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692)

……

甘灯感觉手指都脱力了。

宫理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按在他残疾的腿上,裤腿半褪,她隔着布料轻轻捏着僵硬残疾的肌肉,但脑袋放松的搭在床沿。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一直未从激烈的呼吸中平静下来。

宫理忽然伸手,将他绑着拘束带的大腿露出来,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真的转好。甘灯心里刚泛起一点感动,就看到宫理拿起落在地上的钢笔,在他腿上开始奋笔疾书——

写在这种地方!

她肯定是要写什么奇怪的……

甘灯心底乱跳,他低下头去,那些字几乎就在根处,十分显眼,八个大字。

“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就在他白皙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的肌肤上。

甘灯:“……”

宫理抬头狂笑:“祝你早日康复,送上我最诚挚的祝福,不好吗?”

他:“……下次换换,我也要给你写字。”

宫理:“写什么?”

甘灯:“恭喜发财。你不就爱这个吗?”

她大笑起来,伸手朝桌子上。

他以为她要拿烟,但宫理只是拿了一块鱿鱼干,掰成两半,一半递到他嘴边:“补补盐分吧,你的汗都快把字都给洗掉了。”

甘灯抿嘴叼住了鱿鱼干,他平时几乎不会吃零嘴。他躺倒着,汗湿的手指拨着她乱糟糟的头发。

甘灯:“……小心。修道院真正的话事人还没回来,你不要掉以轻心。”

宫理偏过头,笑:“我汗都没干呢就谈工作?”

甘灯却表情认真:“你记得我说过,深渊更深处可能收容着……”

宫理叼了一块鱿鱼干,喂给他,然后站起身来敷衍道:“嗯嗯记得,我去洗澡了。要我扶你吗?”

甘灯看着自己身上狼藉的书法现场,清了清嗓子,摸索着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拐杖:“不用。”

……

甘灯走出浴室晚一些,果然墨水还是会留下痕迹,几乎只能洗掉一半,他只能硬着头皮穿上了短袖和衬衫。他甚至庆幸自己一般会在衬衫里多穿一件,否则这些字都有可能透过衬衫的布料显现出来。

宫理正在从袋子里拿出自己的新衣服。

几件叠起来的运动服里,装着两袋咖喱味果干零食。

宫理一怔。确实是她喜欢吃的零食,最早就是平树随便买后带到她家来的。但她在附近的店铺都没有见到过,平树就都从他住所附近的店买来带给她。

宫理没着急吃,她换了套柔软的运动服,坐在沙发床上刷光脑,她以为甘灯穿戴整齐之后就要离开了,但他竟然捡起了地上的红色封皮的书籍,也坐在了沙发床上,靠着她静静翻书。

宫理看她:“你不忙吗?”

甘灯:“我现在就是在忙。”

宫理:“?”

甘灯嘴唇弯起:“陪伴重要人员,也是工作的重要部分。”

宫理晃着脚:“我不需要你陪哎。”

甘灯:“嗯。我知道。但有没有可能是我——”也需要你陪着。

宫理笑了笑,没再说话,他看那本书,她刷光脑,看了一会儿有些困了,倒向另一边昏昏欲睡。

甘灯刚要抬手挪动她一下,她睁开了眼。

他手顿了顿,撑着拐杖起身,道:“睡会儿吧。在修道院是不是也睡不安稳。”

宫理抬起眼皮懒懒看了他一眼,甘灯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宫理伸长腿,翻身背对着他睡去。

甘灯静静的看着书,但他感觉宫理却睡得也不安稳,她甚至会时不时转过身来看他一眼。甘灯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对她的睡眠是不是有帮助,他则是一向睡眠很少,跟她独处的时候更是舍不得睡觉,就这样看看她看看书,度过了几个小时。

到宫理变回西泽回到楼上的时候,她还打着哈欠,但精神已经好多了,外头时间差不多是早晨六点多。

而在这时候光脑就响起来,她戳了戳躺在别墅床上的对外关系部男干员,他醒来揉揉眼睛,但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宫理哑着嗓子接起通话,就听到那头希利尔的声音:“抱歉,西泽,你去哪儿了!发布会那边突然改时间了,说是古栖派的那位小少爷和律师团队,要上今天的某个节目,你现在能赶过去吗?”

与此同时,那男干员凑过来,故意含混撒娇道:“神父……神父大人不再躺会儿吗?别、别走呀……”

宫理汗毛直立,忍不住对他比了个赞。

她也装作立刻走开,有些慌乱的样子道:“我在城内呢,现在就过去吗?好、好我知道了。是,我没有穿法袍,我让琼帮我送过来。”

……

宫理双腿交叠,坐在演播厅外的贵宾休息室里,她面对镜头早就轻车熟路了,但她有些受不了那些敲门进来,捧着个不知道在哪个地摊上买的十字架,就说自己信教好多年请求西泽主教祈福的男女明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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