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疯他，让他变坏，变得十恶不赦，走到哪，谁遇到了都想杀了他，无法翻身，一生都在被喊打喊杀的途中，哈哈。”

“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你们正道之辈啊，繁花雪，云昙掌门，她们要我死用的就是让我认罪的办法。”

董千裳问：“是繁花雪告诉你，她诬陷你，师祖罚你让你认错，都是为了让你死吗？”

念月柔冷哼了声，“难道不是吗？”

菱樰道：“繁花雪想要害死你是真，但师祖只是在秉公办事，杀人偿命有违天道，不容姑息。之前让你认错的目的也并非取你的性命，是为了警示你和世人。”

董千裳对念月柔道：“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一个小孩觉得每次放羊喊狼来了，那些担心他出事的大人跑来很搞笑，于是反复愚弄大人多次，结果真正狼来了，他求救的时候那些被他戏弄的大人已经不相信他了，最后他被狼吃了。

你当时的下场可比这小孩的下场好很多。

挨了五百鞭都没死可见这五百鞭没那么重啊，没有你眉心的红印你觉得你真的能在雪域里活下去吗。

接你回缥缈峰的是怀真尊者，看到红雷劈到你带你回去疗伤的是怀真尊者，你还记得还有多少事是有怀真尊者。

那些人怎么叫喊，云昙掌门和怀真尊者没有真的想要你死。”

“不要和我说这些！”念月柔抓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假的，都是骗人的，你们在撒谎！我没有错，我做的都是除魔卫道的事，我没有错，我有在听师傅训*，我没有滥杀无辜，我有在维护苍生，哈哈。”

菱樰道：“真可怜，你最后也只剩下可怜。将我视为仇人，却又不能亲手解决真正的仇人，真可怜，被我这么恶心的人骂心里不是滋味吧。”

董千裳看向菱樰，感觉怪怪的。

念月柔笑道：“菱樰，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

董千裳道：“放屁！师姐才不会诱人入魔再除掉那人。”

念月柔：“哈哈哈，就是有点可惜看不到那一天。菱樰，你这样的人，我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念月柔头上长出了一对恶魔角，脸上也布满魔纹，挣开锁链法阵的瞬间冲上前抱住菱樰。

董千裳都没来得及拉住菱樰，地面钻出一条长着红角的黑蟒将念月柔两人一起吞没。

随后，黑蟒消失了，只留下满身魔纹，头上长着红角的菱樰。

【菱樰你会变成我的，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幅恶心的样子，要是报仇不快，有人逼你，学我一样把他们都逼坏吧，光明正大杀了他们】

菱樰很愤懑，也很矛盾，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念月柔是对的，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念月柔和那些弟子欺辱她，师祖教导她要克己以礼，稳住自心，不偏不倚。

慕来小师妹也一直鼓励她，安慰她。

【日子很煎熬，又不是太难熬】

董千裳抱怨：“该死！就应该手起刀落杀了念月柔！”

方凝帆似是早有预料，把熬好的药端给菱樰，“这药能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气。”

董千裳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魔族的一种诅咒，当年繁华雪给念月柔种下的，和自身献祭很像。古书有记载，魔族以人为食，后来魔族壮大，而修士也很难对付，他们为了更充足地进食，用魔兽练化出这样的一个诅咒，更好地诱导修士入魔，让人族将入魔的他们抛弃，而他们更好地以他们为食。这诅咒只能压制无法根除。”

方凝帆继续道：“念月柔爱撒谎，本性也不算太坏，变成这样也是师祖他们不愿看到的。”

董千裳道：“怎么不坏，师傅你是还没见够她欺负人的样子，坏得要死。

她自控能力这么强怎么自己不先入魔，再逼人入魔，说明自身入魔于她不利，她很清醒如何利用这个东西。

师傅，要我说你们早该除掉她，也用不着留着她最后这么害人。”

方凝帆看向董千裳微微一笑，“说的也是。”

董千裳想着如果魔君是念月柔这样，一切都能解释。

利用家世地位，再利用这份力量，潜移默化逼疯人的权利就都在他手上。他的一点委屈都能让人不在意他犯的错，觉得他可怜，没有人有理由制裁他，甚是会夸他是除魔卫道的正道之光。

到时候，世界充满怨恨憎恨，再好的人都会发疯都会走向绝路。

就在菱樰快要把药喝下去的时候，董千裳掏出一颗方块硬糖递给她。“师姐，含着糖喝，师傅他熬的药老苦了。”

菱樰接过糖问：“来来师妹你什么认方师尊为师的。”

“是在师姐随师祖他们讨伐魔君的时候。柳师尊让我跟着念月柔学习，念月柔百般为难我，为难到外门，当时是方师尊把我留下的，还治好了我身体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