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得有些灵植果子，凡人的凡物怎么配得上前辈走过的地方。

秋源北自我怀疑审美，又担心陆前辈会不喜欢，呆愣着看见陆前辈走过来。

陆啸冬像是压根儿没发现章莪山的变化，径直走过来，朝秋源北笑着问：“这灵植是从哪儿找的，我也有一颗。”

说话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听得秋源北浑身有些酥软，蠢蠢欲动的想和陆前辈多说些话：“是一只小猫咪送我的，那猫长了五条尾巴，特别可爱，毛毛特别柔软，抓起来很舒服，下次要是见着了，我带前辈看，你肯定会喜欢！”

陆啸冬听着秋源北说话，从无尽海说到彩霞镇，又说到弟子大比。

这些日子秋源北的经历的确丰富精彩，虽然只是炼气期的弟子小打小闹，但这是年轻人的活力。秋源北的话像是怎么也说不完，陆啸冬看着秋源北有些失神，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

秋源北说到弟子大比，说得兴起，直接动手比划，“就是这样，王师兄的招式太有意思了。”

自己比划不算，还把陆啸冬拉起来对练，拉上手以后秋源北猛地发现不对，他这动作有些冒犯，又缩了回去，满脸都是紧张。

不过隐藏不住的激动，他拉上陆前辈的手了，前辈还没拒绝。虽然先前能住进章莪山，就是跟前辈耍赖换来的，这种亲密的拉手手……

陆啸冬脾气极好，没在意秋源北的拉手，摆出起手式，让秋源北把双刀拿出来，理由也很正经：“不是想过两手吗？试试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进步。”

陆啸冬有事离开章莪山之前就经常指点他，现在多日不见，说了近乎考核的话，想想他两的实力差距，秋源北使出浑身解数，不敢松懈，生怕前辈不满意，就不搭理他了，把两柄家传的灵剑舞的是满天乱飞。

不过两人实力差距在，陆啸冬根本没用灵力，只是一招一式对秋源北的攻击化解拆招，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分。

长时间的高强度灵力运转，等秋源北累得气喘吁吁，灵剑被随意的插在地上，摊在地上看头顶的天空，这才发现早就星辰漫天，已经是半夜了……

咧嘴一笑，朝着陆啸冬说：“前辈，你看今天的星星真多。”

陆啸冬顺着他的话抬头看天，星光熠熠生辉，今晚不见月亮，也没有云，天气很好，点点星光也在努力的照亮夜空，天地的造化能力，总是让人惊叹。

可能过量的运动让血液都流入身体，脑子里供血不足，秋源北忽然觉得现在很适合表白，搜肠刮肚的想起一句含蓄的表白——今晚的月色真美。

没有月亮，而且陆前辈八成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陆前辈，我听人说，高阶的修士能听见别人的心声，这是真的吗？”秋源北犹豫半天，问了这么一句。

章莪山的晚风轻轻地吹，秋源北的心跳却愈发快。

要知道他可是不止一次，在两人相处中脑补过生命和谐，以前不敢问，这时候他怎么就有胆子捅开窗户纸呢？

热血沸腾的感觉慢慢平息，秋源北有些悔不当初，他咋就这么嘴快。

一边祈祷这事儿是假的，一边又有些期待……

等待答案的时候秋源北觉得像是在等审判，但陆啸冬却没有回答，而是在秋源北身边席地而坐，过了许久才说，“很难形容，步入化神以后，一切的皮相都是虚妄，身边的世界都清晰可见，一切都能剖析，透过现象看见本质。可以理解成读懂灵力的语言，灵力成了一个会说话的孩子，这个世界在化神的眼里，不再有秘密。可是这种读懂，有时候也不明白是什么产生的。”

“陆前辈。”秋源北有点慌，站起来想解释一下，他真的是喜欢，就算脑补，也没有亵渎的意思。

“我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会产生感情，为什么会有喜欢，为什么只要一瞬间，就可以决定一生的事情。”陆啸冬这话，像是在和秋源北说，又像是在自我提问。

陆啸冬说完，高深莫测的超秋源北笑笑，“我是妖修，你知道吧。”

秋源北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

之前只是有所耳闻，不过季冉能给出的消息，八成都是真的。

陆啸冬从怀里掏出一枚不明材质的物件，晶莹剔透的像是碎掉的玉佩一角，一本正经的问道：“妖修为什么会在人类修士的宗门做长老，你不好奇吗？”

秋源北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有些理所当然的坦荡，“好奇，不过也没有不可以吧。”

“很多年前，我修为低微的时候，被一名人类修士所救，后来渡天劫失败，他只留下这一小块儿骨头就死了。”陆啸冬慎重的把碎骨放在秋源北手里，时间久远，里头属于修士的灵气消散殆尽，但是接触到秋源北的灵气之后，却像是死灰碰到火苗，隐隐发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