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还是辞职算了？”关南问。

“可以啊。”陆汲道，“什么时候走？我摆席送你。”

关南：“……”

“滚蛋！”

当晚，关南挑灯夜战，欲哭无泪。

回忆起自己年少轻狂，万分后悔当初做出教训戚菲的决定。

另一边。

车子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刚停下，戚菲的小蛇就激动得狂舞。

“到了，别急。”戚菲低头碰了碰它。

“你说它跟你养的宠物很像……也是蛇，对吗？”

陆汲开车的时候都没敢问。

万一答案是他想要的，他怕自己一激动，出了车祸，那就得不偿失。

“对。”戚菲点头。

陆汲顿时抿唇，手指都在颤动。

这次终于是正面回答了！

终于没有扯东扯西了！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只。”戚菲叹息，“可惜啊，没了。”

陆汲一顿，“怎么没的？”

“飞走了。”

戚菲看了他一眼，“哎，说了你也不懂。”

她开门下车。

手腕突然被陆汲拽住了。

“我懂。”他缓声道，“它，叫什么名字？”

“你问大名还是小名？”

陆汲：？

还有大名小名？！

“大名！”他随便挑了一个。

陆汲盯着她，呼吸都悬了起来。

“大名叫戚霸天。”戚菲道，“对外都这么说。”

陆汲顿时眼神一暗。

不是这个。

姒姒喊他“一口”。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喊。

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姒姒就直接定了名字。

“小名呢？”

说不准会是小名。

毕竟刚才只是对外说的。

戚菲看了他两秒，“小黑。”

小黑。

陆汲手一松，闭了闭眼。

“你……还有其他蛇类的宠物吗？”

“没有，就养过那一只。”

戚菲说完，下车走了。

小铃铛道：“主人，你之前跟我提过，你养的那只蛇，不是叫小黑吧！好像是叫什么，什么一什么……”

“一口。”戚菲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为什么变成小黑了啊？”

第179章 尘埃落定

“你没发现陆汲怪怪的吗？”戚菲往医院里面走，“关于蛇的事情问了我两次了。上回趁我睡着，还让我签名来着。他在套话。”

“套话？为什么呀？难道他认识你在修仙界的身份？”

小铃铛吓了一跳。

戚菲：“总之有鬼，再观察观察。”

楼下，陆汲仍旧坐在车里，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失落。

一副丧得要病入膏肓的样子。

手机响了。

直到铃声快要结束，他才慢吞吞的接起来。

关南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戚菲现在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陆汲垂眸，没吭声。

“我刚才检查合同，才发现她的签名根本不对！”关南头疼，“这写的啥啊，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她太胡来了！”

陆汲仍然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随口问了句，“她签的什么？”

“我认了半天，就只有一个字，鬼画符一样，谁看得懂啊！应该是个女字旁。”

陆汲：！！

女字旁？！

陆汲骤然抬眼。

整个人回光返照，“拍照发给我，立刻！”

关南：？

“不就是一个签名吗？你这么感兴……”

“啪！”

电话挂了。

很快，陆汲手机重新进了消息。

他下意识坐直，屏息点开关南发过来的照片。

放大再放大，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往下一拉，拉到了最后。

字迹确实潦草，几乎看不出是字的程度。

要说这是个镇鬼符，也是有人信的。

然而陆汲还是用他锐利的眸光，描绘着这个字的形状，同时拿出了平板，在右边跟着笔迹，一起描绘。

左边，是“女”字。

右边……

竖，勾，点，左撇，右撇……

陆汲的手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平板临摹下来的字。

——姒。

这边，戚菲走进病房，发现一个陌生男人正弯腰站在病床边。

手放在戚云恩的呼吸机上，神色莫测。

她眯眼。

听到动静，男人一脸自然地将手收了回来。

随后转身，看向戚菲。

“你谁？”戚菲挑眉，“这里陪护的人呢？”

男人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五官俊美绝伦。

他眉梢邪气的挑起，“戚小姐不认识我？”

戚菲没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伸出右手，神神叨叨的一阵掐算。

然后沉吟出声，“阁下这么会装，上辈子一定是条内裤。”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