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番外(45)

等任青松与洛和宁都各自回了院子,冯淑笑着对一旁的夫人说道:“我就想着青松有朝一日能送送小宁,兵营和官署都在一道呢,若分开走,日子一久难免会落人闲话,如今啊,青松这孩子心眼就不该太犟,多看看旁人也好……”

任青松回到院子,视线越过岸边的杨柳垂髫,发现一池粉荷枯败,竟无人打理。

他皱眉踏入屋内,轩窗正对景池,许林秀往日喜欢对窗临画,而今窗外的景却凋零在雨中。

梨花木坐塌靠于一侧,帘幔落着,更掩灰暗。

窗外呈阴色,景池浮起轻烟薄雾,雨水霖霖,四周添几分清静凄冷。

许林秀倚于榻内睡了,大半面身子浸在暗灰的色调里,起伏的气息微沉。

任青松上前,指腹放在许林秀面容试探温度,触手裹着凉意。

许林秀觉浅,彼此对视,先错开视线。

任青松外衣半湿,怕把凉气过给他,很快直起身回避。

“我先换身衣。”

许林秀静声,他近来少语,若任青松不说话,往时总残余几分缱绻温存的内室寂静得吞噬一切响动。

任青松主动打破沉默,说道:“我从兵营回来,经过官署门前遇到宁弟,顺路将他一道送回府内。”

许林秀合起蒙蒙迷离的双眼,任青松迅速换好干净衣物,见他未有反应,靠上前,将许林秀围在臂弯和梨花坐塌之间。

“林秀,我……在向你解释。”

他不希望许林秀多想,所以坦诚。

许林秀沉默,肩膀和后腰一紧,已被任青松紧紧抱起拢在怀里。

动了动,却被箍得更紧。

任青松呼吸渐渐加重,鼻息落于他耳后,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体温在升高。

在对方把唇印在颈侧之前,许林秀抬手挡去,做出抗拒的姿态。

“别。”

任青松眼神暗下:“林秀。”

许林秀迎面直视男人:“你同我解释,我不接受。”

“青松,你明知我没有妥协,若你希望我高兴些,就别做这件事。”

任青松皱眉:“我和他并无……”

许林秀看着他:“你与他有没有私情我不管,作为你的夫君,我不希望你和别人有过近的接触。”

他目不转睛:“若我每日与蔺晚衣同骑出入,你作何感想。”

许林秀自问自答:“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因为我和旁人的往来,你一向不喜、不允。”

他轻声道:“你又要说今日有雨,巧合送他一次”

许林秀涩声一笑,面容因清减更显荏弱:“我了解你……还会有下次的。”

许林秀的一句话像把刀子刺得任青松前胸发疼,他抱紧许林秀:“我永远只待你好,洛和宁,他既为任家一份子,我便将他试为同胞手足,你和他不同。”

许林秀抿唇,手指欲放在任青松耳侧,却始终没落下。

“倘若娘和爹发话,叫你忙完公务顺道从官署将他接走,你可愿念着我而拒绝。”

任青松:“我会。”

许林秀笑而不语。

“若如今日一样下了雨,或他有伤在身?”

任青松道:“府内可派马车为他接送。”

许林秀点了点头,脸上却不见满意之色。

*

任家事事讲规矩,除了公务耽搁,每日用饭需一家齐聚。

二位夫人和嫣然小妾谈扯欢乐,说起乐州时兴的胭脂水粉,洛和宁表示明日从官署回府时,可顺道去拿天香楼给她们稍带几盒。

洛和宁望着冯淑:“娘,天香楼名为桃仙的胭脂色泽红润,适合给娘添显气色。”

冯淑笑意不止,抚摸瘦下的脸颊:“你这孩子有心了。”

厅内和乐融融,许林秀视之不顾,独坐一方,无形中将自己隔绝出安静的天地。

一群人中凡有一个不合群,那定招人眼目。

二夫人欲言又止,冯淑目光落在许林秀身上,叹着气,微微摇头。

许林秀眼波一扫,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他起身先告退。

嫣然道:“这热菜上来还不过一刻钟……”

许林秀行至大门,任明世忽然说道:“明摆着给我们脸色看,饭不吃,话不说,这都过去了多久?咱们是一家人,岂有日日摆脸色的道理?”

许林秀只字不言地离席。

*

消息在傍晚前传到任青松耳旁,主院,许林秀扫见对方隐忍的脸色,笑了一下:“若你来劝我,我无话可说。”

许林秀睡下:“我累了,晚饭就不过去吃了。”

*

府上谁都知道公子忤逆了老爷。

白日,许林秀午时睡醒在屋内吃了些东西,见天色阴凉,便叫冬秋带伞:“去一趟盐厂。”

时季暴雨频繁,盐厂的机器或许会受渗漏的雨水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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