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127)

延礼:“是。”

收拾妥帖,上了马车,往为善茶楼去。期间,延礼向初夏细说了因由。之前,他的?独不过是不想夏夏操太多心。哪知,还把她惹恼了。为避开类似的?事儿再次发生,他决定从现在开始事事报备。

初夏听完,眼底有讶色冒出,“你?打算入宫见陛下??想做甚?”

短短数年,延礼已经从被命运卷着走演变到今时今日?主?动控盘,连帝都主?官秦煌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这般飞跃速度,即使是她,亦望尘莫及。

延礼忽地握住初夏的?一只手?,一寸寸拢入自己的?掌心,动作间,温柔而偏执。他的?目光也是,“师父曾经告诉我?,我?若不努力,便配你?不起。如今,我?想告诉这片江山中的?所有人,闵延礼是配得起初夏的?。”

“我?见陛下?,意欲拿到一张赐婚圣旨,那上面有你?和我?的?名字。”

情势再复杂,走得再远,他都牢牢地守着自己的?初心。

夏夏永远是最重要的?。

她是他的?妻。

初夏静静地睨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变得柔软。

“知道了。”

“辛苦延礼了。”

只是狼崽子似乎不甚满意这反应,一眨不眨睇她,俊脸绷紧。

初夏看在眼里,不禁失笑,“怎么?夸得不够?”

延礼不吭声?。

这样儿,哪像什?么杀神荔山正统,五岁娃儿都没他幼稚爱撒娇。

初夏如是暗忖,也仅限于此了。到底是舍不得他,小脸儿没有任何铺垫地凑近他,轻轻亲了下?他的?嘴角。

欲退开时,延礼的?一只手?已绕到了她的?后腰,扣实。她才感觉到异动,人已坐到他的?腿上,他的?双臂合围,她被困缚。他不放,她便挣脱不出。

密闭的?空间里,互相爱着的?男女?以这般亲密的?姿态相贴,饶是初夏早已认定这个人,小脸儿也是霎时红透,小手?贴着他的?胸膛,使劲儿推搡着, “延礼,你?放开我?。”

延礼纹丝不动,他甚至没真正用?力困住她。

这般差距让初夏想起了“以卵击石” 四个字,好气又好笑,也懒得在推了。横竖也推不动,费那事儿?还热。

只是身体上的?妥协,并不意味她放弃了掰扯。

“孟大人可?是没教你?礼仪礼节?”

延礼:“教了。”

初夏:“那你?还......”

话没完,就给延礼截断,“我?现在不想用?礼仪礼节,我?想亲你?。”

从前,他在荔山翻完那一册春/宫图,除了一些好奇一些羞窘,再无其他。可?是当他重回初夏身边,看她笑时眉眼生光看她举手?投足身姿曼妙,那些春/宫图时不时不请自来,催得他血热心跳失序。他清楚,只有把她禁锢方能慰藉。

只是这些欲,并不能全然抹去他的?理?智。

任何时候,他都想夏夏幸福开怀,爱与欲,都要她心甘情愿。

所以,他问?,“好不好?”

他的?气息淬了渴望,冷冽半褪,有些热。

因为离得近,明晰沁入了初夏的?鼻翼间,慢慢地,她的?心都酥软了。她最终顺从了自己的?心,杏眼微阖,那片含着情的?水光被掩盖。

他趁势而起,含住了一片软馥,轻吮慢磨.....

初夏的?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乱,可?她始终不曾再推拒他。

因为信任,因为爱,也因为这般相拥,是她和她上一世的?求而不得。

眼下?种种,便是圆满。

闹了会?儿,延礼便停了。不是不想继续了,而是怀中的?人儿体温越来越高,再闹下?去,他怕她被害羞点燃。他舍不得。不仅如此,他还万般贴心整理?了她的?发她身上的?轻纱,全然妥帖才将娇娇人儿放回自己的?位置。

初夏一直没睁开眼,也不知道是恼了他不想看他还是想要逃避现实。都缓了一阵了,那莹润似玉的?耳尖儿上竟还是红的?。

延礼睨她片刻,长臂一伸,拿了一册话本。随意翻了几页,似不太感兴趣,又换了一本。如此两三回,终于拣了册合意的?。

“初姑娘,可?想听话本,四端可?为你?读上一册。”

初夏的?长睫因这忽然低音颤了下?,“怎么四端先生还会?说书吗?”

延礼:“初姑娘需要的?,四端定是都会?。”

初夏:“四端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然我?更喜欢自己翻看。”

闹了几句,初夏的?羞涩淡了不少。不知因由,万分神妙。另一方面,她觉得这茬算是完了,她多少能得些清净,片刻都好。哪里知道这只狼崽子还是念了起来,那声?儿,低冷清冽,似冬日?的?第一场雪,能够轻易惹人沉溺。只是,他为什?么要?她不是说了更喜欢自己翻看?

思绪宕开,初夏什?么羞窘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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