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戒掉贴贴[无限](162)

没想到他们的[国王]也能拥有buff。

“这……杀谁?”张老师迟疑着问。

谢祈:“随便,反正现在骑士和士兵都没区别,我们也不了解白方玩家的实力,随便挑两个吧。”

一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寸头男。

也是奇怪,最开始这群家伙阻止自己以[国王]之名随便开口时,寸头男心里怪不爽的,甚至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真的到了让他做主的时候,他却又不敢随便开口了。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最后一场可以决胜负的游戏了。

如果他们能赢,就可以离开棋盘围猎这个副本,再多苟且偷生一段日子。反之,他们就要进焚化炉了。

寸头男动了动嘴唇,嗫嚅半晌最后冒出一句:“还是你们来吧。”

贺静泽:“……要你开口了,你倒是不说话了?什么毛病。”

寸头男跟贺静泽应该是天生不和,贺静泽一开口他就觉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家伙锤进地里去。

好在谢祈打断了两人的对峙:“那就把F7和A6的人抹杀了吧。”

桑琬好奇的问:“有什么讲究吗?”

谢祈:“没有,就是单纯的觉得他们长得丑。”

桑琬:“……”

其他人:“……”

还得是你。

*

谢祈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失重,等再次站稳时,他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

转身,面对着走廊来路的方向,这里空空如也。但耳边却有各式各样的声音,其中不乏窗外的雷雨,依稀听得到的来自不同人的惨叫。

谢祈将那些恼人的声音全部摒除在脑外,开始观察脚下的场景,很普通的房子,走廊两侧都是房间,乍一眼看去和[重生机器]副本的实验楼几乎一模一样。直到谢祈抬手推开了靠近自己这边的一扇门,看到里面的陈设物。

不大的房间,里面有一张铁架子床,纯白色的床单和被子覆盖在上面。被褥中间鼓起了一点弧度,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在谢祈的注视中,那被子忽然轻微地动了动,白被边缘与床单紧密贴合的地方缓缓撑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被刻意压低的嗓音从里面传来:“你可以低头吗?我看不到你的脸。”

一般经历过几个副本,对这《无限求生》游戏有点了解的都会无视这奇奇怪怪的请求。尤其是对方的声音格外怪异,尖尖细细的,轻得几乎听不见。

谢祈定定看着那被子几秒钟,果断半蹲。

刹那间,风动,被褥的缝隙被彻底撑开,一抹黑影直扑谢祈的面门,谢祈身体向后一撤,修长的手指蓦地抬起揪住那黑影的一截,狠狠甩向墙壁。

啪!

黑影贴上墙壁上怪异的画。

也是这么一刻,谢祈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样——是一只断手。

从手肘的位置被砍下来,小臂修长,肤色有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它的五指指甲有格外明显的磨损痕迹,食指上戴了一个银色的素戒。

“我……我好饿啊……你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我好饿,我快饿死了。”

低低的嗓音几乎听不见,每说一个字就要喘上一口气,仿佛真如这断手所说的——

饿了。

“你喜欢吃什么?”谢祈直起身体,眉眼微深,好整以暇地问它。

“我喜欢……我喜欢吃……”它喃喃自语,五指却以一种谨慎的姿态缓缓曲起,呈现出爪的模样,忽而借着那副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红色的画用力,断臂弹射起步,梅开二度般再次冲着谢祈的脸而去。

但谢祈的速度比它更快,冷白修长的手指抓住床的铁架子往下一掰,再抬起噗一声插在了近在咫尺的手背上,鲜血迸溅出来的时候,他随手将铁杆弯成弧形,两侧都插入墙壁,声音听着十分平淡:

“死了的话就不会觉得饿了。”

随后后退一步,欣赏着这只可怜的手。

视线从手划到其他地方,房间里除了床以外还有一个画架,上面有一张没有完成的画稿,画稿是一片浓郁的黑色,和墙壁上的红色是两种极端。而奇怪的是,谢祈似乎能从黑色中看到一个虚影。

但仔细看去,那虚影又像是他眼花。

谢祈皱了皱眉,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前脚踏出大门,后脚一顿,他蓦地环视四周,眼前已不是自己刚才所看到的走廊,而是一片空旷的坟地,巨大的圆月像坠落一般挂在触手可及的苍穹,有淡淡的血色光晕一点一点往下如水面涟漪一样荡漾开去,最终落在地面。

谢祈上前一步,借着血月看清了前方的长方形墓碑上刻着的一行字:林溪之墓。

他的瞳孔微微紧缩,又偏头去看其他的墓碑。而后发现每一座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都是他所相识的。有林溪,有桑琬,有贺静泽,有谷甜甜,甚至还有……傅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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