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番外(197)

重斐:“不取。”

夜里自是同榻相拥而眠,两百个日夜的分别,重斐碰一下许林秀就难熬。

本该到时辰睡熟的许林秀在暗光中幽幽睁眼,转身主动抱了下背对他辗转的男人,脸贴在宽厚的脊背后轻蹭。

“将军……”

重斐呼吸一紧:“吵醒你了?”

犹豫着要不要去对面窄点的榻睡,可又舍不得跟许林秀分开。

衡量间,背后的青年翻身而起,双腿一夹。

重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盯着横跨于身上的人。

青年此刻眉眼朦胧慵懒,俯身吻了吻重斐。

重斐掐紧掌心的柔韧细腰,气息粗紧。

他皱眉,遏制道:“别,苏无云还特意叮嘱我不能……”

许林秀眉眼柔情似水,懒懒的,带着几分主动,下一刻重斐衣衫的布带直接被抛了。

重斐:“……!”

许林秀尽力拢起五指,秀眉轻拧,时而仰头亲一亲重斐的脸。

重斐包起他的手多施了份力气,许林秀手心滚烫得要命,差点合不拢。

他喃喃:“不会疼吗?”

重斐:“不。”

发髻都是汗,吐出几口浑浊的气息。

很久之后,重斐松开许林秀的手,喟叹:“爽……”

后半夜许林秀睡得沉,堪堪餍足一会儿的重斐抱着人挨到天将灰亮才睡下,始终不愿到对面的小榻。

*

用过早饭后苏无云来给许林秀诊脉,瞥见将军面带少许春色出门,遂问:“大人,你和将军……”

他明明叮嘱过将军对大人不能太禽/兽的。

许林秀耳根微热,解释:“没有。”

苏无云:“是吗。”

许林秀点头。

苏无云道:“大人还在调养,注意点好。将军血气方刚,不能太纵容,这都是为了以后。”

许林秀:“嗯。”

他问:“将军的暗伤恢复如何?”

昨天晚上他观察过重斐身前背后留的伤痕,所幸没找到新添的伤处。

苏无云:“一直在治,将军比从前配合,怎么治都接受。”

继而叹息:“过去几年才棘手,将军认为没有大碍,殊不知暗伤拖到越晚越棘手,等年龄大了才显出毛病。”

将军和许林秀好上,真的变了。会惜命,再强的体魄都需疗理调养。

苏无云笑着说:“将军遇到大人也算一物降一物。”

午前配合苏无云的诊治,晌午之后许林秀出了一趟门。

天色难得见晴,日光映雪,他带冬秋和赵铭到四处走走。

府邸离街市不远,路上出行的人甚少,过了街口附近,就到军营的范围了。

值守的士兵执礼道:“见过许大人,可是来找将军?”

许林秀双手拢在袖口内,揣着暖炉子,含笑摇头:“随处走走,不用特意向将军通传。”

他们从绍城送来的军需物资到了,这几日正在陆续给边关的将士们纷发。

不远的前方许多将士正在排成长队,每人都分得一件厚实的冬衣和冬鞋,这只是第一批到的物资,等后续朝廷的物资也送到,将士们得的物资会再多点。

一位老将牵着几匹马,扭头喊身后的孩子跟快点。

小孩个子不及成人大腿,踩着雪地跑起来颠颠的。

曹老六道:“这些都是伤疾后退下来的兵将,留在军营内做后勤。有的人家中女人跑了,或者战乱时死了,他们就把孩子带进军营里,跟着一起养马,或者做其他活儿。”

许林秀问:“像这样的小孩军营有多少?”

曹老六道:“至少二三百。”

许林秀沉默。

延城作为边关的其中一个小城邑,军营内没经具体统计就有几百个孩子,若算其他边城的军营,又有多少这样的人?

他又问:“小孩子们都跟着大人做活儿吗。”

曹老六道:“对,营中没人照看孩子,只能跟着大人做活儿。”

绕军营闲逛几刻钟,许林秀被重斐接进营帐。

男人掌心探进他的袖口,摸到他揣着暖手炉子才松了眉头。

“怎么过来不告诉我一声。”

许林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能时时找将军。”

重斐想也不想地答:“我乐意。”

许林秀坐在书案前摇头失笑,喝了对方递来的一杯温水。

堆撂在案桌的军务文卷已处理得差不多,重斐把主帅位置让给青年,自己拉了张木椅坐在边上:“如何,许大人走了一圈,可有看出什么名堂?”

许林秀点头。

重斐挑眉:“愿闻其详。”

许林秀道:“将军,我观营中留守的孩子颇多,不禁想起咱们途径陵城时,那儿的孩子即使出身农家,但每个人都有念书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何不给营中的孩子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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