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48)

自然是什么都瞧不出来,因为姜檐根本不懂医,摸了卫寂的脉管一会儿,他又将手搭在自己腕上。

两者的区别,姜檐压根分辨不出来,倒是把卫寂弄得很紧张。

无论是姜檐,还是许怀秉,自知他有可能会分化后,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这让卫寂很不自在,不由想起当年卫宗建教他骑马一事。

对方越是盯着他,他越是惊惧不安,手脚都不知放哪儿。

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好似他不赶紧分化,就会辜负旁人的关怀。

卫寂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藏到了袖中。

见姜檐看了过来,卫寂喉口发紧,“臣觉得自己如今这样很好,并不是很想分化。”

姜檐眉头夹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胡话?”

卫寂没说话。

姜檐继续训斥,“饿了食饭,渴了饮茶,病了便该看大夫,这事怎么能任性?”

见卫寂脸色有些白,姜檐的声音忽地低下来,“你是怕不能分化,我嫌你,你才讳疾忌医?”

“真是胡闹。”姜檐硬邦邦说,“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你以前……我不也没有说什么?叫大夫来看你,是想知道哪里的错处,若不能分化,会不会有什么损伤之处。”

就像出疹子似的,疹子闷着长不出来,人一定会高烧。

卫寂不分化是小,若是因迟迟不分化,伤了身体怎么办?

未料到姜檐是这样想的,卫寂不免有些羞愧,垂下眼不好意思看他。

“大夫是一定要看的,你与我撒娇也没用。”姜檐拽了拽卫寂的衣袖,“把手拿出来,不许你藏起来,我还诊脉。”

听到这话,卫寂呼吸一滞,头垂得更低了,手也不自觉往袖里拢了拢。

姜檐又拽了拽卫寂的袖子,直勾勾盯着他。

卫寂耳根几乎要滴出血,隐约间他闻到一股味道。

第25章

那股味道很奇特, 横冲直撞地钻进卫寂鼻腔,让他大脑空白了片刻。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鼻塞许久的人,突然通了气,世间的一切忽然能用嗅觉形容。

在纷杂的气息中, 有一缕气味鲜明而张扬, 直接占据了卫寂所有感官。

没有持续太久, 几息过后, 世间恢复正常,卫寂再也闻不到那股气味。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拉着脸, 明显不满的姜檐。

在卫寂愣神的那几息, 姜檐去抓他的手,卫寂无意识地侧了一下身, 他在追寻那股气息, 但在姜檐看来是在躲他。

姜檐又羞又恼,“我只是想把脉, 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

卫寂一个激灵回过神,“臣……”

他刚吐出一个字, 门外便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草民章鉴, 来此为贵人行医。”

卫寂与姜檐齐齐朝门看去。

姜檐恢复正色,低声对卫寂道:“一会儿别出声,他若问你什么, 你附耳与我说。”

不等卫寂回答, 姜檐起身放下暖阁里四面的幔帐, 让卫寂待在幔帐里面, 只露出小半个手臂,衣袖微挽。

姜檐在卫寂手腕上盖了一层薄纱, 这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隔着幔帐,卫寂看到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男子走进来,低头朝姜檐福了福身。

章鉴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当朝太子,公主府派人请他来,只说是有一位贵客要他看病。

进来就见一个眉长目深的英气少年,锦服华裳,金尊玉贵,看起来很是不凡。

章鉴躬身朝他正要作缉,对方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虚礼便免了,你瞧瞧他是怎么回事?”

章鉴走到幔帐前,道了一声‘得罪’,便俯身将并拢的食指与中指摁住盖着薄纱的腕上。

姜檐一错不错地盯着为卫寂把脉的章鉴,面上浮现紧张之色。

见章鉴将手移开,姜檐忙问,“怎么样?”

章鉴如实道:“公子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很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姜檐皱起眉,有些怀疑章鉴是半吊子的医术,不然怎么连卫寂分不分化都诊不出来?

看出姜檐不悦,章鉴眉心一跳,又说,“公子是问他分化一事罢?”

他是专看此科的,找来他的都是即将分化的阴坤阳乾,或是想要分化,求他妙手回春的。

“我观脉象,这位贵人已过了分化的年纪,但脉动圆润如珠,寸口来往之间直而长,这是分化之兆,敢问公子,里面这位贵人年岁几何?”

把脉自然是把不出年岁,但章鉴不是瞎子,从幔帐看那人的轮廓,哪里是十三四的小少年?

姜檐:“十七。”

还有六个月零五日,卫寂便十八了。

听到这个年岁,章鉴压下眉梢,将手又探到了卫寂的脉上。

姜檐见此情形,心口一紧,“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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