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穷追不舍+番外(87)
一旦选择他,就会信任他,坚定走向他。
甚至方才的她,越亲越软,越亲越乖,对他有点埋怨但还是仰着面承受,没有像以前那样推开。
长指并起来捏了捏云今的脸颊,还有些残余的情热。霍连问:“阿娘领你来见我之前,我们在一家食肆有过一面之缘,是不是?”
云今怔住,一双乌眸蓦地睁大。
霍连又捏了捏,“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云今别过脸去,嘟囔:“有什么好说的。”
说对他一见钟情吗,那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就不说。”霍连低头含住云今的唇,轻轻碾过舌尖慢抵。
“等夏天,摘新鲜的藕给你做索饼吃,嗯?”
云今静了一瞬,明白他猜到,脸上噌的一热。女儿家的心思被看破,羞赧袭来,她避开他的吻,只埋在宽阔的怀抱里不做声,静静吐息。
可他没多说别的什么,好似有顾虑到她的心情。这又叫她心间充盈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半晌,忸怩释放结束。云今提醒道:“水开了。”
喝完姜汤,霍连送云今回房。
可是开门时两个人,关门时还是两个人。他磨磨蹭蹭不肯离去,一步三回头地要将人亲个够,甚至又和白鹇的喙打了个不长不短的交道。
热气灼湿鬓发。
烛火轻曳,邸店客栈之类的场所不像寻常家里布置有精致的幔帐。现在暖光投来,近乎直白的相叠和攀缠就此展露无疑。
欲,在高涨。
如瀑的墨发遮挡了莹白细腻的颈,逶迤着搭在锁骨上。一双清凌凌的眼也沾了少许春色,格外迷离,软得要渗出水来。霍连沉沉地望着。
“云今,我能不能留下?”
“不能,我要沐浴,今天在地上滚了一圈头发都脏的。”
“那我这个罪魁祸首给你沐发?”
“不用!”
“我留下又不做别的,只陪你睡觉。”霍连整个人全然笼罩在她上方,低低地补充:“真的。”
渴念这种东西,原始而又贪婪,更何况现在就光明正大化作实质彰显着它的存在,云今自然清楚。
她偏过头,不高兴道:“你说一套做一套,只有我傻乎乎的都信。”
说着说着眼眶发酸,但生生将泪意压下,云今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原谅你,给你好脸色,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吗?你就是这样理解的?”
脸枕在臂上,不去看他的表情。
在意一个人,表露出自己的在意,这些都很要命。如果对方辜负信赖,玩弄感情,那么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然而她主动袒露心迹,又何尝不是一个让自己心里更放松更好受,勇于接纳真实自己的过程?
云今捂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在保护自己和迎合本我之间游走,两者的矛盾渐渐让空气变得稀薄,焦躁感促她心慌。
所幸有人主动相助,将空间让渡。
霍连不再强求,吻落在云今手背上,唇齿间留给她的仍是那句话:“云今,你怎么这么好。”
隔着手背吻她的眼。
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怎么都不骂我?”霍连轻啄,“骂人的话都不会吗?好像只听过你让我滚。”
云今气笑了,哑着嗓说:“这是什么话,你还要教我几句不成?”
“未尝不可。”
云今:“……”
霍连全身都松懈下来,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说:“前世我们在长安住过的家我早就让人买下了,还像从前那样收拾,怎么样?”
云今不答。
霍连又道:“另外在永乐坊给你买了一处宅子,往西路过光福坊就是朱雀大街,往东过三个里坊就到东市。你什么时候肯嫁我,我就什么时候去永乐坊接你。”
为的是她一个小娘子尚未定亲无名无分,若与他同住,没得招人闲话,因此前阵子就写信叫人去办了。
“还有一别院,安置在西南隅的昭国坊,离大慈恩寺、曲江、杏园都近,再过俩月估计一开窗就能闻见花香。”
云今听得怔住,别别扭扭地说:“钱多烧得慌。”
永乐坊毗邻长安中心地带,那么抢手的地界,光花钱估计搞不定,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想的法子。
“买都买了,没人住才是烧得慌。”霍连揉了揉云今的脑袋说:“本想阿娘可以先住着,阿娘却嫌没人气儿,情愿住到舅父家中。所以云今,什么时候咱们家里能有点人气儿?”
云今只回:“永乐坊的宅子……谢谢你,我会给你租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