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睿：“你刚刚还喊我小朋友呢，我才只是小朋友！”

好家伙，黑dao少爷在他哥的yin威之下脸都不要了。

“行啊，看在你伏低做小的份上，我就帮你们兜一回底。”

商睿：“什么叫伏低做小？”

他的中文水平终究是进入瓶颈期。

林淼淼自然不会出卖温白流，脸色尴尬地没说话。

商晨没想到，商睿和林淼淼会跟温白流一起来，忍不住流露出诧异。

温白流还真的信口开河：“路上遇到这两位小朋友，就带他们过来了。”

商晨这次打算跟温白流看凛冬的广告片，以及凛冬的地广投放。

“你们先去休息室，我让人送吃的过去。”商晨还把两人当成小孩儿，完全没想到两个小孩儿刚从酒吧里溜出来。

“谢谢商晨哥哥。”林淼淼连忙道谢。

商睿不放心地看了眼温白流，见温白流面色不改，抿着唇带上林淼淼离开。

等俩人走进休息室，商晨才定了定神：“温先生，那俩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温白流挑眉：“你指的是……”

“商睿从小就喜欢林淼淼，一碰到关于他的事就会冲动过头。”商晨目光中流露些歉意：“方才我能感受到商睿对你的敌意。”

“如果他有冒犯的地方，你随时跟我说。”

不愧是商界巨子，观察细微，都不需要温白流说什么，商晨已经洞察出一二分。

“我父母在国外散居，商睿一直是跟我长大的，他的教养自然也归我管。”

“行。”温白流点点头：“你们家那俩小孩儿心思不坏，就怕有心人抓住这点加以利用。毕竟他们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一旦一颗尘埃惹他们不快，就会认为是整颗地球的错误。”

“呵呵。”商晨忍俊不禁，对于温白流的比喻，他还真的说不出错来：“你说得没错。”

Lily和约瑟的新品将于下周发布概念大片，而温白流也打算不要脸地借着这股东风，直接让凛冬上市。

听闻他的大胆想法，商晨都有些诧异：“温先生，你的想法很大胆。但是一旦被lily和约瑟正面撞飞，我们的市场占有率可能连snow系列都不如。”

Snow系列定位中低端用户群，而约瑟坚持手工调配制香，产量肯定不大，会成为上流拥护的首选。反而目前处于尴尬位置的，是凛冬。

温白流托着下巴，狡猾地笑：“难道商总对凛冬没有信心？”

商晨轻笑：“我对凛冬没有信心，又如何会选择他作为silver的主打品。市场的方向由我们选择，但也只能顺势而为。”

“我为什么要顺着风的方向？”温白流反问：“我要的，是改变风的方向。”

看着温白流凤眸微挑，眼角的一颗小痣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笃定。

改变，风的方向。

商晨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执着于温白流。

在商场多年，随着seven集团的规模越来越大，他的很多决策开始偏向保守。

大厦将倾时，也许只是一颗石子的错误。

他已经忘记，多年前刚自己创业时，同样抱着打破行业规则的雄心。不要破守陈规，而要规则为自己服务。

现在，温白流跟他说，何不改变风的方向。

商晨的血液被再次点燃。

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商晨轻笑着点头。

……

[我是谁？]

[who IM？]

位于帝城市中心最昂贵的CBD中心，无预警地上线了一波广告片。

片中的女人刚出现，众人便认出来那是江蕊。

江蕊穿着一身简单的居家服，黑发披在脑后，顺着长廊慢慢走近。背景音是这两道沉稳的嗓音，空灵、冷漠。

她的脸从虚焦到变成实镜。

长发黑衣，明明只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打扮，柳眉细长，红唇轻勾，如女王般降临。

LED屏幕前驻足的路人们忍不住发出一道道惊呼。

“天哪，江蕊还是这么美！”

“这张脸，隐退也太可惜了吧。果然美女子还是得放在大屏幕上看，才能秒杀别人。”

江蕊广告边，正是素雪snow系列的甜美硬广照。

跟素雪的一身白裙，笑容甜美形成了鲜明对比。江蕊的黑衣墨发，气场强大，在定格几秒后，她又转身往回走。

背景音再次响起。

“人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众多定义。我是谁的女儿，我是谁的扮演者，我是江仙，是江女神。”

“后来，我成了徐曜阳的妻子，儿女的妈妈。”

“我告诉自己，要成为孩子的支柱，要成为贴心的妻子，要成为孝顺的媳妇……”

“要成为……要成为……”

江蕊的嗓音不断闪回。

空灵、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