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62)

“狼崽子,你要干什么?” 初承烨是最先开口?的那个,他瞅着这狼崽子一派想去打架的势头。

延礼循声看他,眼神很淡,神色也是,仿佛他接下来提到的事?儿,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打上荔山。”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说?罢,执棍走向初夏,立于她面前时,低而?柔和地问她,“你要和我去吗?”

初夏这才意识到昨晚他说?“不曾” 时内心真实的想法。一瞬间,心跳被?扰乱,是她不熟悉的频率和力度,然,她一点都不怕,反而?笑开来,倾城绝艳,“要的。”

延礼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延礼喜欢这个答案,不禁弯了弯眉眼。明明即将要去做自玄钺开国就没人敢做的事?儿,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两?个人并肩,向山而?行。

玄与粉白,两?个截然不同的颜色撞到了一起,却?是那样的和谐,仿佛本来生来就该在一起。

“他们?要去干什么?” 初承烨听?全?了两?个人的对?话,只是不敢信罢了。打上荔山,这狼崽子知道上面隐居了多少高手?不知天高地厚!

陈二狗看他这般,哈哈笑了起来,亦乐意为他道明,“他们?说?打上荔山。”

太刺激太刺激了,他必须跟去看。

“我去了,你去吗?”

话落,也去找棍子,仿佛他会武艺一般。

很快寻了根,抱着自己的包袱朝前面的两?个人奔去,期间,回头了两?次,“三哥,快点。”

一夜之间,都熟到唤三哥了。

初承烨:“......” 疯子,一群疯子!他就不该来?他为什么来的,怎么不记得了?

片刻后,钱酩走来他身边,笑着劝他,“走吧,三少。错过了今次,你以后再看不到这样的奇事?儿了。”

打上荔山,除了这只兽性?难驯的狼崽子,还有谁敢?三千俗世,上到帝王,下到普通百姓,谁上荔山不是恭恭敬敬,万分虔诚。

看初承烨未动,他继续,“你不想和荔山众高手较量一场吗?”

不得不说?,钱酩是了解初承烨的,几句话下来,他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最后推动他脚步的是三婢,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她们?便寻着初夏的脚步上山。脚步轻盈,坚定,仿佛只是要去踏青。

初承烨也寻了根棍,和钱酩一道往前时,他的血一点点热了起来,无法抑制......

秦墨初运功飞进大殿的,面色泛红,不是怕,也不是累,是一种少年人独有的,容易被?激起的热血与好战。

“师公,山下人执棍闯山了。”

彼时,孟清梵正?坐于厅内主位看书,面前摆了杯清水,水面飘了几片新?鲜花瓣。热烟袅袅,缕缕微淡的花香无声氤氲开来。

他并未抬头,只是问,“为首的是谁?”

语气低清,和平时如出一辙。

秦墨初:“初家?嫡女和一少年。”

孟清梵:“那少年可是初家?三少?”

秦墨初:“不是初三少。墨初在北境时曾经和他打过一场,是知晓他模样的。”

“我听?他们?唤那少年延礼。”

听?完,孟清梵忽然笑了声。他的视线终于离开了书页,将秦墨初拢入其中,“打我荔山,玄钺开国第一次,有意思。”

“墨初,你想去会会他吗?”

秦墨初笑着,少年张扬,都不带掩饰的。天之骄子,从未不惧对?战,“那墨初便去会会他。”

孟清梵:“让他上山,修德大殿前迎他。”

秦墨初:“谨尊师公令。”

孟清梵一声令下,延礼一行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荔山正?殿,修德大殿门口?。延礼执棍,秦墨初便也选了棍,独自一人站在了修德大殿前,挡住了一行人去路。

“荔山,秦墨初。”意思很明显了,打败他才可能有后续。

延礼静凝了他片刻,转向初夏,“你去远些。”

初夏点头,回到了吟月几人身边。

延礼确定她出了战区,才又看向秦墨初,“延礼。”

话落,两?个人双双朝对?方挥棍,用足了力道,手段尽出。棍棒撞击,砰砰声不断,落至两?个人身上时,更是让人心惊。

延礼一身蛮力,仿佛永无穷尽,又过于敏锐,能够精准地避开杀招。此刻一心想初夏如愿,心至坚。

兼具此三项,哪怕是对?上了荔山新?一代第一人,也能活活地把他拖死。

高强度的缠斗了大半个时辰,延礼忽然发力,一棍子抡向秦墨初的头。气劲儿强横,仿佛要一棍致他于死地。

求生的本能迫着秦墨初后退了两?步,也是他第一次退离自己死守的防线。

延礼的棍子失去了着落点,平直地悬于半空中,纹丝不动。他竟朝着秦墨初勾了勾唇,竟带出了一丝妖孽的味道,“我没想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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