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418)

作者:青墨歌 阅读记录

“嗯。”陆时渊声音嘶哑地应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纱窗下烛影绰绰,烛光下的两人都悄然红了脸,活似树上熟透了的果子。

唐婉悠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将册子胡乱地再往里藏了些,才急忙转移话题。

“陛下近日过得还好么?臣女听父亲说陛下事必躬亲,为国政日日操劳,切记要按时吃饭,不然饿坏了身子,岂非得不偿失?”分明是问对方好不好,唐婉悠的语气却格外生硬。

“嗯,朕心中有数,你呢?平安医馆关后,你就鲜少出府,其实出去前乔装一二,不教人认出即可,在府里闷着不好。”陆时渊说话时,甚至不知该往哪里看。

两人尴尬地说了几句话,如此情形下,大眼瞪小眼,实在是难说出什么温情的话来。

平时陆时渊都会在相府多待些时候,今日只勉强聊了个来回,陆时渊便动身回宫。

“明日朕再来看你。”陆时渊临离开前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赶回宫中。

“主子,夜色已深,再看折子有些晚了,不如熄灯早些安歇,这几日怕是都不得空闲。”

汤臣护送陆时渊回宫,两人避开巡察的侍卫,悄无声息回了乾清宫,已时至子时。

“嗯。”陆时渊瞥向屏风旁的书桌,眼神闪烁地把手里的斗篷交给汤臣拿着。

“你明日替朕出宫去办一件事。”陆时渊在茶几旁坐下,端起茶盏才发觉茶已凉透。

汤臣将斗篷展开在衣椽上挂好,回过头来点点头:“何事?主子只管吩咐属下就是。”

在摄政王府时,他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许多伺候主子的事,其实都是他与青岳做。

旁的人陆时渊信不过,且恭亲王不断想往摄政王府安插人手,几次三番下,陆时渊干脆下令,没有吩咐,不允许进入他所居住的后院。

而今陆时渊登基为帝,伺候饮食起居的宫人不胜枚举,但有时有些事还是汤臣来。

一来是方便有事吩咐,二来是信得过。

汤臣正色地看向陆时渊,不想他这一问,主子反倒神色一僵,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出了什么棘手的事不成?”汤臣皱了皱眉,他身为暗卫,对前朝那些风云暗涌的事不能尽知。且他的职责是护好陆时渊,与本职无干的事,他无权过多打探。

“咳,倒,倒不是。”陆时渊斜眼看向别处,并不直视汤臣,颇有……做贼心虚的模样。

汤臣:“……”

主子面色不对,汤臣不好细问,只好沉默应对,等着主子自己开口明说。

“你明日出宫,不必告知他人缘由,买几本教授房中术的册子回来,略多买几本。”

陆时渊勉强稳住语气吩咐,他一副冷淡的神情吩咐汤臣买春宫图,让汤臣没反应过来。

“额,是属下听岔了么?容属下多问一句,以免会错了意,主子是想要买春宫图?”

汤臣问得很是直白,他双目圆瞪,直直地看着陆时渊,难掩眼底震惊的神色。

坐在茶几旁的帝王神色骤冷,将茶盏摔碎在汤臣脚边,咬牙道:“是,明日滚出宫去买。”

陆时渊此时发怒,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在,汤臣莫名被斥了一通,悻悻地退下了。

“青岳,你听见了么?主子要我买什么?”汤臣潜入暗处,与守在屋顶上的青岳道。

“我没聋。”青岳神色平静,却是望着深沉的夜色,有些魂不守舍地回了句。

两人立在屋顶,风中凌乱地站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汤臣才顶着黑眼圈出了宫。

而寝殿内,陆时渊亦是整宿不曾入睡。

见了那本压箱底的册子,教陆时渊记起一件事,便是,他自己对于房中术并无什么经验。

若非要说算得上经验的,唯有在梦中,他与唐婉悠春宵一度,那勉强能算。梦中之人,到底不是现实中的他,何况那场面大胆,他哪里好意思去细看?

这会子回来冷静想想,越发觉得不妥,唐婉悠都看了引导学习房中术的书,若他什么都不知道,新婚夜在唐婉悠面前手忙脚乱岂不丢脸?

“不妥,实在不妥。”陆时渊难以安寝,愣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全无睡意。

他在少年时就伤了腿,对男女之事他根本无心,所以太后也未给他安排通房丫鬟。

在男女之事上,陆时渊毫无经验可言,伤脸是一回事,最紧要的是他那事没有个认知,若不小心些,弄伤了唐婉悠,他不愿。

女子初次行那事,据说大多疼痛非常,陆时渊不想因自己经验不足让对其雪上加霜。

夫妻之事,本该两人都觉得欢愉,陆时渊耳根微红,心想着不能让唐婉悠有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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