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长嫂她不如母(8)

偏偏老大护得很,昨晚不帮着干活儿就算了,这一早听见动静也没见人起来帮忙。

温母越想越气,于是人站在厢房门口,脸冲着温庆娇和温庆美所在的房间大喊着。

“阿娇、阿美!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一个个都是懒皮子!以后嫁了人也这么懒?那你们婆婆不得骂我没把你们教好!”

“这做人,特别是做女人,那就得勤快!你们不勤快,以后到了婆家有的是苦头吃!”

温母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得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见。

偏偏这个时候的杜月兰被温庆平捂住了耳朵,整个人在他身下颤抖,哪里还顾得上婆婆在外面指桑骂槐,她眼里除了温庆平外,什么也顾不上。

温庆娇和温庆美倒是被喊起来了,温庆强和温庆富被她尖锐的声音搞得有些烦躁。

一向不怎么说话,但脾气比较暴躁的温庆富大声道:“娘!能不能让我们再一会儿?我们昨晚很累的!”

那么多的桌椅板凳呢,都是向村民借来的,喜事儿办完当然得还回去,不然人家家里怎么吃饭?

“就是啊,烦死了!”温庆富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了脑袋。

吵到儿子们休息,温母立马闭嘴,她又转头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厢房门,最后一跺脚,把扫帚丢在那就走了。

等温庆平还有杜月兰出厢房门时,温母和温父坐在堂屋门口说话,灶房里传来温庆娇姐妹的说话声。

杜月兰扫了一眼房屋,正房一共有三间,公婆住一间,小姑子们住一间,小叔子们也是一间。

至于他们住的厢房是后面温庆平搬回来住后自己加盖的。

正中间是大堂屋,进院门最左边是灶房还有柴房和养鸡的地方,从柴房过去是他们家的自留菜地。

最右边是厢房。

“月兰,晚上睡得好不好啊?你们那床下我专门用去年晒干的麦秆垫了好几层,应该不硌人吧?”

温母笑眯眯地问道。

杜月兰想到梦里一个劲儿压榨她的婆婆,现在看见温母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就别扭。

“不是我自己垫的吗?什么时候娘进我们厢房了?”

温庆平直接问道,厢房是上了锁的,温庆平只要出门就会把门锁上,家里人根本进不去。

温母脸上的笑一僵,杜月兰立马明白过来,原来是场面话。

“都什么时候了才起?这开春地里的活儿多着呢,”正在温母尴尬的时候温庆强起来了,温父便厉声骂了他两句。

温庆强抬手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还不是娘一大早就在外面嚷嚷,怎么睡啊?这没睡好哪里来的精神干活儿。”

说完就往茅房那边去了。

“老三!老三!赶紧给老子起来!”

温父也是找不到人发火,于是转头进了儿子们的房间,把还在睡的温庆富给叫起来。

杜月兰已经跟着温庆平去灶房打水洗脸刷牙了。

娘家那边就备着牙刷和牙粉,到了这边温庆平自然也给她备上了。

温庆娇和温庆美偷偷看她,杜月兰洗好脸转过头,“怎么了?”

“大嫂,你可真好看。”

温庆娇盯着她看。

“你咋这么白呢?”

温庆美把自己的手放在杜月兰的手边,一黑一白。

看着面前没有什么敌意的小姑子们,杜月兰努力甩开昨晚梦里梦见的东西,“我小时候也黑,身体也不好,黑瘦还矮,后来慢慢养着就白了,高了。”

“怎么养的啊?”

温庆美好奇追问。

“就在家干点家务活儿,不怎么下地,”杜月兰说。

“真好,”温庆娇满眼羡慕,声音放低凑过来,“我们要是一天不下地干活儿,爹娘得骂死我们。”

“对啊,”温庆美噘起嘴,“三哥就不会,他睡懒觉爹娘都不说。”

要说这家里最受宠的,就是嘴甜会 来事儿的老三温庆富。

其次是老来女温庆美,但那待遇和温庆富相比还是差很多。

毕竟在温母他们心里,闺女再好,长大了也是别家的人。

“不早了,赶紧开饭,”温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灶房门口。

温庆平把毛巾晾好,然后冲杜月兰招手,杜月兰无视温母的眼神走到他跟前。

“待会儿我们去大姑还有二伯家认认门。”

“好。”

温母看着说话的二人,心里很不得劲儿,可她不敢说老大,更不敢当着老大的面说老大媳妇儿。

本来家里就指着老大每个月给的那点钱过日子,上一次因为老三不听话得罪了老大,老大直接把每个月八块钱减到了每个月五块。

想到这事儿温母就肉疼,于是又把矛头对着温庆娇姐妹,“做个早饭磨叽这么久,我看你们就是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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