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158)

这般走向堪称稀奇,连帝王都得了些趣儿,目光锁着两个?儿子,“结果如何?”

二皇子:“七弟拒绝了。”

紧接着,“他不仅拒绝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还推开了我?,说我?挡了他的路,让我?让让。”

惠帝笑开来,“那你到底有没有挡他路?”

二皇子:“......挡了。”

惠帝:“挡了你还说什么?换个?人挡了他,他可能就要出拳了。”

二皇子想?想?也是。另一方面,他瞅着父亲心情似乎不错,想?出了个?绝妙的点子,“父皇,您代儿臣同?七弟说说?”

惠帝想?都没想?,就是一句,“你们?兄弟间的事?儿,自个?儿解决。”

如意?算盘没打响的二皇子忍不住想?,小七回来了,他这个?二皇子顿时就不香了。但指着他就这么放弃,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席间,几次三番找延礼说道。旁的人经历此?番,定是烦极应了,但延礼并未有。

因为,他遇到过更烦的人。

武痴,初家三郎。和他一比,二皇子这位皇兄也是担得起克制二字的。

这一晚,帝王令延礼择日搬进宫。

居明裕宫,太子寝殿。连特别清扫都用不着,只因静逝的时光中,每日都会?有专人去清扫,定期维护。帝王从?未接受过他的孩子已经逝去,执念深重。没想?到,天道并未彻底舍弃他,给他留下了一缕救赎的光。他的小七,明裕宫的主人回来了。同?时下达的命令还有:太子闵延礼从?明日开始早朝,参与议政。

他遗落民?间十数年,现如今,阔步走,也能弥补。或许辛劳,经历了无?数孤寂,受思念搓磨,但结果是好的。

从?这一刻开始,他能守护住想?守护之人,爱自己所爱。

从?这一刻开始,清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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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天三十四年。

进到八月,咸佑城每日都在被烈日炙烤,暑意?至浓。

孙行舟这个?名字在贡院传开来。

源于州试报考,表单上有专门?的家世考察。孙行舟的表单中父亲那一栏,写下了“孙为善”三个?字。籍贯,南境明州。

孙为善是谁,或许有人不知,但能入贡院就职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学问的,怎么可能不知当世大儒之名,没读过孙为善的诗和文章?

在加上明晃晃地【南境】二字,不用查,都知怎么回事?了。唏嘘之余,也专门?讨论了他考试资格的问题。

结果是:就算孙为善死在青楼之事?是真,那也是德行有亏,他并未有犯法,律法并未限制其子女的任何权利。孙行舟是可以参与州试的。

贡院院长终是在他的考试证明上签名,盖了章。此?举意?味着,曾百般回避名利场的孙家,如今主动踏入。结果如何,还未知,但期待看到结果者众。那可是南部,帝国最富庶地域最有才华的家族的嫡子。

他的学问到了那般地步,很快能见分晓。

考试证明在一傍晚抵为善茶楼,四皇子也从?探子那里得知了消息。听?完,一声冷笑。良久后,他低声道,“去趟贡院,告诉陈院长这人德行有亏,不宜参与州试。”

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位高权重者一句话。他万分轻慢,并且笃定这事?儿会?以他的话作结。

“另外找几个?人,去为善茶楼坐一坐。”

探子和相关人等领命离开,只是这一回,结果并不像四皇子想?象中那么顺利。去贡院带话的,连陈院长的面儿都没见着,报了四皇子的名字都没用。私问缘由,贡院中人答:陛下令太子监管此?次秋试。前些时日,太子殿下亲至贡院,明令秋试结果宣于众前,贡院和相关部门?不得接触任何会?影响考试公正性的人和事?儿。违令者,轻则挨板子重则官位不保。

明令禁止,有人愁,欢喜的也不少?。

就拿陈院长这样的大能来说,他其实是不太愿意?受制于各方势力?的,但身在官场,他不得不。眼下有太子在面前顶着,还是那样强势说一不二的主儿,他乐得轻松。如此?这般,真正有才能之人才有机会?浮出。

末了,那人还是提点了前来带话之人,“若是要见,可让四皇子同?太子说道说道。”

带话的人心想?:谁敢惹那杀神?呐。现如今,他不止是荔山正统那样简单。

他是能做这片江山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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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善茶楼中,来了几个?锦袍的年轻人,初时,和寻常客人无?异。久了,就能看出异样了。不是说这茶味有异,就时这点心太过甜腻,配不上外面给予的至高评价。

孙柔香不想?同?客人起争执,始终耐着性子换茶荐了新的点心。只是她的忍耐,并未让这些人收手。在店小二又一次上了壶新茶时,桌旁一人尝都没尝,就说这茶差极。愤怒之下,提起壶,笔直地砸向了孙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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