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穷追不舍+番外(81)
霍连只肖看一眼,火气又冒上来,青筋鼓跳,连指骨都气得发痒。他一边解着自己的外袍,一边大步上前兜头给她罩上,咬着牙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将人抱了个满怀,鼻间还萦绕着昨天给她抹的桂花发油。是他抹在木梳上,一下一下给她拭发,一点一点沾染上的淡淡甜香。也是他俩现在唯一共同拥有的气味。
“我不冷,你的衣服拿走。”云今双手抵在胸前推着他,“我很难喘气。”
耳边乍起一声冷喝:“抱紧我!”
“啊?”
“快点!”
云今不肯,晃着脑袋要将衣裳晃下来,“为什么要抱你,你冷就不要给我啊,我不抱。”
“冷个屁,骆云今,你非得气死我是不是。”霍连拨开外袍找到那张可恶的脸,紧紧抱着她亲吻,将惊呼吞没。
小娘子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结实压在地上,嘴唇被啃得生疼,牙关也很快撬开,他执拗地单方面与她牵扯纠缠。耳畔全是他渐重的呼吸和强健的心跳。
霍连呼吸一顿,撑起身看她,面色依旧冷凝,却是连剑眉都染上愠意,嘶哑着嗓:
“你这是要跑哪里去?嗯?有马才跑十几里,看来是我教得差劲。”
“还把阿福带走,我说过有我的一半,你带它走问过我了吗?”
面对气势汹汹的问话和吻,云今哑口无言,半晌才小声说:“我没走啊。”
“你这叫没走?那你牵什么马?收什么包袱?”
霍连一拳砸在地上,溅起团团雪花。
云今蹙眉,仰面看他,“午后就要启程,我不能提早收包袱?而且我在柜台留了字条说一个时辰后回去,并没有不告而别,只是出来透透气。”
霍连狐疑地盯她。
依稀记起他只是问伙计云今往哪边走,伙计答马厩,也不算错。
不对,包袱呢?她房里可收拾得干干净净,下一个房客都能直接入住了。
“又骗我,我就这么好骗?”霍连怒极,俯身啃咬那咫尺间的唇,云今偏过头,他就顺势流连于颈间,野蛮发泄,要让她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
云今双手掐捏住他的脸推开,手背大力擦着自己,再好的性子也被闹出火气,斥道:“我骗你什么了!你怎么随便扣帽子!”
“包袱呢?”她的行囊里还有那么多经册不可能随意丢弃。
云今觉得莫名,“和字条一起放在柜台了啊。”
霍连:“……”
回头看了眼云今的马,确实就是光秃秃一匹马,她什么也没带。
见他没话说,云今冷哼一声,“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都不行吗?”
霍连捉到漏洞:“一个人清静你带阿福做甚,有它在能清静得了?”
“比你强。”
“……”
两人对视着,表情一个比一个倔。
良久,霍连把云今捞起来,牢牢辖制在臂肘之间,将那件外袍给她好好地穿起,扣上。
额头相抵,微喘,呼吸间的热意可以融化冰雪。
他低低地问:“在房间里不够清静?是我何时又惹到你?为什么不高兴?跟我说说。”
明明昨晚打完叶子牌回去时她神色如常,未见不悦。怎的一早起来却……
云今解开外袍,要扔还给他。
霍连握住一双柔荑,不许她再动。长指将那反复被折腾的扣子捏住,蛮横扣上,掖平肩线,再顺手把蹀躞带系上,圈过她腰身的时候发觉这傻兔子实在很瘦。
正面扣好,一手把着细腰,一手将带尾拉到背后反手扭两下塞入主带,尾铊自然垂下。左右拽着调了下松紧,他皱眉硬声说:“一会儿冻病了看你有没有力气瞎跑。”
云今睫羽下搭,看了眼蹀躞带。因他没有官身,带銙只能是铜制的,几个小环里悬挂着乱七八糟的随身物,短刀钱袋等。
没有丝绦什么的。
想想也是,那些东西更适合配道袍,配扇子,和霍连这个人根本不搭边,哪怕是剑穗——他也从未使过剑。
看来是个对他不熟的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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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
曲江池地处长安城东南,两岸楼台起伏、宫殿林立,柳色箫声、花浓山翠,素来是游览宴饮的好去处。
今晌受瑞嘉长公主的邀约,城中名流贵胄携儿带女,泛舟游宴之外还存了相看的心思。
齐家所在靖安坊离曲江池算不得远,却是早早而至。齐氏看不惯这新嫂嫂眼巴巴的样儿,觉得跌份儿。
但考虑到自家儿子二十一的年纪房里还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齐氏还是打起精神瞅了瞅各家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