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点都不怕了的温庆富:......
穿过一片松树林,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便是几张桌子,那围着不少人,其中就有让温庆富恨得牙痒痒的李哥。
“就是他!”
温庆平拉住他,“我们来赌钱,不是来打架的。”
忽然来了两个从未来过的人,一时间那群人都看了过来。
“过来玩儿的。”
温庆平掏出五块钱递过去,“交给谁。”
“玩儿的、玩儿的,”一个光头大汉笑眯眯地跑过来接了钱,“大伙儿继续玩儿。”
“是你啊,”李哥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温庆平身旁的温庆富了,“我现在手里是有钱,可我想赌钱,你要是能在我手里赢钱,就是你的。”
“我是他大哥,”温庆平来到他所在的桌子,“我弟弟干啥啥不行,不过好在有个挺中用的哥哥,我来和你赌。”
“对对对!”
温庆富忙点头,“我大哥厉害得很!你可别把裤子都输没了!”
“这么嚣张?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输得没裤子。”
李哥是有这个自信的,毕竟他常年混在县里各种赌场,主要是老油子,他都眼熟,但温庆平看着眼生。
一个小时后,李哥黑着脸脱掉了裤子,周围传来闷笑声。
温庆平拿着从他那赢来的所有钱,提着煤油灯,带着温庆富大摇大摆地走了。
回到运输队时,温父已经醒了,却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温庆平兄弟回来,温庆富还一脸喜色的样子,温父立马坐起身,“钱要回来了?”
“不是要回来了的,”温庆富满脸崇拜地看着喝水的温庆平,“反正怎么回来的您别问,钱回来了一大半!”
“啥?回来多少?”
温庆富看向温庆平,温庆平把钱拿出来放在桌上,温庆富二人赶紧过去数。
一共熟了五遍。
温父的手放在心口,“正好四百二十块,把我们家的底捞回来了,可你们姑的钱没了啊。”
“这钱也不是你们的,”温庆平拿出纸笔,“是我搞回来的,老三没出力,所以这钱是我的,现在我可以把这个钱借给老三,老三还给你们,至于大姑那边的欠款,你们自己还。”
温父看向温庆富,温庆富露出笑,“我没有意见,路上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这件事,总得来说还是我太冲动,险些害了一大家子,大姑那的钱,我一年多干点工分,年底有分多的钱拿来还就是了。”
兄弟二人都决定好了,温父也没话可说,到底钱拿回来了这么多。
温庆富在借条下按了手印,温庆平收好后,便去另一张床休息了。
温庆富则是和温父挤了挤,二人躺下。
“你们到底怎么把钱弄回来的?”
温父小声问道。
“您别问了,反正我们没干犯法的事儿,”温庆富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温父连问了好几回都没问出什么,加上钱也在身上了,他的心稍微安下了些,闭上眼也睡了。
翌日一早,温庆平带着二人去外面吃了碗素面,接着便坐班车回家。
温庆平这次能休息三天。
温父二人一晚上没回家,温母担心得要命,却又不敢叫人去找,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快天亮的时候还做了个噩梦。
杜月兰见她眼底带着青黑,也没问,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温庆娇问了一句,结果就点了炮仗,被骂得狗血淋头。
温庆娇木着一张脸进了灶房。
“你说你关心她干什么?爹和三哥一晚上没回来,她肯定是担心,你凑上前肯定被她用来发火的。”
温庆美有些心疼地握住她冰冷的手。
温庆娇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对方,什么也没说。
杜月兰见此道:“四妹没有错,她关心自己的亲娘是对的,错的是谁咱们心里清楚,别想那么多,我昨晚泡了黄豆,今天推豆腐吃,咱们家的石磨在哪里?”
“在柴房边上,”温庆娇也打起精神,“我去洗干净。”
杜月兰和温庆美做早饭。
正在柴房边劈柴的温庆强见温庆娇提着一木桶水过来,手里还拿着丝瓜瓤,于是问道:“你干什么?”
“大嫂说推豆腐吃,我把石磨洗干净。”
“吃豆腐啊?”
温庆强咽了咽口水,赶紧把柴劈好,过去帮着清洗。
在院门口张望,一肚子担心的温母走进来就看见他们在那洗石磨。
“肚子又馋了?一大早洗什么石磨?”
“大嫂说推豆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