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番外(177)

重斐伸手拉起一张褥巾把肩背和手臂的汗简单迅速擦了遍,侧身压在许林秀身上,臂膀一拢,抱着短暂失去意识的荏弱青年喘气,吻了吻那红如果实的耳垂。

许林秀往日高雅出尘,言行举止温柔讲礼,此刻荏弱如水,艳丽不可方物,浑身像泡在脂彩中,羊脂白玉的肤色蔓延着大片的胭红,洇红而稠湿。

他绵绵无力垂在身侧的手腕被重斐掌心一扣,托起,一截雪腕下很快露出宛若成熟浆果的紫青,密密匝匝,看得重斐眼眶直热。

重斐粗哑的喃喃,薄唇不断嗅闻许林秀的唇角和那宛如蝶羽栖息轻颤的眉眼

“老子要死了、林秀、心肝儿、老子真的要死了……”

许林秀甫一睁眼,眼皮像被一条大狗儿舔着,炽热湿润。

他张了张张嘴,话刚出口,溢出的却是一阵促乱的气息,嗓子一窒一哽,眼睫濡湿的眸子微眯起。

再次晃起来的帘幔让他嗓子仿佛被堵住,言语不利索,偶尔间断地只听他哑声喊了句“将军”

重斐扣紧许林秀的双手,贴在他脸侧两旁。

许林秀唇边的叹声胡言皆被男人悉数吻进吞没,湿润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对方因用臂膀撑力俯着而隆起的肌块,蜜色的皮肤健康匀实,透着狂野,刚擦净的汗再次沿阔挺的宽背和臂膀渗出。

许林秀抬手,指尖轻抚重斐拢起的手臂肌块。

青年湿湿的眼睫呈出少有的无辜迷茫,眼尾陡然变得深红,没留指甲的圆润手指忽的在重斐手臂抓出几道不痒不痛的痕迹。

重斐粗声呵笑,蓝眸紧锁着许林秀比彤云还红的面容,见他目光再次涣散,才拢起臂膀紧了紧人。

男人脖子一片高热深红,大口大口呼吸,感受汗水和爱意汹涌澎湃地倾巢而出。

管家带领下人手脚麻利且轻巧地往主人屋内送水送粥,满屋麝/香。

进来的下人虽本守己,但都没见过这等场面,隔着前厅,接二连三红了脸。

管家带领一帮未经人事的下人置放好洗漱用具,东西准备就绪,无声示意他们全部出去。

一厅之隔,又听将军道:“请黄御医过来。”

于是管家深夜去把睡熟的黄御医请进将军府,这次黄御医医治的并非将军,而是梳洗之后,昏昏倦倦睡在床帘之后的青年。

隔着朦胧的帘帐,黄御医瞧见青年模糊的真容,饶是他在宫中多年,见过许多帝王身边的贵妃嫔婢,都不及将军的这位让人惊叹。

重斐仅着墨色绸衫,衣带都未系整,坐在一侧握住许林秀的手,问黄御医:“如何?”

黄御医捋须,一忖,道:“此番之后,需要好好调补,滋养元/阳和亏损的气血不能急于短短的一两日。”

重斐浓眉拧着,紧握许林秀的手不语。

他后来也是遏制不了了,一向引以为傲的心力沦陷在许林秀身上,此刻自责,却不懊悔那样做。

许林秀幽幽睁开双眸,声音沙哑:“将军。”

重斐包起许林秀的两只手放在嘴边轮流啄吻,俯身理了理青年的额发,把放在案几的参茶端起,还有余温,给许林秀喂一点。

许林秀靠在重斐身前,喝了参茶,体内的力气仿佛恢复少许。

他唇边扬起浅淡笑意,手指抚在重斐眉间的皱痕上。

重斐道:“是我粗鲁对不住你,把你伤了。”

许林秀瞥着已经离去的黄御医,胳膊什么力气的抱住重斐脖颈:“将军不必自责,我又不是纸糊的,养段时间就好了。”

重斐沉声应着:“时辰很晚了,我陪你睡会儿。”

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沉睡,许林秀枕在重斐的臂弯间,呼吸清浅起伏。

晦暗的光线里重斐睁着眼一直看怀里人的睡颜,天亮时出去了一趟,重斐处理完军务回府,许林秀仍在睡,问过下人,说是中途都没醒过。

许林秀这几日偶尔起点低烧,其余时间都在睡和吃之间度过,重斐甚至把一些军务都带回将军府处理。

这会儿重斐后悔得要命,本来就没几日和许林秀相处了,去涑州最后的一段时间,都没能和心上人多讲几句话。

两人在将军府内情深意浓,重斐忙着照顾人,许林秀则吃喝睡觉。

外头却不知道将军府里的事,他们只听说圣上的诏令都下到绍城了,将军不日启程前往涑州。

这桩亲事刚定没多久,许林秀就要与将军分别,且最近在城里不见许公子身影,莫非将军一心忙于军务致使他受了冷落。

看来前段日子传开的那些话虚实参半,有人推测许林秀并没那么受宠,这会儿艳羡称颂的话减少,多了点幸灾乐祸的言语。

许氏二人,尤其李昭晚道:“外头有些人胡言乱语,没想到陈夫人私下也跟她老爷的三房小妾嚼咱们林秀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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