度，那种怒其不争，我也常常在自己老师脸上看见。”

“哦？你已经有自己的老师了？”东方尧语气可惜，“是谁？”

这小丫头心思缜密，在制卡上也颇具天赋，老人之所以留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起了爱才之心，然而现在她竟说她有师傅？

“已经过世了。”上辈子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她的导师自然不在这个世上。

闻言，本来心思活络的东方尧顿时歇了念头，人家老师都去世了，再跟他抢徒弟，未免太不厚道。

“罢了，今日本来只想出来找找灵感，托你的福，我已经明白该怎样完成了。”东方尧也没想到有人直接能激发出卡牌本身的纹路，让卡牌自己给出指引，将图案填补完整。

他心下明白，定然是这小姑娘手中拥有同系列的卡牌，二者羁绊连结，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卖出去的卡牌泼出去的水，对于自己制造的这些半成品能到一个能欣赏它们的人手里，东方尧也很满意。

此时见他们要离开，东方尧也背上背包，准备回去将今天得到的灵感绘制出来。

原本在第一次比试时就要走的两人硬生生站到了现在，此时俱是面色凝重，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虽然是半成品，但竟然那么轻松地就完成了，她不是卡牌师吗？”

“怪就怪在这里，本来以为是个人都敢试试制卡，是在看不起谁。现在看来，蠢的是我。”

“不过也只是个会制卡的卡牌师而已，应该挨不到我们的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准备几天后的交流会。”

“没错，拿不拿得到姑姥爷的卡牌另说，主要是得争口气，可不能被外人比下去了。”

……

星宿赛区选手宿舍。

“你们知不知道从明天开始大赛就能押注了？”闻人歌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踢了踢烟熙清。

今天所有赛区预选赛都要结束，明天到正赛开始前可以进行第一轮押注，第一轮是学校团队赛，直接选一所学校，押它能不能进就行了。

烟熙清点头：“当然，押了个赔率很大的。”

“赔率很大？”只有两把能用的椅子，巫泽明靠墙站着，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记得阿瑞斯大学进入第二轮的赔率并不高，毕竟是东部星域强校，很少有人会押它倒在第一轮。

闻人歌本来也有点疑惑，直到他忽然想起烟熙清是什么样的人。

烟熙清翘着脚，理所当然道：“泰西丝和西格恩进不了第二轮。”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句。

这就是还记得前几天追杀她的仇，要对他们下手了。

虽然两个都是不弱于阿瑞斯的大学，但此时其他两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我跟着你押。”闻人歌当即立断。

在后面听完全程的虞姣：“……”能的你们。

“你，”烟熙清正琢磨着怎么让这两个学校付出代价，脑袋上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听起来有些耳熟，转头一看，发现是面无表情的虞老师，她冲她勾勾手指，“跟我出来一下。”

烟熙清顿时收起快翘到天上的二郎腿，乖乖跟上：“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都做了那么多精彩的事呢。”虞姣语气平静，但莫名阴阳怪气。

烟熙清以为是说刚才白嫖卡牌的事，正想解释，就看到虞老师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房子后面偏僻的小巷里。

这一眼，连见惯生死的烟熙清都皱了眉头，只见眼前全是断肢残腿，还有开肠破肚的尸体堆在一起，摞成了一座小山。

“老师，这是……”烟熙清被腐尸味熏得反胃，捏着鼻子猜测，“最近很不太平？”

虞姣瞥她一眼：“收起你那些过剩的脑洞，都是我杀的。”

已经脑补到变态杀人魔趁着盛会大开杀戒的烟熙清：“？”

“暗堂的人？”她不笨，很快就想到自己最近惹下的事，很明显，还是之前那个赏金令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