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对比下, 在聂柏雪易感期期间，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出对他的占有欲是正常的。

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沈成荫说服了自己。

不过, 就刚才看到的大家神色各异的表情来看，他和聂柏雪熟悉的关系是彻底瞒不住了。

好在这只是个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游戏。

十几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又是在娱乐圈多年的演员, 不会有人让气氛冷场。

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大家纷纷进入了剧情。

这里的人都是熟悉, 他们这些人又是一个经常收到外界评价的一种职业，挣得多，压力也大, 在这种私密放松的环境里，难免会有人抽烟。

导演松开霁也在抽。

其实这里的人要数他这个导演的压力最大，大IP, 知名演员, 还有来自投资和制片的压力, 还要和各个影视公司经纪人周旋，还得面对金主塞人的情况……而且, 如果拍出来的作品一般，导演受到的抨击最大。

沈成荫脑子思绪很多，烟味飘到他鼻尖有点儿感觉呛人，这股味道顺着他的鼻腔吸入肺里，有点儿难闻。

他看着松开霁秃了的头顶，突然觉得做导演也不容易。

聂柏雪静静靠近他，悄悄问：“……难受了？”

沈成荫一看他靠过来就觉得有点儿紧张，恍惚中又感觉自己被众人的目光扫视——可能他相较于私底下的亲热，还是不习惯将这份感情拿到台面上来表现。

他轻轻摇了下头：“没事。”

——他是不太喜欢烟味儿，但这里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场合，怎么可能叫所有人都迁就他。

他瞥见聂柏雪高挺的鼻梁，俊美而沉静的面容，忽然想到当初他们刚结婚熟悉而陌生的那段时间，他躲到酒店一段时间之后又回家，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聂柏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默默抽烟的场景。

沈成荫有点儿愣。

烟是一个很好的缓解压力的东西，他想，聂柏雪这么会演戏，甚至拿到影帝的人也有这么有压力的时候吗？

他又忍不住想，虽然这么想有点自恋，但聂柏雪抽烟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

而且，在他出来之后，聂柏雪很快就把烟掐掉了。

沈成荫这时候才迟迟的意识到，这个高冷的竹马对他其实是有很多从未言说过的体贴。

他一时间想入了神，也看呆了。

“萌萌。”

“……萌萌？”

沈成荫反应过来，他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错乱，他有一种偷看别人被抓包的感觉，他连忙镇定的问：“怎么了？”

聂柏雪平静的说：“该你发言了。”

沈成荫看着自己手里记录剧情人设的本子，大脑急速非转，终于在一个有点晚但也还好的时间里响起了刚才游戏的进度，连忙说完了自己分析。

他说完，到下一位，聂柏雪就微微歪头靠过来。

“刚才怎么了？”

沈成荫哪好意思说：“……没事。”

聂柏雪轻轻笑了一下，他心情看起来不错，问：“刚刚你在看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好看，看呆了？”

这其实是一句略显普信的话，可是由于他的脸太有说服力，因此这话说出来相当理所当然，他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材，这么说甚至可以说有点谦虚了。

沈成荫怎么可能承认：“没有。”

聂柏雪又一笑，这个笑很浅，但有一点点得逞的感觉，还有几分愉悦，就像他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也为自己的脸能吸引住沈成荫而高兴。

他其实很高冷的，在被人面前很少笑，但因为沈成荫，他一晚上靠近他就不知道偷偷笑了多少次，他一笑就更像天神下凡，更让人挪不开眼，这样的反差引来了不少目光。

就是说，这个被网友戏称要孤独终老的影帝，有一天竟然看起来也像是要恋爱了！

沈成荫扭头不看他了，聂柏雪笑容就一收，抬头再看向众人的时候脸上有恢复了那幅高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甚至这个时候，他还没忘记沈成荫因为烟味儿而难受的事，悄悄又拉开一些窗。

聂柏雪靠近沈成荫说话，脸上的浅笑，以及沈成荫扭头聂柏雪就变脸的状况都叫人看在眼里，这时候不少人都在感叹。

——原来聂影帝也有吃闭门羹的一天啊！

后来气氛松缓下来，李星宇闲聊：“鲸鱼老师，你小名叫萌萌啊，好可爱。”

沈成荫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其实觉得这个名字不大气，也不符合男子气概，所以不爱别人叫，不过这么多年都叫过来了，也习惯了。

李星宇脑子里始终缺根弦，他问：“啊？那聂老师怎么知道你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