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完，他又摇摇头，“罢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哪会没点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肖家在宁城，与我们也没多少交集了。”

陆子凡觉得自家爷爷的语气有些奇怪，像叹息又像可惜，忍不住问，“爷爷，您和肖老爷子很熟？”

老爷子顿了顿，才说，“早年有过交情，你可知他做经商前是干嘛的？”

陆子凡不知道。

陆老爷子笑了下，举起沧桑的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明国时期，局势动荡，全国上下都乱糟糟的，唯独我们屹立百年的四大世家还算安稳。京都除了四大世家，还有一支强力军队。而肖振国，他可是上世纪的神枪手。是这支军队的主力。如果他不离开京都不离开军队，现在应该已经是首长级别的人物了。”

陆子凡很是诧异，“肖老爷子这么厉害？那怎么会弃军从商？”

虽然现在肖家也不差，肖氏更是全国闻名的集团企业。

可首长，那是另一种荣誉。

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荣誉。

“可不是。”陆老爷子面上露出缅怀之色，“他年轻时候意气风发，我曾见识过他的枪法，也曾一起喝过酒的。可惜了，他后来因身体原因退伍，回到宁城从商去了。竟然还真给他闯了出来。”

足以说明，真正有能力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发光发热。

只不过以陆老爷子的眼光来看，他还是觉得肖老爷子可惜了。

陆子凡没想到自家爷爷和肖家那位退居幕后的老爷子竟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爷爷这么关心肖家的事。原来您和肖老爷子还是老友。”

陆老爷子叹息摇头，“可惜，我们也多年没见了。他腿脚不便，离开京都近六十年，再回京都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见，还是二十多年前，他受邀来京都参加商会。”

“爷爷要是想，也可以去宁城转转。宁城的誉名度假酒店还是有点意思的。”陆子凡看出老爷子的心思，安抚道。

老爷子摆摆手，“年纪大了，走不动咯。不过这肖郁既然是肖振国亲手扶上去的，又和你学妹有点关系，以后在生意上能照顾的还是可以照顾下。还有你学妹，她救了你，多叫她来家里吃吃饭。”

“嗯，子凡知道。”

……

陆子凡也就多请了一天假，周二就回了学校。

虽然家里都让他多休息，别出门。可还是拗不过他自己。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加上医生看过也说没问题。

一到中午，他就找上池早和翟传单独吃饭去了。

翟传的游戏app遇到了不可跨越的困难，一见面就愁眉苦脸的：“子凡，池小早，咱们的创业计划可能要被扼杀在摇篮了。我找了好几个美工，都画不好鬼的样子。要么穿个白衣服跟幽灵似的，要么丑的一批，不像看第二眼的那种丑。咱们这可是游戏啊！是要吸引人来玩的！他们画那么丑，咱还能有用户吗！而且，我让他们照想象的画，结果他们给我来一句，这就是想象！tmd！”

坐在餐厅包间里的池早：“……”

可不是吗。

谁都没见过鬼，怎么想象得出鬼真实的样子。

画出来的，要么可爱不真实的过头，要么丑的过头。

“要不，我去拖个梦，让他见见我的样子……？”浑身发灰的陈楚楚突然从池早背后冒出来。

第950章 翟传大难临头

装潢高雅的餐厅包间，一张玉石长桌。

陆子凡和翟传同坐一边。

池早坐在对面。

翟传还在叽里呱啦地输出，说自己找的美工有多么差劲，连鬼都不会画。

陆子凡时不时回句话，一脸的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池早心想。

其实就算他们见过。

照着孤魂野鬼的样子来画。

也不见得用户会喜欢。

而两人都没看见，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轻松的池早背后突然冒出个浑身发灰、灰中又带点黄的女人。

她幽幽一句：“或者我现个身让她看看吧……”

池早不动声色地瞥它一眼。

那眼神，就传递了两个字：别闹。

陈楚楚立刻缩回了身体，只露出个脑袋，搭在池早肩头，身体很诚实，嘴上却还在耍赖：“哎呀阴差妹妹，我的气息都收敛好了，就算在他们身边呆一天，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不过这个帅的没那个丑的身体好。这个帅的恐怕是不能挨了。能挨挨这个丑的。”

她边说边打量，边打量边评论。

说丑的的时候，眼神看着翟传，满是嫌弃。

而翟传还不知道有个鬼在对着他品头论足还说他丑，还是愁眉苦脸，哭诉自己碰到的难题，“你们都不知道，还有个美工画了个长发及地的女鬼，那头发，长的都快绕自己两圈了。跟海藻似的，那脸，惨白惨白的，像扑了十几层白粉，丑的一批，那眼珠子，大的跟铜铃似的，差点没给瞪出来。鬼是很像鬼，可是这也太丑了，而且没有一点特色，80年代的鬼片就是这么演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画，土掉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