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29)

姜檐放下书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媳妇似的点点头。

卫寂走过去给姜檐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才注意到那支被插在瓶中的桃花。

察觉到他在看花,姜檐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想看桃花,那等我好了,陪你去就是了。”

姜檐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卫寂没在他生病的时候反驳,含混地应了一声。

姜檐饮了两口茶,余光落在卫寂身上,“吃饭了么?”

卫寂摇摇头,“还没有。”

姜檐眼睛闪了闪,“你也不必这样着急来见我,饭还是要吃的。我就待在东宫,你晚来几刻钟不过是少见我一会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卫寂:……

姜檐有好一段时间不说这样‘古怪’的话了,今日不知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卫寂不知怎么回这话,磕巴道:“臣,臣知道了,明日会用过饭再来。”

姜檐闻言嘴巴张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卫寂会这样说,他倒是给他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才泄气道:“先用饭罢。”

听出了姜檐话里的怨气,卫寂看向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姜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把脸转了过去,不知在生谁的闷气。

第59章

直到用过早饭, 姜檐心里那股别扭劲还没下去,他漱完口,净过手便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床榻上,期间没跟卫寂说话。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 垂丧着眼睫的姜檐, 卫寂不解他到底怎么了, 方才还好好的。

卫寂试探性开口, “殿下……喝水么?”

姜檐这才撩起眼皮,那张俊朗的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不怎么精神地“嗯”了一声。

还肯回答他的话, 那说明也不是很生气。

卫寂心下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给姜檐倒了一杯温茶。

姜檐刚灌下一碗汤, 此时并不渴, 因此只抿了两口。

他随意将瓷杯放到床头,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

过了半晌也没人理他, 姜檐终于忍不住朝卫寂的方向看去。

卫寂见外面的日头很好,且没有凉风, 便收起了两个幔帐,想着一会儿打开窗户。

他专注地忙着手中的活, 并没有察觉到姜檐在看他。

随着卫寂将窗打开,和煦的春光照了进来,姜檐抬眼朝光源处看去。

卫寂逆光而立, 眉与眼被虚化, 清隽的侧脸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孤光, 好似一尊玉雕出来的小菩萨。

等他走过来, 五官才渐渐显现出来,温和的眉眼, 挺秀的鼻梁,柔软的唇,下颌与脖颈有着极为清晰的线条。

姜檐像是又烧了起来,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度,呼吸不稳。

在卫寂看过来时,姜檐狼狈地移开视线,裹上被子,垂下的眼睛乱转。

听到卫寂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姜檐额角的热汗更多了。

他拽过被子将自己蒙住,背对着卫寂躺了下来。

看着床上那团鼓包,卫寂误以为姜檐还在生闷气,有几分无措地停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臣最近新学了剪纸,殿下要看么?”

剪纸是他跟虞姑姑学的,卫寂手一向很巧,再加上他会做皮影,虞姑姑只教了一次,卫寂便能上手剪出像模像样的东西。

那团鼓包动了动,很快里面传来姜檐闷闷的声音,“什么剪纸?”

卫寂说,“就是用纸剪出来的画、动物,还有字。”

姜檐掀开被子坐起来,但还是背对着卫寂,“你剪吧。”

卫寂:“臣现在只会剪字,还有几个简单的动物,画剪得不算太好。”

姜檐:“嗯。”

卫寂跟金福瑞要了红纸跟一把剪刀,坐在床旁的榻凳上,将纸对折叠起来,然后拿剪刀一点一点绞。

没过多久,一堵热墙慢慢凑了过来。

起初还与卫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慢慢地越来越近,呼出的热气拂过卫寂的发间。

卫寂手中动作一停,忍不住抬起头。

姜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沿边上,他像一只好奇心很重的大猫,倾着上半身将脑袋探过来,与卫寂只有不足半臂的距离。

在卫寂看他时,姜檐也垂下眼看了过来,漆黑的眼里有着纯澈的好奇,与卫寂对视时,他慢慢抿住了红彤彤的嘴巴。

卫寂喉咙一紧,忙低下头继续剪纸。

姜檐有着很充沛的好奇心,遇到没见过的便会巴望两眼,很像卫寂那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

只不过他的幼弟幼妹没有姜檐这么好的耐心,看卫寂慢吞吞剪纸,也不会缠着问什么时候剪好。

卫寂先是给他剪了一个简单的公鸡报晓。

剪出来姜檐才反应过来,原来每年节气时窗上贴的窗花就是剪纸,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自然不会去想它是怎么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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