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33)

卫寂朝门口望了一眼,心口跳得飞快,见姜檐还是没走的意思,他憋出一句,“等臣病好了,再去前门大街淘一些稀罕的物件给殿下。”

姜檐这才笑了,那双潋潋的眸盛满了卫寂,“那你快些好。”

卫寂送什么不重要,他要的是卫寂来找他。

卫寂攥紧被角,僵僵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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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走后,卫寂窝在棉被中发了一身汗,又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烧便退了下去,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他从床上爬起来写了几行经文,就被金福瑞派来的人拦住了。

金福瑞找了一个擅长临摹笔迹的人,替卫寂写了五卷经文。

太后棺椁送出京城后,百日内不许婚嫁,朝中官员还要着素服,用斋饭,姜檐作为皇嫡子在丧期内更要端正行为。

姜檐喜爱肉食,三个月不能吃肉,与他而言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是为了他一直看不上的老妖婆,因此这几日脾气很大。

好不容易等到太傅授课,东宫的上下皆舒了一口长气。

上课便意味着卫寂会来东宫,整个东宫谁不知他最得太子殿下喜欢?

姜檐比平日早了一些时辰去书阁,他还特意给金福瑞解释,“孤早膳吃多了,正好出去下下食儿。”

金福瑞连声应和,“殿下早去,小卫大人也能早见到殿下。”

这话说到了姜檐心坎,嘴角压不住地上翘,“孤也是这样想的,几日不见,他怕是想坏了。”

卫寂来了,金福瑞也轻松,继续迎合姜檐道,“奴才也觉得。”

姜檐抱着这样的心思去了书阁。

卫寂向来是第一个到,来后他会先拜一拜夫子像,行鞠躬礼,之后温习一遍昨日知识,再算着时辰拿手炉给姜檐烘坐。

他每次都要比旁人早到两刻钟,姜檐过去的时候,卫寂已经来了。

只是今日书阁里面不止他一人,姜檐走进去便见卫寂与一人隔着案桌相望。

那人一身雪色宽袍广袖,眉目如画,金相玉质,气度如朗月入怀。

卫寂似乎没料到会在此看见他,捏着手中的书,神色怔怔,对方的目光也落在卫寂身上。

观他二人的神色像是旧相识,姜檐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不悦,他强势地走进去,隔开俩人相视的目光。

姜檐乍一现身,卫寂心口一震,立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倒是从容不迫,躬身朝姜檐行礼。

“臣许怀秉,见过殿下。”

姜檐听他自报家门,这才想起来前日他父皇说,岐孟许家弟子入京要给他伴读半年。

教授他们课业的许太傅,是许怀秉的叔父。

许家在岐孟是名门望族,出过三公,而许怀秉开慧开得很早,自幼聪颖博学,有神童之称。

他三岁识千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一手好字叫价千金。

姜檐父皇前几日见了许怀秉一面,叫他去东宫陪太子读半年书,然后再入仕。

他觉得许怀秉有封侯拜相之能,想着自己百年之后,姜檐与许怀秉成为后人称赞的君臣,一起将大庸撑起来。

这些年景文帝一直在帮姜檐培养能臣,从卫寂到方尽安,再到两个世子,他们的父亲都是大庸如今的肱骨之臣,只要他们继承其父之志,便能辅佐姜檐。

谁知道一个两个都不争气。

方尽安不用说,两个世子生在富贵窝,养成了纨绔子弟,卫寂倒还不错,是个忠臣,也会是一个实臣。

景文帝真正愁的是太子,至今他都没在他这个儿子身上看到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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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的视线扫过许怀秉,后又看向心不在焉的卫寂,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他绷着脸问,“你们认识?”

不等卫寂说话,许怀秉答道,“回殿下,认得,臣与卫寂相识于凉州。”

他嗓音清润,回得不卑不亢,从容有度。

凉州?

姜檐记得卫宗建五年前曾在凉州驻军,五年前他还没跟卫寂认识。

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想起方才两人还‘眉目传情’,姜檐朝卫寂横过去一个眼刃,心里气炸了。

卫寂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问,“殿下怎么今日来得这样早?”

姜檐更气了。

怎么,不许他来?

卫寂看出姜檐心中所想,忙道:“臣的意思是,臣还没给殿下烘座。”

姜檐的脸色这才缓了缓,瞥了一眼如玉般端方的许怀秉,在心中一哼,对卫寂说,“你随孤出来。”

卫寂不明所以,跟在姜檐身后走出了书阁。

走到门口时,卫寂回头看了一眼。

许怀秉立在熹微的晨光中,朗目疏眉,温润其玉,与卫寂印象中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见卫寂看来,许怀秉微微颔首,唇边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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