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997)

他做的很烂,鼻息喘得咻咻,宫理像是被他吓了一跳,湿透的后背都惊得绷紧。

平树更羞耻了,他肯定比不上很多人,连亲吻都不太会,但平树又不想放开她。平树硬着头皮,强鼓起勇气去回应她,甚至有点晕眩与沉溺,原来……他能和她有这样的近距离,原来……她唇舌比话语柔软许多倍。

他舌尖发麻,有些呼吸不上来但还是不想停下来——

宫理捏住他下巴,朝后撤了撤,她喘|息着,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

平树感觉自己嘴唇过分湿润了,他无地自容,忍不住喉咙滑动,把下嘴唇含咬在自己口中,紧抿着嘴。

宫理早就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这么主动吗?”

宫理以为他会躲,会哭,但她没想到会被他亲麻了嘴唇!

平树的脸彻底红透了,他头都抬不起来,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俩人差不多平视,但平树却把脑袋抵到她肩窝上,宫理只能看到他红得透光的耳朵。

他两只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手臂收紧,像是搂抱,又像是把自己的胳膊当筷子,要夹起宫理这不安分的小螃蟹。

宫理:“……还是没有话要说吗?”

她希望听到他对这个吻的回答,他想听到他说出对她的感情,她希望逼着小心翼翼的平树对感情缴械投降。

宫理想要平树对她倾尽所有,希望得到他切切实实的回答。

平树抬起眼来,他会错了意,眼里蒙着火堆映照的橘红色的朦胧光线,鼻尖抵着她鼻尖,嘴唇翕动,不好意思的垂着睫毛:“宫理……再亲一下吧。”

宫理感觉自己心脏要爆炸了。

她此刻是世界上最意得志满的混蛋,她有了欺负他的理由,有了他的依赖和喜欢——

宫理忽然用力咬了他一口,几乎要给他嘴唇咬出血来,平树抖了一下,但还是想用唇舌去安慰她突然的犯浑。他紧闭着眼睛,身子朝后仰倒去,手臂软软地撑着身子,刚刚探出舌尖,忽然感觉宫理离开,她扣着他的下巴,拇指用力按着他的牙齿,逼他张开嘴来。

平树惊愕睁眼,就看到宫理低头看着他。

宫理明明喜欢极了他刚刚的撒娇,却逼问道:“就说这个吗?”

平树茫然的看着他,他想说点什么,牙齿就磕到了宫理的手指。

宫理心里越来越膨胀:快点说,说喜欢我,说想跟我在一起。

她恶劣就在于,明明是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要逼他说。

平树多聪明,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

宫理逼他告白,也几乎是等于她在告白了。

正因为她此刻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决心,所以才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恐惧于作为破坏他们“朋友”关系的先手,所以才更不敢先说。

这也证明,她不想躲他。

在别人眼里觉得是不公平,平树却觉得滚烫一片,垂下眼去,咬着她手指,含混道:“……喜欢,宫理。”

宫理浑身僵硬,抽出手指。

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只是被逼着乖乖配合,抬起眼来,圈住宫理的腰,在她怔忪的表情中,一字一顿道:“我想跟宫理一直在一起。”

平树手臂收紧,他说了比任何喜欢都重的话:“你要是想踹了我,我就缠着你。你要是想躲我,我就一直找你。直到你真的再也不想见我。我会……很烦人的一直抓着你不放手的。”

宫理眼睛有点发酸。

她知道,平树洞悉了她,也包容了她。

这话要在别的人听来,或许有些可怕痴缠,但宫理却明白,他知道她后悔过、不耐烦过、与人错过,他会做那个缠人的一方,会要让所有的后悔与错过都被他义无反顾的挤开。

直到宫理确实不再爱他了。

宫理突然明白了,那些相恋的人们为什么愿意做看起来愚蠢的承诺。

连她此刻都想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是因为太想抹去另一个人心里的不安,太希望他像一只初生的羔羊,一条温顺的家犬一样全心全意依靠着你。

但宫理终究不是会乱做承诺的,她只是手抚过平树的脸,像是要用钉子将他穿透、钉在她心里似的:“你说到做到。”

听起来多不讲道理又不体谅人的回答。

平树却像是得了她的告白一样,瞪大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欢欣道:“我、我肯定能!我会做到的——”

宫理却有点哽咽,她手撑在眼上,觉得自己怎么会……遇上平树这样的人。

她快速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含混道:“……对不起。”

平树惊讶。

宫理又自嘲地笑起来:“啊,我真是,什么人啊。明明是我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感觉心里难受的不行。明明是我,在刚刚只是想到你会死掉,就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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