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97)

怕姜檐休息不好,他熄了其余的,只剩下一支勉强照亮,而后坐回到炉边,拿起书桌的甑京糕边烤边吃。

姜檐侧身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寂,忽地问了一句,“甜么?”

卫寂朝姜檐点点头,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由问,“殿下要吃么?”

姜檐没回要不要,只是说,“我特意让他们放了很多枣子跟红豆。”

卫寂犹豫片刻,将甑京糕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等烤出糕香后,起身走到姜檐面前,将他没咬过的那块递到姜檐嘴边。

姜檐全须全尾地裹着自己,耳廓沾了一抹薄红,他低头矜持地咬了一口。

刚咬下,还没开始嚼,姜檐便说,“确实很甜。”

见卫寂还举着要他吃,姜檐说,“你不用总想……”

他本来是说,‘你不用总想着我,你自己吃’,但想到什么他又把这样的话咽了回去。

听他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卫寂不解地看向他。

姜檐摇摇头,“没什么。”

卫寂心中虽有些纳闷,却没有多问,折回去给姜檐倒了一杯茶,等他漱过口,才坐回去继续吃。

灯烛摇摇,窗外树影婆娑,屋内却静得只能听见火苗乱窜的声音。

卫寂坐在火炉旁,眸若星辰,面如桃靥,姜檐侧身枕着手臂看他。

卫寂察觉到姜檐的目光,因此不敢抬头,低着头默默吃甑京糕,心中有几分慌乱。

没过多时,姜檐忽地吸了一口气,发出一种类似吃痛的‘嘶’声。

卫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息静等了一会儿,姜檐虽没再出声,但望过来的目光却消失了,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不知他在干什么,卫寂悄悄抬起头,就见姜檐摁着肋骨处,眉心紧拧。

卫寂心里咯噔一声,怕他病了,赶忙问,“怎么了?”

姜檐不愿说,见卫寂一脸担心地走过来,他才别别扭扭道:“出岔气了。”

躺的姿势不对,不小心岔气了。

不想让卫寂看他此刻的模样,姜檐挪动着要翻身。

卫寂自小便疏于锻炼,时不时就出岔气,这事他极有经验,抬手摁到姜檐肋骨处。

被他一碰,姜檐定在原地。

卫寂轻轻揉着姜檐,“殿下躺平,慢慢地呼吸。”

姜檐放平身子,仰面看着神色温和的卫寂。

卫寂垂下眼问他感觉怎么样时,姜檐立刻移开目光,“就这样。”

“还疼么?”

“嗯。”

卫寂继续专心给他揉,姜檐渐渐没了声音,呼吸也变得平稳。

卫寂再抬头时,人似乎已经睡着了,眼下印着淡淡的青色,但等卫寂移开手,姜檐又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肋骨处。

卫寂一时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想了想,还是继续不轻不重地揉着那一处。

等姜檐真的睡着,卫寂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最后一根蜡烛也吹灭了。

正要坐回火炉旁,床上的姜檐开口了,“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含混,明显带着睡意,像是因为卫寂的离开突然惊醒。

卫寂立在原地,讷讷地看着坐起来的姜檐,心口软了一块。

他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姜檐重新躺回去,给卫寂让了一大块地方,又闭上了眼睛。

卫寂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过去的姜檐。

-

姜檐这一觉睡得极沉,庄子里的人回来都没吵醒他。

看他们回来,卫寂不用听外面的打更声,便大概猜了此刻的时辰。

姜檐睡得很香,卫寂没有吵醒他,悄悄坐起来想备些热水,等姜檐醒过来可以洗漱。

他刚起身,姜檐便不安稳地皱了皱眉,还朝卫寂这面翻了一个身。

卫寂只好作罢,老实坐回床榻,但姜檐已经有醒来的预兆,拧了几下眉,还是睁开了眼睛。

见卫寂合衣坐在床榻,姜檐鼻音很重地问他,“你坐了多久,怎么不睡?”

卫寂嗫嗫说了一句守夜祈福,姜檐双眼皮都睡成了三眼皮,拽过卫寂的被子,恼道:“祈什么福,快睡!”

卫寂不想扰他,也怕外面的人听到他房中还有人,只好僵硬地躺到床上。

姜檐用被子裹住他,倒头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卫寂合上眼睛,浅眠一会儿又醒了。

这样时睡时醒了好一会儿,听到外面的更声,他立刻坐起来叫醒姜檐。

姜檐把自己深深埋进被中,卫寂越叫他埋得越深,明显不愿意起床。

卫寂无奈,只好下榻先去给他打水净面。

姜檐钻出被窝,英气的面上有一道被角压出的印子,他目光涣散,头发乱糟糟,抬头望着卫寂,哑声说,“我回宫再洗漱,你继续睡罢。”

说完他又钻回被窝,自己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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