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被偏执反派读心了(137)

单就这第二项,不只使百姓安居富裕,更救下了大批百姓的性命。

田巡这答卷,狠狠地让上殪崋京城的朝臣们闭了嘴,此后,他辅政司南院院长一职,稳如泰山。

可宋溪亭先前的话一出,便赋予了这件事与众不同的意义,难不成这些政策真正的制定者是……

梅雪嫣诧异地看向眼前的扶风美人。

——孙青儿。

程听和其他几个官员自然也是知道田巡是怎么坐稳辅政司南院院长这个位置的,他们同样不可置信地看向孙青儿。

那些如此卓识远见的良策,难道真是出自眼前女子之手?!

孙青儿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早在当年就被宋溪亭发现,若是真如此,那现下这些,在宋溪亭眼里,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宋溪亭似乎看出了孙青儿所想:“你也许是在想,你同田巡说与这些新策之时,只有你二人,本王又不可能提前预知,怎么会断定这些新策背后真正的制定者是你,而不是田巡。”

“本王有一个习惯,在启用此人之前,会将此人的身家背景仔细调查清楚。”

“田巡身家清白,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田巡的性子上,田巡在担任泗县县尉之前,所做文章保守温吞,文能通性,田巡是个性子温吞之人,但他在泗县所推行之新策,个个大胆出奇,且好些新策,譬如让百姓朝县衙借贷粮食一事,田巡自己做不了主,他需要去说服县令,但泗县当时的县令是个守旧之人,不求突破,只求平顺,田巡要想说服他,没点嘴皮子功夫是不可能的。”

“但田巡偏偏不擅嘴皮子,那么,请问,谁来教他怎么说服泗县县令?”

“那王爷为何猜测是民妇?”孙青儿惨白着一张脸。

宋溪亭继续:“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些新策中,你会带上自己特有的记号。”

“百姓朝县衙借贷粮食一策里,妇孺会多得一些粮食,利息也会更低一些,兴修水利一策里,那些壮丁家中的母亲和妻子除了得到更多的贴补外,还会有人组织她们学习识字,作画,绣花……”

“再看眼下的余杭郡,似乎也更证明了这一点。”

“在田巡所推行的政策里,都有意无意地对女子颇为友好。”

“田巡便是再对女子有同理之心,但他并不是女子,不至于考虑到如此方方面面的周全,再者,若是田巡真对女子有如此之强的同理之心,从他过往的经历也能看出,人的性子养成是藏在经历里的,但田巡幼年丧母,是被其父拉扯长大,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怎么接触过旁的女子。”

“也有可能是夫君心疼民妇,从民妇身上看到女子不易,所以才想要去帮助更多女子。”孙青儿抿了抿唇。

“自然,所以,本王一开始并没有断定这些良策是你制定的,但于本王而言,无甚差别,本王只想找一个能把江南道治理良好的属下,不论是田巡还是你。”

“但你设局让田巡受伤,这倒让本王真正确定,制定这些良策的人,是你,而非田巡。”

孙青儿咬紧下唇没说话,但眸间的惊诧和疑惑却更甚。

“为何?”

宋溪亭瞥了一眼一旁早已瞠目结舌的程听和呆愣原地的田巡,继续。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蹊跷,田巡是在酒后遇刺的,还专挑着程听做客的日子,且他最宠爱的夫人,恰巧那一晚还不在他身边。”

“可据本王了解,嗜酒的是程听,而不是田巡,田巡这院子里的名字,皆是养神阁,调息楼,内经小筑,诸如此类,如此可推断,田巡平素是个爱养生之人,后又多调查了田府下人一些,发现他们每日晨间都会打上一段八段锦,说是田巡要求的,如此注重养生的田巡,那一日带着酒去找程听喝正常,但能喝到不醉不归,不正常,田巡今日也没有忧心之事。”

“而后来此之后,你忌惮本王,更是故意逃离田府,避免与本王见面,以免被发现端倪,但又不想让本王知道田府少了一个孙氏,所以,田巡便故意纳了一个也姓孙的美人进府,让旁人唤她夫人,以此来混淆本王的视听。”

“再来说说,你安排的这位杀手。”

“让杀手先重伤田巡,然后又巧妙地引导本王去抓这位杀手,再然后又让田巡透露杀手可能身份不对的线索给程听,牵出这位杀手是玉国的奸细。”

“不得不说,如果单论计划本身确实快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只不过,还是有几处疏漏。”

“田巡不醉不归的不合常理,和故意设计换个孙氏的事,先且不提,就那位杀手,或应该是你此次计划最大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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