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瑟见董千裳情绪太激动，抬掌把她打晕，叹了口气。

“那位真公子说是来来师姐的仆从，见面的时候他们关系那么好，来来师姐的打击很大吧。”

菱樰难受地抱着董千裳。

槿戈站在一旁感觉很难受。

董千裳醒来后喃喃自语着，“唤不醒，梦不醒，不要心存幻想，毫无意义……”

什么时候我能留住身边美好的东西，什么时候不再失去。

曾经董千裳身边有过一个给她温暖和关心的朋友，一个让她接受到许多善意和美好的人。可后来以恶魔的姿态活着，变态、扭曲、残酷、危险，最后自首被枪毙。

她无比想要改变她，阻止她继续下去，哪怕是有一点点像从前，阻止她在她面前消亡。

在无数次的轮回面前，所有都已成定局，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很伤心很绝望。

那女孩给她的温暖和笑容在被枪毙前一点都没少。

她总安慰她说，“不要难过，不要害怕，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感觉现在和七七的状况和那时候很像，她感受到初晨照来的光，在黑夜落下后不再醒来。

菱樰很担心董千裳的状况，但听到师祖她们要走了，让槿瑟槿戈带着她回去。

董千裳跟上菱樰道：“我也要去，我亲手杀了他。”

“师妹……这样，好吗？”

董千裳摇了摇头，双眼灰暗，“对不起师姐，之前责怪你。”

“没关系，师妹说的没错。”

“之前师姐是不是在责怪自己破坏了我和念师姐的关系，这也不是师姐的错，是念月柔故意陷害我断了我的灵根，她所做都是她自己的问题，师姐不必愧疚。”

“师姐知道了，以后师姐面对是非对错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这么糊涂了。”

她们正聊着，念月柔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了。

“哎呀呀，已经被你们知道了呀，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吧。你们不敢杀我，我玩得真开心。”

菱樰挡在董千裳面前瞪着念月柔道：“我已经告诉了师祖你的所做所为，还有几个师妹因你失踪的事。”

念月柔笑道：“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第9章

“我要让你们入魔，然后被我杀死，哈哈哈，让我也感受感受看着一个人堕落、无能为力、痛苦、绝望的开心。”

一缕缕黑烟从念月柔的袖子钻出来，菱樰散出银针定住她的手腕，封住她的脉穴。

槿瑟拔出双刀向她冲去。

念月柔震开银针应击。

几番缠斗，念月柔掐住槿戈的脖子，“想看他死吗？”

董千裳见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放出蝴蝶设阵拉念月柔一起入梦境，暂时避开槿戈会遇到的危险。

这是浇花的时候，方凝帆看中董千裳有这方面的潜质教她的，正好现在关键时刻。

那团团魔障跟着进来。

“你们杀不死我，哈哈哈，你们不敢杀我，真开心。”念月柔癫狂地笑着，在她的内心没有梦境，周围空荡荡，灰雾雾一片。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我听他们说那个魔君是你的仆从，他现在四处被人追杀，你很难过吧。”

“真恶心，从一开始对你不好不就可以了，对吧。”念月柔说着，“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厌恶那些美好，厌恶他们的感情。因为到最后他都还在伤害你，给你温暖后狠狠地伤你，让你念念不忘陷入痛苦。”

【光芒又一次消失，入魔吧，让这本书崩坏，其他什么任务都不用管。】

【入魔吧】

【入魔吧】

【让这些恶心的东西消失，让自己不再感受痛苦】

念月柔见董千裳有快入魔的迹象，看向一旁的菱樰。

菱樰冷冷说了句：“念月柔你真可怜。”

“可怜？人总有一死，我活得很开心不是吗？不过你，我这么对你对你们，你是不是在想杀人的时候还在挑选时机，而那时机等着的人是最坏的时候。

哈哈哈，你就这样继续等着我罪贯满盈被制裁吗。”

“我没这样的想法，是你自寻死路，没事找存在感。并且我已经，失去作为正义者的快乐。”

“对，那种光坚守心中正义的正义者的快乐没有意义。等着讨厌的人变坏，把她逼坏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惩罚她这才是最大的乐趣。”

“不是。”菱樰一剑刺向她道，“是遇到这样的你，我觉得做个好人并不开心，杀了你都少了快乐。”

“曾经我救了一只被无辜冤枉的妖感到很开心，他很感谢我。

所以我想尽可能地救下所有无辜者，也希望这世上有很多很多像他一样的被我遇到。遇到了你，我失去了这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