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13)

走了一天路,卫寂这个文弱的白面书生累个够呛,不曾想买个宅院竟这样麻烦。

陆子鸣喝着茶水,慢悠悠道:“房子的事不能着急,日后你要是留在京中,这房子可是要住一辈子的,将来娶妻生子也会在此处,自然要好好挑一挑。”

卫寂的腿都酸了,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这若是让姜檐看见了,必定又要说他疏于锻炼了。

姜檐此刻还留在宫中,下午的时候已经送来一些考卷来宫中给皇上过目。

往年不会要的那样急,这次是为了教导太子,想姜檐多看看天下的儒生对水利、赋税、商、农,以及前朝变法的看法。

姜檐看了几卷便头昏脑涨,可恨的是他父皇一会儿还要他看完说自己的见解。

或许能看到卫寂的考卷,抱着这个心思,姜檐总算打起了一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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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实在太累了,卫寂吃过晚饭便睡了。

半夜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买下陆子鸣说朝向不好的那处宅子。

梦中的他已经在朝为官,身上穿着蓝色的官服,头戴纱帽,正在院中晒受了潮,快要发霉的书。

书册中还有几本是难寻的孤本,看着快要晕开的墨迹,卫寂心中焦急不已。

正在这时,穿着红袍的姜檐走了出来,一双星眸几乎要冒出火光。

他怀里抱着一个蓝布,冲着卫寂吼,“你还有心思管你那些破书,孩子都要饿死了。”

卫寂心中一惊,慌忙走过去,撩开叠成三角的蓝布——

里面竟是昭文小郡主那只白猫。

卫寂一个激灵吓醒了,惶然地左右环顾了一番,发现不是在那处小宅子,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隔日一早陆子鸣又来找他看宅子,卫寂心生排斥,不怎么愿意去。

陆子鸣还以为他是因为昨日牙行的态度,劝道:“天下牙行千千万万,他那里不行,不代表其他牙行也不行。走,今日再去转转,我便不信了,京城这么大还会找不到称心的好宅子?”

卫寂被陆子鸣拉着又去了一家牙行。

陆子鸣进去便说明此番来意,以及他们要找的宅子,“宅子不要太大,一进三间房那种便可。”

一旁的卫寂忽地插了一句嘴,“也可以再大一些,朝向要好。”

陆子鸣拿拳轻锤了一下卫寂的肩,朗声而笑,“你终于想通了,房子就是要大才通透敞亮。”

卫寂想了想自己的银子,小声说,“也不要太大。”

一旁的牙子笑了,“明白两位公子的意思了,正巧我们这里有一处宅院,不大不小,朝向跟地段都没得说,我带您二位去看看。”

在大庸只有贵族跟官府的人可以当街行马,牙行用骡子车带他俩去了那处宅子。

地段如他所说,的确很好,再行两条街便是热闹的大门前街。

巷子宽阔又干净,朱红的漆门,门两旁立着小石狮。

看到门前那棵金桂,陆子鸣满意地点头,“门前栽树,绝对富,这地方不错。”

正在开门锁的牙子闻言,回身附和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

门扉打开,卫寂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堵影壁,墙上雕刻着祥禽瑞兽,两旁还题着字。

绕过影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布设得很有田园之风。

西面是葡萄架,旁边放着错落有致的木板,上置着盆栽、花植,两把摇椅在春风中微微摇晃。

另一侧是个小荷叶池,几尾游鱼在初放的荷花下灵活地摆动。

牙子说,“宅子主人着急出手,一应东西都不带走,您若是喜欢都留下,不喜欢便重装。”

陆子鸣走过去敲了敲铜制的荷叶缸,“这可是好东西,原主人倒是也舍得。”

牙子:“他们要搬到外地,舍不得这些东西也搬不走。您看这屋宅合适不合适,若合适还是要尽早定下来。”

陆子鸣跟卫寂对视一眼。

这地方岂止合适,简直太合适了,若卫寂不要,陆子鸣都想买下来,当做在京城的落脚点。

他俩没着急回答,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越看越满意,原主人的品味没得说。

宅院虽小,但布设得却极为精妙,朝向也很好,宵禁的时候禁卫军巡逻也能绕到这里,治安自然没得说。

卫寂也很满意,即便超出他心中预算,他也想要买下这地方,开口问牙子多少银钱。

牙子说了一个数。

的确超出卫寂原定的价钱,但这宅子很值,就连陆子鸣也觉得他捡了大漏,原本还想砍一砍价,现下倒是不好意思张口了。

因为价钱非常公道,陆子鸣怕事出有因,寻了一个借口出去,与附近街边的人打听这地方有没有发生过命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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