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后他们把我当Omega(184)
等到他一个人处理好伤口,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安静地走近,看向床上的人,然后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安静的氛围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微弱地透了进来,随着时间的移动而变换光影。
景翊一动不动,突然间想起了四年前的一幕。
在谢家孤岛上,沈顾礼对星野乘出手的那个晚上,那应该是沈顾礼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星野池。
当天晚上,这个人发了烧,他以为这个人是发情期来了,准备给这人找一支抑制剂,这个人说自己是发烧,不是发情期。
那时候,他只当沈顾礼嘴硬得很,没再劝,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这个人睡着了,就连他探手触碰这个人滚烫的额头,沈顾礼都没有任何反应。
简直脆弱得要命。
那天晚上,他也像这样坐在沙发上,盯着这个人。
他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去碰碰这个人的额头,怕这个人真的因为嘴硬而发烧死掉了。
那时候,他的心境是怎么样的呢?
指针指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景翊突然出声:“沈顾礼。”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景翊起身走过去,弯腰在闭上眼睛的沈顾礼耳边道:“别骗我了。”
“你没睡着。”
景翊坐在这个人身边,低声道:“不用装睡。”
他伸手将人捞起来的时候,沈顾礼睁开眼,在微弱的光线里,盯着他,眸光中没有半点睡意。
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当景翊真正接触到沈顾礼的状态时,仍旧感到心疼。
这个人怎么能把他自己的生活过得这么糟糕的?
景翊放缓声音,问道:“是睡不着?还是……不敢睡?”
沈顾礼没有出声。
好半晌后,景翊起身出了门。
他再回来的时候,换了衣服,手中还拿了水和一个熟悉的小药瓶,抬手打开床头的小灯。
景翊将人拉了起来,将小药瓶里的药倒了两粒给沈顾礼,又把水递给他,出声道:“吃吧。”
沈顾礼看了他一眼。
景翊道:“不能多吃,珍惜点儿,你就今天一个晚上可以吃着药睡觉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隐约不善的生气。
沈顾礼仰头,就着水服用了手中的两粒药。
景翊道:“你从前是不是随便吃的药?”
那种抬手一倒,小药瓶里滚出多少粒药,就吃多少粒药。
沈顾礼将水杯还给景翊。
景翊接过水杯,转手放在不远处,顺带着关掉了床头的小灯,将这个人裹进自己怀里,躺了下去。
他能明显感知到这个人身体的僵硬,语气僵冷地道:“现在才知道反抗?迟了。”
“等你睡熟了,我就……”
他能怎么样呢?他完全不能够把这个人怎么样。
景翊试图去威胁沈顾礼,话到一半,便自主地没了威势,轻声喃喃道:“你真像只小猫。”
从前是清冷漂亮的小猫,现在是生命力脆弱的可怜小猫。
景翊安静下来,轻轻安抚他怀中的人
直到那两粒药的药效逐渐上来了,他才能感知到这个人变得放松的身体。
他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这像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惊喜感知。
安静的氛围里,景翊嗅见从沈顾礼身上传过来的甜橙香气,身体的生理反应永远无法克制,想要和这个人死死纠缠。
这个人真的太可怜了。
景翊静下心来,沉默地感知着这个人还活着的生命力。
第二天早上,景翊先于沈顾礼清醒过来。
他无声无息地起身,出了门。
沈顾礼睁眼醒来的时候,目光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意识慢慢聚集起来。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沈顾礼才坐起身来,盯着门口的人。
景翊道:“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吧。”
沈顾礼起身洗漱,收拾好自己,离开房间的时候,看见景翊站在餐桌前,朝他招手。
紧接着,景翊走过来,把他生硬地拉到餐桌前,道:“来吃早饭。”
景翊抬手,把人按在桌前的椅子上,将筷子塞进沈顾礼手中,解释道:“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得按时吃饭。”
沈顾礼盯着他,沉默不语。
“没有胃口?”景翊出声威胁道,“没有力气,身体养不好,将来你怎么打得过我?”
沈顾礼垂眸,看着桌上的早餐,用筷子将那个煎鸡蛋夹到自己盘子里,安静地吃了起来。
景翊看着这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那个煎鸡蛋,心里微松,伸手喝了些水。
两分钟后,景翊抬眼瞥见沈顾礼还在解决那个煎鸡蛋,心里又揪了起来。