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87)

见卫寂支支吾吾,于是姜檐更生气了,又朝他扔了一个纸团。

瞥见案桌上的那张古琴,姜檐的脸一下拉得老长,像是终于找到发难的借口,他重重地呵了一声,讥意十足。

“他都不知雨露期的人需要多休息?拿把破琴做什么,听多了耳朵都烦。”

隔着一道屏风,卫寂听他嘟嘟囔囔抱怨这儿抱怨那儿,丝毫不觉真正打扰卫寂休息的人正是他自己。

“你还与我说,你跟他不相熟,不熟怎么会来他这里读书?”

“还住在这片破竹子里,这屋漏不漏风?走了水怎么办?”

姜檐越说越生气,他担心了卫寂一整日。

京郊的庄子不见卫寂人影,金福瑞去了侯府,卫宗建一直打着太极,只说人去了其他府上做客,并未说去了哪一家。

好不容易打听出卫寂的消息,一听是在许太傅这里,姜檐马不停蹄便来了。

担心卫寂分化的事会被许怀秉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更可恶的是,许怀秉那个淡然的模样好似早就知道卫寂分化了,卫寂还向着他说话,说他是君子。

“真君子便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看你。”

姜檐坐在书案上,说到愤恨处忍不住又将脑袋探过来。

屋内的卫寂一言不发,姜檐细看之下发现,他靠着床头竟然睡了过去。

长睫软软地搭在眼睑,两瓣薄薄的唇很艳。

窗外掠起夜风,竹影摇摇,姜檐的心跟着摇曳。

但想起卫寂不愿跟他回去,姜檐面上不自觉带了落寞。

他想问问卫寂,为什么在他眼中他俩仅仅只是情谊敬重,而非情义爱慕。

那许怀秉呢?与他也是单纯的情谊么?

想到这里,姜檐不由朝门外看了过去。

许怀秉立在石阶之下,身后是葱茏的竹林,寒风吹来时,身上的白衣随之荡出柔软的起伏,仿若皎月织出来的白纱,有种说不出的缥缈仙气。

但看在姜檐眼中,只觉得这人既装又装,还装,心中颇为不屑。

随后觉得卫寂眼光不该如此差,会看上此等小白脸。

虽是个无用的白脸书生,但到底是一个阳乾,姜檐打心底不愿卫寂待在这里。

-

卫寂喝清心汤的时辰到了,素衣老媪端着汤过来,见许怀秉站在门前吹凉风,愣了一愣。

但她没多问,推开房门又见屋内坐着一个眉眼凌厉,一身骄纵贵气的玄衣男子,心中更是纳罕。

卫寂睡得并不踏实,听到开门声,脑袋从床头滑了下来,他立刻惊醒。

姜檐大马金刀地坐着,跟堵门神似的,过往的人与药都要查阅问询一番。

他面无表情地问,“清心汤?”

看姜檐气度不凡,素衣老媪不好开罪,点头应是。

姜檐起身,接过来要尝一口,他对许太傅是放心,但不放心许怀秉,谁知道他会不会往清心汤里下药加料。

素衣老媪忙说,“这是小公子要喝的。”

姜檐心道正是因为卫寂要入口,他才尝一尝是不是有问题。

正要仰头喝,屋内传来卫寂的声音,“是虞姑姑么?”

虞姑姑温声说,“是,小公子该喝药了。”

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姜檐,她又对卫寂说,“这是您头一天发热症,清心汤一定要按时喝,还要多多地休息。”

姜檐端着清心汤,听着这个虞姑姑向卫寂告他的状。

虽然她没明说,但姜檐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是嫌他拦了卫寂的汤药,误了卫寂喝药的时辰,还打扰了卫寂休息。

可恨的是,卫寂不仅向着许怀秉,连许家的家仆都向着,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虞姑姑从姜檐手里将清心汤端回来,看也不看他,脸上挂着慈笑走进来,“小公子客气了,快喝药罢,喝完便好好睡一觉。”

卫寂道谢,“劳烦姑姑给我熬药了。”

隔着一道屏风,姜檐看着这一老一少,一个喂药一个喝的温馨画面,既惊又恼。

他还从未遭到此等冷遇,只觉得天塌下来不过如此。

卫寂对虞姑姑的确心生好感,因为对方很温柔,说话的神态有时像极了他母亲,他很难生不出亲近之情。

等卫寂喝完药,虞姑姑又给了他一块酥糖,这次还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才端着碗离开了。

但对姜檐却没那么和善,她只是客气疏离地福了一礼。

姜檐心里的火忽地窜起来,他也站了起来,踱着步问卫寂,“你是想待在这里,不跟我回去了是么?”

这口气分明是发火的前兆,卫寂抿着唇,垂了垂眼睛。

若是今晚他跟姜檐回东宫,明日他父亲便可能会去找圣上。到时事情闹大,万一抖落出他分化一事,还在分化那日跟太子待了一整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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