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29)

作者:倾虞白 阅读记录

集云因懒得安慰他,便索性假作没听见,在屋子里头脚步轻巧地打转,添茶倒水,磨墨裁纸,闲暇时,就作出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可等淳于越一看向她,她却又忙收敛了。

如此过了不足两日,淳于越就受不了,升堂要审她。

他有问,集云倒没搪塞,只很是理所当然地打岔道:“哦,还不确切呢,到时候再说吧。”

还不如搪塞呢,也不显得他这么没威严···淳于越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愣生生又瞪大了一圈,不可置信地叫住端着托盘转身想走的的集云,“不是,你等等,你给我站住!集云,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要是搁在以前,穗儿见这样的场面,恐怕早就被淳于越这翻脸的功夫吓坏,扑出来求情了,如今么···站得稳当的,一点儿也没当回事。

那厢,集云更是理不直气也壮,一脸莫名地反问道:“怎么就说到这上头了?殿下是还有吩咐?奴婢是想着殿下要看信了,先把这点心收下去,省得甜腻腻油滋滋的,沾到文书上就不好了。”

淳于越万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放她下去了——想着等回来了再“拷问”。

谁知这人一去,就不见回来了。

淳于越手头的事情也要紧,不然早亲自去逮她了···只好怒气冲冲地干活儿,在有限的空间里发出无限的噪音,纸都翻得哗啦哗啦的,发泄不满。

穗儿本是离得老远在角落里摆弄兰草,按着集云的吩咐培土修枝,忽然那主儿开了口,不知是冲谁,遥遥道:“麦儿,你说你姐姐是不是牛心左性?从前就不说了,那时候不听我的话,非要跟着淳于菁进宫去,如今怎么样呢?还不改一改脾气,也都是我顾念着旧情,种种不跟她计较罢了。”

穗儿专心致志地拾掇盆栽,头也不抬。

淳于越气得拔高了音量,“一个二个的,我跟你说话呢,你只盯着那个破盆干什么?!”

穗儿这才不确定地抬起了头,疑惑道:“侯爷是和奴婢说话吗?可···奴婢不叫麦儿啊。”

淳于越摸摸鼻子,“是吗?那我记错了···你叫什么?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穗儿连忙应了一声,道“奴婢穗儿”,上前答话。

淳于越敲着桌案,想了想,道:“你集云姐姐最近有什么心事了,你天天跟着的,可知道什么影儿吗?”

穗儿歪头想了想,谨慎地道:“不知道侯爷说的是哪一桩,云姐姐管着一府上的事,什么时候不都是一肚子官司的?”

淳于越眯着眼睛看她,忽然间又不气急败坏了——倘若集云在这里,一定会对这样的情景十分熟悉······

淳于越眯着眼睛看她,忽然间又不气急败坏了——倘若集云在这里,一定会对这样的情景十分熟悉······

淳于越一旦露出这种春风拂面般的笑意来的时候···往往才真正是需要警惕恐惧的时候。

穗儿却不知道其中关窍,仍是一脸装出来的憨厚傻相,踏踏实实地跪在下头,低头不语。

淳于越便含笑道:“哦。你瞧着我对你姐姐好,想当然便在我面前放肆,你不想说,以后也都不用说了——若是割了你的舌头嘛···血呼啦啦的,一会儿你姐姐回来看见了恐不高兴,程乐,赏她一碗药吧。”

穗儿这才发现,那个圆脸儿的小厮程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进门处···藏在阴影里,脸上晦暗不清,领了命就要转身出去。

小丫头登时吓懵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泪转瞬间就流了满脸,人都傻了似的,擦也不晓得擦,涕泗横流,分外狼狈。

——其实淳于越说反了,反而,集云才是耳提面命穗儿,警告她在淳于越面前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不可有半分差错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那一个···使她胆敢放肆的不是集云,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前如穗儿这般,不在近前服侍的下人,观沐恩侯,从来都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且懒懒散散的,似乎诸事不上心,什么都扔给程乐和折枝,县官不如现管,满府里怕他的没有,怕那两个的倒多,如今,又成了都怕集云了······

因此穗儿也的确是···存了放肆的心的。淳于越到底不曾冤枉了她。

没一会儿,程乐竟然真的端着个粗瓷大碗进来了,穗儿当然知道集云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此时也没人能救她了,看见那个其貌不扬的碗,立刻一个激灵!连忙回光返照般地扑腾起来,不惜力地砰砰磕起头,吓得声嘶力竭地求饶道:“侯爷,侯爷奴婢不敢,求侯爷开发,奴婢再也不敢放肆了!”

淳于越大马金刀地坐在花梨木圈椅上,向后一靠,似乎是惫懒的模样,面上仍是笑着,道:“行了,别嚷。再问你一遍,你云姐姐最近有了什么心事了?你且仔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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