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2)

他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应,就这么被关了一日。

到了天黑,侯府见卫寂迟迟不归,怕他出事,更怕他惹怒太子招致祸端,赶忙派人去太子这儿打探情况。

卫寂不见的事被姜檐知晓后,让人将方尽安跟俩位世子从府里揪过来找人。

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两位世子后怕的同时都在埋怨方尽安出的馊主意。

今儿一早姜檐突然发了热症,这是雨露期的前兆只能卧床静养。

方尽安他们来宫的时候,太子那边差人将情况告诉他们,说今日不舒服不必多等。

宫人来禀时卫寂不在,他正拿着手炉给姜檐烘座椅上的垫子,这样姜檐来了一坐下就是暖烘烘的。

方尽安瞧不起卫寂谄媚太子的模样,便出主意说戏弄戏弄他。

他们故意没跟卫寂说今日不必伴太子读书,三人离开书阁后还告诉宫人里面没人了,让他们将殿门上锁。

虽然几人都瞧不起卫寂,但偏偏太子就吃他这套。

打狗还得看主人,方尽安不敢戏弄得太过,只是想整一整卫寂,关他个把时辰罢了。

没想到那日宫中正好发俸银,在书阁值班的宫人玩忽职守,卫寂叫了许多遍愣是没引起一人注意,事情因此闹大。

卫寂跟个冻猫崽子似的,瑟缩着被太子殿下带回了寝殿。

姜檐让膳房给卫寂做些吃的,又命人烧了一桶水,等卫寂泡了热澡,一出来便有热腾腾的东西吃。

只是在太子眼皮底下用饭,卫寂即便是再饿也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先前他还……

卫寂祖母常说他是个死脑筋,读书再多也开不了窍。

这话倒是不假,他对孔圣贤,对皇权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只要想起他在孔夫子画像前,在天子殿下面前,竟想要恭桶,卫寂便觉得难为情,通红的脸快要埋进粥碗。

喝完粥,卫寂小心翼翼放下碗筷。

姜檐抬眸,嗓音含着哑意,“吃饱了?”

“吃饱了。”卫寂朝姜檐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姜檐摆了摆手,宫人立刻将炉子跟碗碟一并撤下。

天色不早了,卫寂正要告辞,却听见床榻上那人说,“你晚上别回去了。”

卫寂愕然抬起头。

对上那双吃惊的眼眸,姜檐立刻别开头,像是恼了似的粗声粗气,“快到宫禁时辰了,你出不去!”

顿了一下,他揪紧玉佩穗子别扭道:“你就在这儿睡罢,快上来。”

说着往里面挪了挪给卫寂让出一大块地方。

今日情况特殊,姜檐留他一宿倒也没什么,先前又不是没在东宫睡过,只是他哪里敢上太子的床榻?

卫寂为难道:“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姜檐狠狠瞪着卫寂,“在东宫我的话便是规矩,叫你上来就上来!”

卫寂伴他读书好几载,深知姜檐的脾气,见他发火了手忙脚乱爬上了床。

值夜的宫人将寝殿内大半的灯烛熄灭,只余着角落两盏孤灯堪堪照亮殿中轮廓。

宫人问,“殿下,要不要再拿一床被子?”

姜檐扫了他一眼,那宫人没再说什么无声退了下去。

卫寂没听见姜檐说话,还以为宫人去给他拿被子了,直挺挺躺在榻边等着人回来,他视线都不知道放哪里,睁了一会儿便闭上,闭上没多久再睁开。

卫寂惶惶不安时,耳边掀起一阵轻风,紧接着柔软的被角砸到他身上。

姜檐不满,“躺那么远做什么,一床被子怎么盖?”

卫寂朝姜檐看去,不是去拿被子了么?

寝殿内光线暗淡,姜檐面容蒙着一层浅淡的橘色烛光,漆黑的眼眸灼灼盯着卫寂,在摇曳的烛火中柔软得不可思议。

卫寂呼吸一滞。

姜檐用力别过脸。

卫寂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他的性子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但有时又像三岁的稚子那般好哄。

卫寂抿了一下唇,悄悄往姜檐那边挪了挪,用被角盖在自己的腹上。

姜檐睡着了似的,长久都没有动静,卫寂却毫无睡意,盯着头顶的幔帐数羊。

亥时时分,宫人端着一碗药进来让姜檐喝。

姜檐马上就要到雨露期,每隔三个时辰就要喝一碗清心汤,这汤是用来压制雨露期的燥热。

姜檐已经开始发热,面色潮红,红痕从眼尾至颈间拖拽出一片绮丽,他昏昏沉沉间被人叫醒,忍着不耐一口灌下药。

喝完苦不拉几的清心汤,姜檐随手将药碗一掷,用被子把卫寂一裹,然后抱进怀中。

卫寂因为太过惊愕,眼眸瞪得溜圆。

姜檐烧得很厉害,身体滚烫滚烫的,手臂如钳般箍着卫寂,脑袋则埋在卫寂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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