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番外(174)

殊不知他所谓的狼狈在重斐眼底,已美到不可方物。

往日清丽素雅的形象颠荡,像全世间最娇艳无双的名株。

重斐拢了拢许林秀散开的衣襟下露出的那一块绯色,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要遏制不了。

许林秀沙哑地唤:“将军。”

叫完,圈在腰上的手臂忽然一动,他整个人翻了个角度,趴在宽阔结实怀里,被重斐面对面的搂着躺。

许林秀伸出手指,把男人喉颈的汗擦了擦,很快接到对方警告的视线。

他指尖放在重斐嘴角一挑,道:“若将军想,也不是不可以……”

重斐呼吸低沉,床幔剧烈地扬起。

许林秀紧盯绣着芙蓉花的帐顶,脸颊异常洇红,唇却渐渐被自己咬得泛白。

重斐一僵,像头挥汗劳作的牛,准备就要开始了,被迫中止。

他满身热汗,烫得跟火山爆发似的。许林秀也冒汗,这会儿倒成了冷汗。

见状,重斐把许林秀抱在怀里拍着肩膀安抚,笨拙又无奈,眼眸还有未褪的欲/色,却急得骂道:“苏无云那庸医,老子给他送那么多珍贵名药有何用?连那玩意儿变小的药都研制不出。”

“林秀,秀儿,心肝儿,还难受不?”

重斐一口一个甜得掉牙的爱语,虽然肉麻,但发自肺腑。

许林秀真是重斐的心肝蜜饯儿,舍不得让心肝疼。

重斐这样一个历经战场粗狂豪迈的战神,几次想吃药变小绝非虚言。

许林秀被喂了几口参茶,唇边的苍白逐渐消退,他无声莞尔,眼睛很亮,灿若星芒

“将军真往苏军医那儿送药?”

重斐粗声:“自然。”

若能减少许林秀的痛楚,小点儿也无妨。

许林秀唇越抿越弯,他双手放在重斐耳朵不住地摸,重斐两只耳朵红得能滴血,却一下不动,让许林秀把摸着自己的耳朵玩。

许林秀深呼吸,道:“将军,我其实可以继续试试了。”

重斐手臂一僵,把沉乱的气息调整好,抱紧许林秀闷声道:“老子来又没有非要跟你整那事,方才你都快晕厥过去了,还想试?你想要老子担心死是不是?”

许林秀继续摸重斐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可将军难受啊……”

重斐哼哼。

许林秀手没摸男人耳朵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地方。

他观察重斐的神色,看对方发髻鼻梁滚滚滑落的汗,手指舒张又紧了紧,重斐气息一下子乱得要命。

许林秀仰头去吻眼前这张神情迷乱的面孔,吻那只充血的耳朵。

*

深夜,重斐照许林秀指的路轻巧地去端了盆热水进屋,先给许林秀把出汗过后的身子做简单擦拭,再单独舀一勺水给他洗手。

重斐像只大狗蹲在地上,给许林秀洗好手,还去柜头拿了个圆罐,挑开香脂给怀里的两只手涂抹。

重斐问:“有可以擦在……的药脂不?苏无云拿了老子那么多药,下次叫他专门做几罐药脂。”

他刚才浪费了一罐用来护手的油脂,用了起不到多大效果,许林秀该疼还是疼,又忍着,要不是重斐脑子还留了丝理智,这会儿深夜怕要请大夫过来了。

许林秀:“若真到那一步……真有什么状况也避免不了。”

重斐道:“老子才不要你受伤流血。”

他懊恼地盯着自己,手掌忽被许林秀握住。

“将军无需自责。”

许林秀前一句还安慰人,后一句险些叫重斐透不上气,差点因那话全身充血爆体而亡。

“将军威猛无双,也算天赋异禀了。”

重斐抱紧许林秀的肩膀,努力维持理智的脑袋蹭了蹭对方。

他的心肝,他的林秀真温柔,夸起人都与众不同。

*

天光乍破,重斐还要翻窗出去,许林秀叫他停下。

重斐:“嗯?”

许林秀笑道:“将军,许宅的门足够宽大,以后若来,还是从大门过来吧,何须越墙翻窗。”

重斐:“……”

他道:“有时白日忙着军务,深夜想你也能从大门进来?”

许林秀点头:“自然。”

重斐咧嘴,眼眉飞扬。他过去握紧许林秀的手,既然喜欢的人都坦坦荡荡,何况他们定了亲事,那自己还遮掩什么呢?

他就是很想许林秀,想见他才来的许家啊。

这日一早,许林秀带洗漱完毕的重斐从自己房间走出,冬秋惊掉了下巴,管事闻讯而来,老管家勉强维持理智,火速给老爷和夫人通报消息。

重斐在许家前厅用了份早饭,许氏二人已从震惊和不知所措中缓解,此时待重斐,已有几分看女婿的意思,不再时时畏惧对方身份带来的压迫。

重斐等许林秀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下筷子,饭后,许氏两人和许林秀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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