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穷追不舍+番外(64)
被她的额温烫到,男人的脸色顿时沉下去,咬牙道:“我就在隔壁,你情愿烧死也不叫我是吗?”
高热一起四肢都觉得酸痛,云今费力挥开他的手,呢喃着:“睡一觉就好了,晨起时我敷过冷巾,就快好了,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你也别念着带我去长安,我不去的……”
霍连暗骂一声,寻医问药自不必说。
又是一番衣不解带的侍疾,这段时间两人来往医馆竟与添衣吃饭差不多寻常了。
霍连绞着湿布巾,眉目间多出些杀伐与戾气,掠买掠卖的那帮人,确实不可放过,该叫他们挨个尝尝非人的痛楚。
昨日从县廨出来,不想打击云今的好心,他没明说,实则这祁县衙门是否能捉住歹人真不好说,掠买掠卖判得严但始终有人在铤而走险,其中牵涉甚广,官府或纵容或勾结,实在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叫他们动动身的。
床上漫出一声嘤咛,霍连压下负面情绪,来到云今身边。
“往后再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
他嗓音很低,为她拨开湿发,“这其中也有我逼你太过的因,但我不可能放手。待你好了我们回长安,你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会应允的。”
若仅是高热尚算小事,吃了大夫的药好了泰半,可第三日的晚上三日逍最后一次发作却是将云今磨得够呛。
既还未病愈便不能再泡冷水,霍连只得一遍遍换水给她擦拭。光面部和颈窝还不够,他褪了她的衣裙,腋下和腹股也需要湿敷,热度高,巾帕得勤换。
然而这三日逍着实可恶,云今的意识很清楚,骨子里仿佛在小虫在啃啮,一点一点的麻痒看似微不足道但聚少成多、经久不消,让人脑子里只剩下不堪的画面,仿佛在暗示她:有个突破口就可以舒服很多,对,快用燕好来镇压……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云今的手背、霍连的小臂上布满牙印咬痕。
血腥气不动声色地催化云今体内逐渐满涨的热意,她忍不住蜷缩起来,碎吟里浸着痛苦,吁吁喘出的气都是灼烫的,指甲也不受控地划过床侧的墙面。
刺耳的声响让霍连意识到不能再让她这样忍下去。
“云今。”
霍连发间汗珠滑落,臂上亦青筋显露。他果断捞起湿漉漉热滚滚的云今,将她调转个身,圈在怀里,胸膛紧贴她汗湿的背脊。
“做什么……”云今双手背过去推他,反被握着束在头顶,“不要这样,霍连,我不想!”
明明是推拒之言,却因药力软化了七八分,像是欲拒还迎的燕声莺语,云今泪眼潸然,觉察到椎骨处抵着的物什后心凉了半截。眼下衣裳被他剥了去,仅剩件单薄小衣,原还当他能信守承诺如前一晚一样不逾矩,可这挣扎间几乎要滑送进去,云今哪里还能不懂他的意图,登时骂开。
霍连充耳不闻,将她箍得更紧,一番桎梏下来被褥沾了不少汗水,湿敷用的巾帕也滚落在床,打湿了大片。
云今勉力回忆屋中可有什么趁手利器,他若敢强来,她便再不顾忌往日情分,要将他当个歹人处理,该自卫自卫该送官送官,弄个鱼死网破也不放过他。
这时霍连握着她的手往下探,唇附在她耳畔:“你自己来,云今,若实在难以接受,就将我看作秦楼楚馆的小倌,只当做一场交易,明早起来都抛之脑后。”
“听到了吗?”
“胡闹!霍连,放开我!”
云今的力气都用来与他僵持,怎么也不肯继续,扭动身子挣扎,用腿去踢他,却发现他还穿着长裤并未如她所料褪个干净。
霍连单腿上顶,卡住她膝弯,转而将怀中人全身都置于自己的桎梏之中,再拉着她的手继续方才未尽之事。
第三十二章
夜雪方止, 万家灯火早歇。
一更天刚过,客栈上下一片阒静,偶尔震天的呼噜声隔着门扉窗牖穿透而来, 扰人清梦, 片刻后又归为宁静。
若仔细瞧便可发现二层南向的一间客房犹亮烛火,曳曳生光。
“对, 就是这样。”
男人的唇仍旧附在云今的颈窝处, 时不时鼓励她两句, 也会轻啄一下她浮满香汗的耳后。
云今檀口半张,贝齿微露。蜡烛爆开一个灯花,在不算静谧的室内尤为明显, 耻感瞬间冲破口子涌现出来,身后之人不算稳当的气息和坚实的怀抱都让她意识到如今的荒唐。
但, 箭在弦上。
小娘子太像刚从水里捞出的一尾活鱼, 水淋淋的泛着波光。不多时,神思荡荡,手指陷入皮肤,呼吸急促似要搁浅。而握着她柔荑的大手就在此刻松开, 给她自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